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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三章 番十六[1/3页]
那小姑娘哭叫:“你打死我好了,我死也不接客,一头撞死给你看!”
老鸨吩咐龟奴狠打。又打了二三十鞭,小姑娘仍哭叫不屈。
龟奴道:“今天不能打了,明天再说罢。”
老鸨道:“拖这小贱货出去。”
龟奴将小姑娘扶了出去,一会儿又回进房来。
老鸨道:“这贱货用硬的不行,咱们用软的,给她喝迷春酒。”
龟奴道:“她就是不肯喝酒。”
老鸨道:“蠢才!把迷春酒混在肉里,不就成了。”
龟奴道:“是,是。七姐,真有你的。”
方宇凑眼到板壁缝去张望,见老鸨打开柜子,取出一瓶酒来,倒了一杯,递给龟奴。
只听她说道:“叫了春芳陪酒的那两个公子,身边钱钞着实不少。他们说在院子里借宿,等。这种年轻雏儿,不会看中春芳的,待会我去跟他们说,要他们梳笼这贱货,运气好的话,赚他三四百两银子也不希奇。”
龟奴笑道:“恭喜七姐招财进宝,我也好托你的福,还一笔赌债。”
老鸨骂道:“路倒尸的贱胚,辛辛苦苦赚来几两银子,都去送在三十二张骨牌里。这件事办得不好,小心我割了你的乌龟尾巴。”
方宇知道“迷春酒”是一种药酒,喝了之后就人事不知,各处妓院中用来迷倒不肯接客的雏。
从前听着只觉十分神奇,此时却知不过是在酒中混了些蒙汗药,可说寻常得紧,他心想:“今日我的干爹是两个少年公子?是什么家伙,倒要去瞧瞧。”
他悄悄溜到接待富商豪客的“甘露厅”外,站在向来站惯了的那个圆石墩上,凑眼向内张望。以往每逢有豪客到来,他必定站在这圆石墩窥探。
此处窗缝特大,向厅内望去,一目瞭然,客人侧坐,却见不到窗外的人影。他过去已窥探了不知几百次,从来没碰过钉子。
只见厅内红烛高烧,母亲脂粉满脸,穿着粉河谛衫,头上戴了一朵红花,正在陪笑给两个客人斟酒。
方宇细细瞧着母亲,心想:“原来小宝的妈这么老了,这门生意做不长啦,也只有这两个瞎了眼的瘟生,才会叫她来陪酒。
妈的小调唱得又不好听,倘若是我来逛院子,倘若她不是小宝的妈,倒贴我一千两银子也不会叫她过来。”
只听小宝的母亲笑道:“两位公子爷喝了这杯,我来唱个‘相思五更调’给两位下酒。”
方宇暗暗叹了口气,心道:“妈的小调唱来唱去只是这几只,不是‘相思五更调’,就是‘一根紫竹直苗苗’,再不然就是‘一把扇子七寸长,一人扇风二人凉’,总不肯多学几只。她做小姐也不用心。”
方宇转念一想,险些笑了出来:“我学武功也不肯用心,原来小宝的懒性儿,倒是从他妈那里传下来的。”
忽听得一个娇嫩的声音说道:“不用了!”
这三字一入耳,方宇全身登时一震,险些从石墩上滑了下来,慢慢斜眼过去,只见一只纤纤玉手挡住了酒杯,从那只纤手顺着衣袖瞧上去,见到一张俏丽脸庞的侧面,却不是小可是谁?
方宇心中大跳,惊喜之心难以抑制:“小可怎么到了扬州?为什么到丽春院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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