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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于娇夜奔嘤游山 众女大闹东海县[2/3页]
轻浮败类,妇人家当要自强,男子都是天生的奴才。又封了山路,故称霸此内。”
于娇愈发奇怪,暗道:“那个道人所言的便是这个甚么仙姬?”又问那汉子究竟犯了何事,妇人道:“此人乃是村里厨子,因仙姬大婚,要他专掌烹饪,为是指名菜品精细繁多,却做不得,才私逃了。”又言自己也是良善,方才只是打了几拳,踢了几脚,发狠的都是别个,只求饶命。于娇道:“饶你不得!”又是一戟,刺在腿上,那妇人杀猪般哀嚎。于娇呸道:“一条腿抵一条命,你也值了,自爬去找医人罢!”也不管她,自提兵刃,潜入村内。
只见房屋许多处,多有妇人在屋前耍刀弄枪,男子却在做苦工。村子挂红,都说仙姬招亲。于娇心中更是恶心:“既说男子是败类,如何又要嫁人?”躲过妇人,随便抓了一个老汉,也装出那般嘴脸,问道:“奶奶俺奉仙姬之命,听闻有人欲要谋反,特来探查。”唬得老汉跪下求饶。于娇忍住笑道:“且问你,你们男子中多有不服仙姬夫君的,可有此事?”老汉哭着道:“岂敢!那金山郎贾登科大人是天上的文曲星,和仙姬正是珠联璧合,天造地设。”于娇记下姓贾,当是读书人,再问道:“听闻你骂过贾大人的文笔?”老汉更怕,道:“老汉不敢!贾大人写的家家传唱:嘤游山场有仙姬,羞杀东京陈丽卿……”于娇心道:“写的甚么狗屁。”又问:“你可知仙姬多少名号?”老汉掰着指头道:“阎王拳、羞貂蝉、大日女如来、玲珑仙姬……”一连说了十多个,于娇忍不住道:“怎么没有甚么雷车?”老汉大叫一声:“是奔雷……阿也,禁词,俺们说了要杀头的!”
于娇方欲再打探,忽听远处一阵嘈杂,说村里来了贱人,向着男子,也要抓了和前日的一同关了。有一个道:“伤了郭妹妹的腿,不当杀了?”一个道:“仙姬听她本事,爱她武艺,定要让她回心转意。”众人正说间,于娇叫老人闭了嘴,转出身来,迎住道:“只我便是,愿入伙贵寨,还请引荐。”
当时于娇说到此处,陈明远听了,打断道:“不知那仙姬,可在此数?”几人都笑。于娇道:“奔雷车如此行凶,岂配来马陵泊?且听我继续说道。”
却说于娇现了身子,自说要见寨主罗茶,众女中虽有记恨方才之仇的,也只得作罢,去了于娇兵刃,领她去见仙姬。见那一路上都是红绸穗花挂起,地面朱毯绣金铺张,眼里尽是鸳鸯画,鼻中尽是瑞脑香。走入正厅,只见聚义堂上高坐一团女子,声音高扬,喜道:“我得姐妹,实在如虎添翼,早晚杀尽世间男子!”站起身,恰似山崩,但见:
昭君见其掩面,西子瞧中捧心。摘星欲坠,商纣王励精图治;铜雀东倾,曹阿瞒遁入空门。董卓肚小,禄山腰纤。身躯千钧撞不周,一拳万斤戮男儿。脖如猪肚,臂似象腿。你说是混沌初开洪荒兽,我道她九幽异域未知魔!
