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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小东邪郭襄传2[3/3页]
给你带来不小的麻烦,对不住你了!”
信四海却淡然道:“我这条命就是贺老爷子给的,贺老爷子怎么吩咐,我就应当怎么做!何况,他老人家还是我的恩师!”
贺老爷子却笑着道:“不提什么师徒,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做兄弟!”
原来信四海还没发迹前,守着当年的那个小客栈讨生活时,有一晚客栈里住进了两个外地人,这两个外地人衣着普通,就算是客商也一定是做小买卖的。
哪知这两人却是粤地富商,身携重金,只是怕被贼人盯上,才打扮成寒酸模样。虽然如此,却还是被一伙绿林大盗盯上了,他们尾随到此,当夜便动手杀了富商,抢了重金。为了灭口,打算血洗客栈,然后一把火烧了这里,让官府无从追查。
贺老爷子当晚也在客栈里住宿,在这千钧一发时刻,贺老爷子出手制服了群盗,送进了官府。信四海死里逃生,对贺老爷子自然是千恩万谢,便留恩公多盘桓几日,以表孝心。
两人颇为投缘,贺老爷子也很欣赏信四海的为人,为了不让那晚客栈的惨剧再发生,他便教了信四海一些武功,没想到信四海练得还挺上心,不比贺老爷子的亲传弟子差。两人便半师半友,成为挚交。
后来信四海发迹了,成为丽江城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也是丽江府衙门的座上宾,但他从来没有忘记贺老爷子的恩德,每年的大节气,总会带着重礼去韦陀山拜见贺老爷子,还出钱给贺老爷子高寿的老母亲修了一座佛堂。
此次雪山派全派被官府抓进大牢,全仗着信四海多方打探消息,这才弄清楚雪山派兄弟们被关押的地点,把守的兵力等。
郭襄对信四海道:“信掌柜,贺老爷子都跟我说了,你是他的至交好友,也跟他学过武功,也算是我们武林中人了。我救人的谋划也不瞒你,还要请你一起帮着商讨商讨!”
信四海深施一礼道:“久仰郭盟主的大名。有用得着的地方,我万死不辞!”
郭襄也不跟他客气,一伸手,道:“请坐下说。”
众人便都围坐在桌前。郭襄道:“我原本和老爷子商议了两个对策。第一是趁夜间强行救人,去劫军营中的大牢。第二是派弟子快马去请少林、武当、倥侗等门派,让他们多派武功高的人手,到此一同救人。按说第二个对策成功的几率要大些,毕竟军营中有三千精兵,要想从他们手上救出人来,可谓是难如登天!”
信四海点头道:“是的,郭盟主,据我所知,这个千户将领当年曾参与临安破城之战,手下兵将战力很强!”
郭襄却又摇摇头,道:“我苦思了两个时辰,实在不敢冒险!等几大门派的援手赶到,起码要过去五六日。如果朝廷的处决诏书在这几日里下来了,岂不是冤死了这一百多条人命?何况,我们在其他地方,还有四百名兄弟等待救援,每耽误一日,这四百人的性命便又更凶险几分!”
没人敢接话。众人的眼光都凝聚在郭襄身上,听她继续往下说。
郭襄顿了顿,又道:“若我们出其不意,攻千户府的军营一个不备,或许能一击成功;就算是失败了,也只是折了我峨眉派的弟子们,也算是少死几个其他门派的人罢!”
信四海踌躇了一下,终于还是道:“郭盟主,恕我直言,你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峨眉派的众位师太,也定然都武功高强。然而实在是敌众我寡,咱们二三十人,进了军营,面对全副铁甲的将士,实在是没有任何取胜的可能,更别说还要全身而退,救出那百余名的兄弟了。”
郭襄笑了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若要是去硬拼,我们自然毫无生还的希望,然而我们绝不是去硬拼。你要知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即便是再强悍的将领,都会有他的弱点的。当年数十位蒙古大军攻打襄阳,杨……杨过大侠不过也就是用一颗小石块,打死了蒙古大汗蒙哥,解了襄阳之围!”
当年杨过用石块打死蒙古大汗蒙哥的事,天下皆知!眼下听郭襄提起来,众人不由得精神一振!
