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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我现在喜欢着他呢[1/3页]
雁回一路领着天曜走,一边走一边说着自己的安排:“咱们拿着令牌进了天香坊,别的啥都不要干,直接去找你的龙角,上次你说你感觉到了龙角所在的具体方位吧,那天香坊的坊内布置图你可还记得,进去了之后,就靠你带路了。”
天曜点头应了。
雁回又琢磨了一会儿,忽然间脚步猛地一顿,她几乎是立刻一个转身,一直跟在雁回身后的天曜便没能停得下来,一下撞上了雁回,雁回往后一倒,天曜一伸手便将她拉了回来。
正巧抱进了怀里。雁回的身体,和她的掌心一样,温热得发烫。
雁回没有动,身体变得更加烫了起来。天曜知道,她又要说她是个吃了药的人了。于是在她开口之前,天曜便足够理性地后退了一步,拍了拍胸膛,像是能拍掉雁回在他胸膛前留下的软软的触感一样。
天曜一抬眼,脸上没什么异常神色,他只盯着雁回,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淡道:“又怎么了?”
雁回脸红了好一阵,然后深呼吸了几次,才垂着头盯着地面,显得有几分害羞:“这次要拿龙角,你不会又捅我两刀了吧!”
天曜一阵无言,用这样的神态问这样的话,真是怎么听怎么不和谐。
半天没得到天曜的回答,雁回道是他默认了,雁回一惊,抬头望他:“你当真还要放我心头血?”
天曜转身就走到她前面去了:“上次放你心头血是为了破开五行封印,这次素影既然拿我龙角吸取狐妖灵气,必定已经自己解开了五行封印,不用你的心头血,我便可将龙角取走。”
雁回闻言,舒了口气,但转念一想,又有点感叹:“素影真人为了这个书生还真是拼了命,连你的龙角都敢拿出来用了,可见她对那书生着实是真感情。”
天曜闻言,只冷冷笑了一声:“可她却半分不考虑他人感受。”天曜声音微低,带着森寒,“和二十年前,到底是半分未变。”
雁回默了默,便不再提素影了:“走吧,现在先去天香坊拿到你龙角才是正经事。”
雁回与天曜在腰间别了令牌,走到天香坊门口,两旁凶神恶煞的守卫只看了他俩腰间的令牌一眼,便任由他们走了进去。
雁回在天曜身侧笑:“我家小弦歌厉害吧。”
天曜没理,直接转了脚步:“走这边。”
雁回撇嘴,吝啬于夸奖的人真是不可爱。
带着令牌,两人前面的路倒是走得轻松,旁边的仆人都被训练得十分有规矩,基本上都不会往他们脸上多看一眼,但是待得走到了中庭,快靠近关押狐妖的院子了,雁回便明显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会在她与天曜身上上上下下地多打量几眼。想来再往下走只怕是越发艰难了。
她拉着天曜退到了隐蔽的地方:“我觉得咱俩虽然进来了,但还是得换套这里边的人穿的衣服才行,至少不会一眼看起来就很奇怪。”
天曜点头,他透过园中草木往前一探,指了正巧走进院子里的两人:“便是那两个侍卫吧,身型与你我差不多。”
雁回立即撸了袖子:“交给我。”说着她嗖地一下就冲了出去。
天曜张了张嘴,连多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他这时想起弦歌告诉他,让他护着点雁回,那也得要他能追得上才行啊!
这方雁回刚将两个侍卫给打晕了,刚将两人拖到隐蔽的小角落里面,忽然之间,院外传来了凤铭中气十足的声音:“我邀请的贵宾?我何时邀请了两位贵宾今日前来啊?”
另一个声音连忙低声下气地回答:“可是……那两人确实带着贵宾的牌子呀,他俩直接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门口的侍卫看他们如此,便没敢拦。”说着这话,外面的人走进了这院子。
“混账。”凤铭一巴掌甩在身边仆从的脸上,“为何不知先来通知我一声!”
那人被打,吭也不敢吭一声:“小人,小人这不是来通知您了吗?有侍卫说,看见他俩人进了这间院子。”
雁回转头与天曜对视一眼,立即在草木之后蹲下,敛住气息,静观其变。
凤铭一双眼眸犀利地扫过院子,转头问仆从:“人呢?”
仆从左右看了看:“奇怪……我刚明明还让两个侍卫先到这里来看看情况的,怎生得连那两个侍卫都不见了?”