那人正是玲珑仙姬罗茶,于娇见了,也不禁暗暗吃惊。只听罗茶身边一人道:“娘子,小人多嘴,她伤了寨里的人,应当责罚一番。”于娇又看,那人瘦小枯干,形容猥琐,想是那入赘罗家的贾登科,遂大声道:“你是个腌臜男子,如何离间我们姐妹?”罗茶挥手一巴掌,打的贾登科趔趄,骂道:“妹妹说的有理。若不是念你往日功劳,这番不饶你!”罗茶从交椅上走下,满屋震动。看那于娇清秀,心中又添几分欢喜,道:“不知妹妹叫做甚么。”于娇便通报姓名,又把见仙人之事改动一番,只说欲要聚义。罗茶喜道:“昔闻梁山泊多聚豪杰,都是些腌臜汉子,如今我山寨得了虎将,早晚有更多的,到那时反上东京,杀了皇帝,俺也做个女皇,就叫赛则天!”贾登科躬身道:“娘子说得对,就是满朝将佐,那有娘子这般豪杰!”罗茶大笑道:“今晚我娶这个贾登科,妹妹来吃喜酒,岂不是双喜临门?”直把于娇说的口中欲呕。于娇忍了忍,又问寨内可有其他女子有好武艺的,罗茶道:“有倒是有,都是误入山寨,败在我手,就是不识抬举,现押在大牢里。”于娇点头道:“小妹新入伙,未有尺寸之功,愿凭三寸不烂之舌,劝说她等入伙,何如?”贾登科欲言,却怕罗茶。罗茶肉重,早不耐烦,道:“一切由你。”
娄小雨听说到此处,皱眉道:“这姓贾的怎如此短促,且又怎么愿‘嫁’给此女?”于娇身旁一人道:“是这般,他本是个为过乡试的,只有些胡诌的本事,又自负才学,为人轻薄。罗茶来时,他也害怕,不过是斗着胆子昧着良心,专一奉承,言语粗俗。叵耐罗茶也是腹无诗书,偏偏喜欢,他好趁机发他的鸟文章与人看,各取所须,索性入赘了。”娄小雨见那人执着长枪,右臂上系条红布,问其姓名。那人道:“我姓冯,双名子娜,人称九疑仙,左手边上这三位姐妹,头一个唤做邵竹影,其人性情坚毅,都称她为霜飞燕;第二个名叫赵贝,善会相马养马,且那些所养马匹都听她话,故被称含香草;第三个叫做段雯,为人纯洁真挚,都比她作斗雪红。我四个本是当地山主,被此人夺了基业,关在牢里,十分羞人,喜得于家姐姐出手相助。”曾有诗赞这四女道,一曰:
烟雨蒙蒙生九疑,仙灵暗蕴归素迷。
天生芳华冯子娜,嘤游山中树赤旗。
一曰:
凛冽可耐邵竹影?韧心何妨踏冰来。
飞燕旋徊凌霜处,苍山负雪天幕白。
一曰:
相马一绝乃赵贝,华佗躬身医的卢。
圣手应称含香草,千里追风驰赤兔。
一曰:
烽火独开斗雪红,心似明庭积水澄。
桃源溪水潺潺去,还留段雯与云空。
右边两个则笑道:“我两个就不用说了,那边的师父知道。”只见圣凌风路新宇起身笑道:“先前李沫瑶两个来时我曾说过,我原有三个徒弟,此二女乃是我的大徒儿与三徒儿,高些的是陈孟,绰号异叶杨,旁边的是刘怡岑,绰号立地鹤。她二人乃旧时郓州人氏,却不知如何同嘤游山的姐妹作一处到来。”亦有诗赞这二女道,一曰:www.jieshengit.com
黄沙凄卷显岑蔚,飙尘独树异叶杨。
根植朔漠有陈孟,轻舟一苇向汪洋。
一曰:
丹砂常在雪未消,但随秋云上碧霄。
怡岑人称立地鹤,沧浪何妨遣游遥。
陈孟羞了脸道:“我们俩本事不济,原本想入伙马陵泊来寻师父,就是贪玩,走入那奔雷车的地界,吃她拿了,被她相逼入伙。我俩誓死不从,幸亏是女儿身,若是男子,定被打杀。”路新宇大怒道:“敢欺我徒儿!奔雷车何在?”几人道:“还请继续听。”
原来冯子娜四个与陈孟两个,都是战败,被关在牢里。见于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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