第七章为国为民义当先
信四海道:“听郭盟主的意思,还是要在蒙古军营首领的身上做文章……”
郭襄将桌子轻轻一敲,道:“便是如此!我们自然断断抵抗不住三千铁甲兵将,然而若是趁夜间时,对军中首领发起雷霆一击,或许也会有三分胜算!我现在就是要问你一句,千户军营中首领营帐的位置,你可清楚么?”
信四海突然眨了眨眼,道:“郭盟主还真问着了,这千户长的中军营帐,我不光是清楚,简直可说是很熟哩!自从信某这生意做得大一点以后,每年知府衙门都要召唤我几回,出钱修堤造路什么的;军营里也要去上那么几次,出钱劳军......”
众人闻听大喜。郭襄道:“信掌柜,就劳你给我等画一张草图,一定要把军营里的大致分布、千户长营帐位置标清楚,明晚我们按图出击!”
因事关重大,信四海非常谨慎,用了一个多时辰才把千户军营的草图画好,他一边画,一边给郭襄、贺老爷子等详细讲解。郭襄在二十年前千里护送益王到福州,过三山,闯无数军营,后来又在文天祥的军营中帮差,对军营可说是熟稔之极;等信四海画完了,郭襄也算是把千户军营里的情形了然于胸。
郭襄把草图揣入怀中,对众人道:“大家辛苦了一晚上,都累极了罢?所有人赶快去歇息,早饭咱们也别吃了。到午间时,草草吃点午饭,然后接着睡。信掌柜,劳烦你,晚饭给大家准备得丰盛点儿,吃得晚一点儿。用完晚饭,咱们就动手!”
这几日众人忙着赶路,没睡过什么囫囵觉,沾到枕头就都昏昏睡去。午间时谷风雪撑着爬起来,吃了半碗米饭,喝了口汤,又倒头睡去,到了晚间戌时才悠悠醒来。
谷风雪一睁眼,见一灯如豆,师父正坐在灯下沉思,忙爬起身来,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么不多歇息会儿?”
郭襄瞧着她,语气温和道:“师父上了年纪,哪像你们年轻人?风雪,你坐到这里来。”
谷风雪披上衣服,坐到师父的身边来。她的心里颇感奇异,师父性情刚硬,容色严峻,平素里虽然对她高看一眼,可也从没有这般温和地和她说话。
郭襄道:“风雪,若是师父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应该三十有二了吧?”
谷风雪心中感动,道:“是的,师父,只有你才能记住我的生辰八字。”
郭襄道:“你初来峨眉山时,只是个刚满十岁的小姑娘,这一晃眼,都过了三旬了。这二十年来,你吃了不少苦,又经历了不少凶险。我问你,今天晚上我们做的事,更是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加危险,可说是九死一生。今晚若有闪失,你心里会不会责怪师父无情,把你们往阎王爷那里带?”
谷风雪想了想,道:“徒儿跟随师父二十年,见到师父所做之事,件件都是‘义’字当先,为国家,为百姓!徒儿只会感到庆幸,绝不敢有半分责怪之意!”
郭襄淡淡一笑,道:“你能有这几句话,为师心里便安心一些了。今日我峨眉十八弟子,尽聚于此,也有可能尽丧命于此。然而师父这一辈子,只恪守一个道理:事有可为,有不可为,只要是应当做的事,便丢了脑袋也必然要去做!”
谷风雪目光闪动,道:“便像当年师公不顾性命,毅然守了三十年襄阳城那样么?”
郭襄目光深远,像又回到了当年在襄阳城父亲的身边一样,道:“那个时候,我只是个小丫头,只顾自己开心,自己玩,并不懂得父亲的心思。听到别人称父亲作‘郭大侠’‘北侠’,只以为别人是称赞父亲武功盖世。后来我才明白,父亲是在国难之时,毅然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即便丢了性命,也要对得起一个‘义’字,这才当得起这个‘侠’字的!”
谷风雪望着师父,目光崇敬,道:“师父这些年所做的事,也足以当得起‘侠’字!”
郭襄笑了笑,又摇摇头,道:“我做这些事,都是天性使然,哪里想过什么‘侠’字。其实我更喜欢别人称我‘小东邪’,明知二十人来对抗三千人是来送死,还非要断送了十八名心爱徒弟的性命,不是邪乎得可以么?”
