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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二 吴关:万万没想到,我竟然吐了……[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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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愣住了,赵福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县令张了张嘴,也不知是该笑话他,还是该同情他,堂下听审的人却已绷不住了,爆发出了一通雷鸣般的笑声。
两旁所站的衙役,一个个低着头,肩膀耸动,都在忍笑。
后堂,闫寸和吴关尴尬地对视。
吴关问道:“那晚我没吐吧?”
“不,你吐了。”
“我有喝那么多酒吗?”
“绝对有。”
“那……我不会正好吐在夜壶里了吧?”
“难道船舱里还有别的地方可让你吐吗?”
“这样啊,那……大半夜你不会正好去倒过夜壶吧?”
“我不倒掉,难道还留着它在屋里散味儿吗?”
吴关嘴角抽了抽,不忍想象当时的画面。
大堂之上,县令将惊堂木连拍了几下。
“肃静!都肃静!”
笑声是止住了,但憋笑的噗嗤声不断,就连县令都快忍出腹肌了。jieshengit.com
县令只好将球提给赵福。
“你继续……就是那个……倒夜壶,然后呢?”
“然后……小人被屎尿弄了一脸,十分惊诧,手中锤子掉了。没了工具,只好……只好先潜入水中藏着,待对方洗刷好夜壶,离开,再偷偷游回岸边。”
后堂的吴关先是气愤地纠正道:“那不是屎尿。”
而后他又不死心地跟闫寸确认道:“你倒完以后,洗夜壶了吗?”
闫寸无奈地反问道:“我看起来像那种不洗夜壶的邋遢鬼吗?”
“特别像。”
“滚吧你。”
吴关叹了口气,道:“我有什么错?可为什么我觉得很丢人?”
闫寸:“那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对第三个人提起。”
两人立即在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
县衙大堂,众人终于忍住了笑,县令正色问道:“那么上岸以后呢?”
赵福脸上的尴尬之色稍有缓解,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继续道:“上岸后我看到义父蹲在河边,正在洗手,衣袖……他似乎也洗了衣袖,反正湿了一大片。
我心下十分忐忑,最近义父着急上火,脾气不大好,此番我办事不利,恐怕义父会责备。
可是义父并未责备我,只说让我连夜去办另一件事。”
“何事?”
“他让我去见其他掌柜们,通知他们明日一早去船坞,向荷花姑娘发难。”
“赵徐来可曾说起以什么理由发难?”
“义父只说到了便知道了,且千叮咛万嘱咐,机不可失,千万要来。”
县令接过话头道:“然后大伙二天一去,就发现老船工死了,而你义父赵徐来立即放出谣言,说什么河神显灵。”
“是……是。”
县令也不下结论,而是问赵福道:“此事你怎么看?”
赵福沉默了。
沉默了约三个弹指,赵福长长叹了一口气,又磕了个头,道:“义父已痴傻了,刑罚无法教化一个痴傻之人,我愿代其受罚。”
“抓你来时,本县将你当做凶手审问,你蒙了冤,吃了苦,却并未供出你的义父,这倒算是孝顺。
唐律有云亲亲相隐,赵徐来虽非你的生父,却收留年少逃难的你,将你养大,并教你经商的本事,胜似生父。
你包庇其罪,本县怎能责罚,此事可以不提。
但你曾意图谋害荷花姑娘,以及与荷花姑娘同行的两位朝廷命官,虽然……呃……虽因一些原因没能得手……咳咳……但按律仍应受罚。
按律你本应处徒刑,但本官体谅你义父痴傻,又有官司缠身,需有人在旁照料,因此准你以铜赎罪,你可愿意?”
唐代一些罪犯可以通过向官府缴纳铜——说白了,就是铜钱——来赎罪。如徒刑来说,二十斤铜可抵一年徒刑。
当然了,以铜赎罪也是有条件的。
赵福的情况并不符合条件,县令属于法外开恩,赵福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只顾磕头,话都不会说了。
县衙后堂。
吴关道:“赵徐来分尸一事,我看审到这里也就到头了,剩下的就是县令去跟那痴傻人较劲了。”
“不容啊,”闫寸叹道:“关键杀人一事,咱们还不得要领。”
“不,杀人一事也快要水落石出了。”
一八二 吴关:万万没想到,我竟然吐了……[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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