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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六 荷花:老娘不发威你们当我是……[3/3页]
门口,他又回身道:“我就在这儿,诸位若想好了,该如何抉择,欢迎随时来找我。”
不久,两人登上顶楼,透过窗户看着下方的工匠队伍。
有人迷茫,有人在争执,他们似乎起了分歧。
闫寸道:“你说告密者什么时候会来?”
“今晚吧,”吴关道:“我大致算了一下,咱们欠这些工匠的钱,平均每人差不多一百文,我给出的奖赏,也正好是一百文。
这账很好算,说句话的事儿,就能补平损失,会有人动心的。”
闫寸却抿着嘴,目露担忧之色。
“怎么了?”吴关问道。
“我明白你的用意,跟不讲理的,硬碰硬是最有效的法子,可……但愿是我想多了吧。”闫寸摇摇头。
他没细讲,吴关便不再追问,只是指着窗外道:“你看,有人散去了。”
半个时辰后,散去的人重新回来,手中多了各式各样能当兵器使的铁质工具。斧头、榔头、刻刀……
他们开始喊口号。
“冲进去!”
“把这店砸了!”
“给他点颜色。”
秋阁的姑娘们被吓得不轻,纷纷关窗,往后院躲。
透过后门的门缝向外一看,发现后门也被工匠们堵住了。
鸨婆慌慌张张指挥着仆役拴紧了门,又火急火燎地来找闫寸讨主意。
“……我已命仆役龟公拿了棍棒,随时戒备,可咱们这地儿,毕竟多是女流之辈,不是那群莽夫的对手……闫郎呦,真打起来要出人命的……”
鸨婆叨念时,吴关一直关注窗外的情势。
“好像雷声大雨点小啊。”吴关道。
确如他所说,外面的人只是叫喊,没动手。
“你说,他们不会正跟幕后的指使者谈价钱吧,诸如给多少钱就砸了秋阁之类,”吴关回身,不再关注窗外。
“京城大员开设的铺面,贱民敢砸?不要命了?我看他们还是有所顾忌。”闫寸道。
“那咱们就要赢了。”
“你好像一点都不高兴。”闫寸道。
“一群被煽动的傀儡罢了,赢了他们还要欢呼雀跃大宴高朋不成?”
“要不赏钱加点?”闫寸道,“你给得……可不厚道。”
“一个子儿都不加,我就是要他们卡在亏与不亏那条线上。你若让他们觉得此事还可以讨价还价,那就没边儿了。”
“两位,”鸨婆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干等吧?”
“去把门打开。”闫寸道。
“啊?”
闫寸看了一眼天色,“他们应该没吃晨食吧,我记得燕子说之前做工时,咱们是管饭的。”
“是啊。”鸨婆道。
“那就继续管饭,照旧粟米汤,拌苦菜。”闫寸转向吴关道:“你给了大棍,我可以给颗蜜枣吧?”
“就怕他们不领情。”吴关道。
“吃或不吃并不重要,”闫寸道:“关键是,要他们产生想吃,以及‘何必这样贪心不足地折腾呢,其实金主挺不错’的想法。”
吴关拍手,“我都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你这是挖苦吧?”
“没,真心的。”
他故意捉弄闫寸,以缓解紧张的气氛。闫寸无奈地直撇嘴,拿熊孩子没辙。
不多时,粟米粥的香味从后厨传来,鸨婆命人开了店门,外面叫嚣的工匠安静下来,等着屋里的人发话。
鸨婆咽了咽口水,强打起精神,道:“愿意留下继续干活的,开饭了,不愿干活的……也不差你这口吃的,一起来吃。”
说完她就带着仆役龟公躲去了二楼。
于是,今日秋阁发生了一幕怪事。
只见秋阁的门大敞着,一楼大堂正中央的桌上有一口大锅,锅内是热腾腾的粟米粥,锅旁是几摞粗瓷碗。
旁边的桌上有一只陶盆,盆内绿油油的拌菜堆得冒尖,陶盆旁是两摞碟子。
如吴关所料,没人进门。
却也同样如闫寸所料,叫嚣声就此止住了,工匠们陷入了自我拷问:坐地起价真的厚道吗?真的要错过这次活计吗?
他们中的有些人开始咽口水。
一七六 荷花:老娘不发威你们当我是……[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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