谷风雪也淡然一笑,道:“你要是偏要喜欢这个‘邪’字的话,那我们就是一群小小邪,我今后就叫小邪女算了!”
郭襄一愣,又莞尔道:“倒也不错,那我们算是师徒相承了。不过你这孩子那么机灵,七窍玲珑的,那就叫‘七心邪女’吧!”
师徒二人鼓掌大笑,浑不似一番恶战就在眼前。
入夜亥时。千户府军营外。
郭襄领着众人潜伏在军营旁的树林中。人人面色冷峻,寂静无声。众人深知接下来的事情是如何艰难,便如火中取栗、大海捞针一般。
也不需要再说什么。在出发前,郭襄已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细到进入军营时分为几批,什么时候进;若有变故撤退时谁开路、谁断后,都交代得明明白白。
此次突袭千户府中军大帐,共二十三人同往。郭襄、峨眉十八女徒、段孝廉、贺老爷子及他的两个徒弟。
原本信四海已带好了兵刃,要求定要和他们同去,郭襄坚决不允,对信四海道:“信掌柜,你留在这里,对我们帮助更大,后面还会发生很多事,包括意料不到的变故,我们需要在城里有个落足之地。你非但不能去,还要抓紧做一件事,把家眷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后面将会发生什么事,谁都无法预料。让你跟着我们涉险也就罢了,可信家的香火,要延续下去。”
信四海只好听从郭襄的命令,留下来,然后把老婆孩子交付到可靠的地方。
出发前,郭襄最后道:“能否救出雪山派百余名同盟兄弟,我们只有一个机会,就是能否突袭控制住元军千户长!若能成功,就有了和元军谈判、周旋的本钱,若不能成功,不但救不出人,我们这些人的性命也要搭上。因此我向大家交代的,大家千万牢记!”
众人齐声答应。谷风雪望着众人同样坚毅的面容,忽然想起古时的壮士荆轲。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谋事的人已尽力,接下来,就看天命了!
第八章反客为主擂战鼓
郭襄沉声对风陵师太及谷风雪道:“走!”二人便随在郭襄的身后而去。三人都是武林中的顶尖人物,片刻间已不见了踪影。
余下一众仍由贺老爷子带领,隐在树林中。按郭襄的指令,她们师徒三人没暴露行踪之前,任何人不得有任何行动。
郭襄三人施展起峨眉轻身功法,从军营一角悄悄入内。军营内自然有不少支明哨、暗哨,然而这三人中,郭襄就不必说了,可说是天下武功第一人。武当张三丰的武功或许和她在伯仲之间,然而单以轻功而论,还是逊了郭襄一筹。
就算是风陵师太与谷风雪,当今武林之中,除了张三丰、少林三渡、明教阳顶天等寥寥数人之外,还有谁能与她们匹敌?
然而谷风雪进入军营之时,心里仍然是砰砰跳个不停,一个人的武功再高,若是进了有千军万马的铁甲军营中,仍是举步维艰。即便浑身是铁,又能打得多少钢钉?何况她们是来救人的,若是早早闹出了动静,救人的念头那是想也不要想!
师徒三人都是全身黑衣,按照信四海画出的路线,迅捷而又悄无声息地向中军大帐掩去。
因受了信四海的指点,她们是从车马营这一侧进入,车马营的营地处处是栅栏,却并无壕沟、高低墙等障碍,行起来要快速一些。这些栅栏对她们来说视若无物,举着火把到处巡逻的兵丁对三人来说,也构不成任何威胁。只用了一刻钟功夫,她们已接近了中军大帐。
三人伏在中军大帐的一侧,却禁不住犯了难。只见中军帐这一片有数十个大小相仿的营帐,谁知千户长到底住在哪一座内呢?
信四海在图上只能标记个军营各处的方位大概,然而军营里的详细情形,他却不得而知了。
风陵师太和谷风雪都看向郭襄,郭襄沉声道:“老办法,抓个舌头!”
这时一缕光亮透过来,接着一阵脚步声渐渐临近,又有一队哨兵举着火把往这边而来,郭襄做了个手势,三人耐心等这队哨兵过去。
哨兵过去后,谷风雪一闪身,进了一座营帐,不多会儿,拖了个军士出来。那军士二十七八岁样子,像是个军中小头目,他圆睁双目,瞪大的眼珠里满是惊恐,却一声不吭,自然是被谷风雪点了几处穴道。
郭襄瞧着那小头目的样貌是汉人模样,便伸手解了他的穴道,让他四肢、脑袋能动,只是没解他的哑穴,然后低声对他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不会伤你的性命。你若是敢叫出来,哼哼!”边说着边随手抽出那军士腰间的佩刀,用两只手指夹着,略一用力,佩刀断为两截。
那军士眼珠睁得老大,只看得呆了,把头直摇得像拨浪鼓儿一般,意思是绝不敢出声。他是下半夜的轮值军士头目,要领头巡夜的,起得有些早了,便在营帐中等候,谁知被人无声无息地点了身上几处大穴,然后拖到了这里来。见眼前这黑衣人随手用指力夹断了佩刀,做梦也想不到世上有这种武功,早吓得魂飞魄散,只求能留住性命。
郭襄见他识相,便解开了他的穴道,沉声问:“千户长住在哪里?带我们去!”
那军士怕死,声音压得比郭襄还低,道:“千户长睡哪里,我们从来都不知道,真的,大侠饶命......”
郭襄寒着脸道:“你再不说,我可没有耐心!”双指伸到他的脖颈里。
那军士浑身打颤,匍匐到地上,道:“我是真的不知呀,整座军营里,只有千户大人的侍卫官知道他晚上住哪里呀......”
郭襄见他不似作伪,心中暗骂那千户长奸猾,没料到他防卫如此严密。其实全天下的蒙古官大抵都是这样,因为他们坐的是汉人的江山,时时刻刻都在预防汉人反扑,自然平素都小心翼翼的。
郭襄皱起眉头,她原本以为,突袭擒住千户长应该不费什么难,只要突袭得手,后面难的是如何救出被抓的雪山派兄弟们,如何全身而退。没料到这第一步上就遇到了大难题。军营这么大,到哪里去找千户长和他的侍卫官?若是一座营房一座营房这般搜下去,只怕还没搜一半,天就亮了。
郭襄自然不能就此罢手,又道:“带我到千夫长白天处理军务的营帐,快!”
那军士苦着脸道:“那里到了晚上空无一人,去了也没用。”
郭襄道:“少啰嗦,快走!”她心里不甘心。既然急切间找不到千户长的寝居之所,那么只好到他白天处理军务的营帐里去碰碰运气,或许他军务繁杂,处理完以后就在军务账里歇息,那就是老天开眼了。
然而老天并没有开眼,等到那军士领着三人绕开把守的军卒,潜到千户长处理军务的营帐时,营帐内空无一人。
郭襄心中失望,轻轻坐到帐内的主帅桌案前,凝眉不语。那倒霉的军士更是心中害怕,担心她们一怒之下,把自己一刀毙了。
谷风雪在帐内四处张望,目光停留在帐前那一面牛皮战鼓上。
她走到那军士的面前,轻声问道:“这面军鼓平日派什么用场?”
那军士忙道:“主帅营中的战鼓,是有紧急军情时才用,闻鼓声,全军中不论官职高低,必须即刻赶到中军帐前候命!”
谷风雪道:“千户长要来么?”
那军士道:“擂响中军帐的战鼓,那定然是有紧急军情,千户长也是一样,也要即刻赶来。”
谷风雪眨了眨眼,对郭襄道:“师父,这法子可用么?”
郭襄的脸上难得地绽开笑颜。那军士吓得魂飞魄散,道:“各位大侠,这战鼓一旦擂响,数千名将士都会聚集到此,那,那各位的人头只怕不保了......”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到时数千人马都要聚集到此,连只鸟儿也飞不出去,你们几位人头不保,我这个“人质”的人头自然也要落地了。
让他更为不解的是,这几个明明是来行刺主将的,竟然想要擂响中军帐的大鼓,主动暴露行迹,这,这不是疯了么?唉,你们疯了不打紧,却连累小爷我脑袋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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