凤铭闻言,眼睛微微眯起,他在院子里扫了一圈,然后招了招手,唤了另一个侍卫:“将这院子给我围起来。”
雁回立即拿手肘轻轻碰了碰天曜,轻声耳语:“我待会儿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趁这院子还没完全被围住,赶紧去找你的龙角。”
雁回这话说得如此自然,其实天曜也已经快要对这样的安排感到习以为常了,因为雁回现在有法力在身,她要更强一点,她更容易去应对麻烦的情况,所以更危险的事情当然应该交给她来做。但仔细一想,其实这并不是理所当然的,强者并不应该为了弱者理所当然地以身犯险,雁回会这样做,是因为她想这样做,她想去保护别人,或者说,保护他。
天曜眼眸微垂。
雁回已经一个遁地术蹿了出去,一下子落在了院子的东南角,那是正好和这个地方相反的方向,雁回一声笑:“找谁呢,找我呢?”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引了过去。天曜倒是也没有再犹豫,一转身,从后面的墙上翻了出去。
她看也没有看天曜一眼便与凤铭搭话道:“凤堂主,久仰大名了啊。”
凤铭目光森寒地盯着雁回,倏尔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弯得过分的鹰钩鼻让他这个冷笑看起来格外阴森奸诈:“雕虫小技,妄想欺骗于我?”话音未落,他手臂一伸,只听“咚”的一声,一道气息径直击中天曜翻走的那堵墙,墙壁瞬间倒塌。
雁回一惊,身形一闪,立即飞扑而去,冲进尘埃之中。
待得尘埃落定,雁回拉着天曜退后了三步,恰恰退在墙壁砖石倒塌之外的地方,她挡在天曜身前,盯着凤铭的眼神严肃了下来。
到底是七绝堂的副堂主,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虽然没有修仙,但凡人的功夫倒是修得极好,内力雄浑,看这样子,别说才入门的仙门弟子,便是雁回的几个师叔恐怕也只能和他战个平手。情况不好办了啊。
“黄毛丫头倒还有几分本事。”凤铭阴恻恻地笑了两声,“看你的内息功法,竟然还是仙家之人,说说,到底是哪个仙家门下弟子,竟敢来我的地盘撒野。”
雁回眯着眼睛一笑,面上不动声色,背后却惊出了一身汗,才这么一瞬间的工夫,就看出她是仙门中人而非武林人士,还好没有更多地动手,要不然被他看出了辰星山的心法,那可才麻烦。毕竟,她现在做的这些事,都是不想让辰星山的人知道的。
于是雁回只默了一瞬,便面不改色阴恻恻撒谎:“我乃栖云真人门下弟子,奉师父之命特来此查探大量狐妖失踪一事。”
凤铭闻言,果然沉凝了片刻。
谎言这个东西是不能乱说的,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被戳破,那还不如就实话实说。雁回之所以选择说是栖云真人门下的弟子,是因为先前在铜锣山,她接触过栖云真人,她知道那是一个会放走蛇妖,会送小蛇妖回青丘边界的仙人。她不参与每一次仙门组织起来的对妖怪的杀戮,她甚至会在生命的最后,对蛇妖说一句“谢谢”。可见栖云真人内心里对现在妖即恶的说法是不认可的,如果是这样的人,那她肯定也不允许自己门下弟子去参与这种对狐妖的迫害。
仙门中人还有这些消息灵通的江湖人士,不会在没摸清楚别人的脾气的情况下就贸贸然地去找他人帮忙,大家都看得出栖云真人的脾性,那么狐妖这事,有很大一个可能,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去告诉栖云真人。因为何必讨不痛快呢,说不定,栖云真人还会成为他们的阻力。
如此推论,反观现在,雁回说她是栖云真人门下的弟子,是最好不过的决定。
一则栖云真人已经消失了两个来月了,虽然有传言说她仙去,但江湖上谁也不敢坐实这个决定。知道栖云真人真的仙去的人,只有雁回,天曜,还有那个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的蛇妖。别的人,都不知道栖云真人在哪里,她是在闭关在云游?没人能说得清楚。
二则栖云真人素日作风便是反感与无故屠杀妖怪。那么她命人来调查此事,确实是理所当然的。
凤铭没有理由怀疑。
“这倒是没看出来。”凤铭笑着,“原来是栖云真人门下高徒啊。”
“不敢当。在下不过一个小小弟子罢了,在门中都排不上名号。真人相信我叫我查探此事,我过去这些日子便在日日夜夜地查探,却是一个不小心查到了凤堂主这里来。”雁回顿了顿笑道,“真人本怀疑是有邪修大量杀取狐妖剥其内丹以供修炼。”
与邪修扯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凤铭立即摆手道:“小道友这可是冤枉老夫了,我这里的狐妖,皆是各个仙门,捉拿而来,未免妖怪作乱,才由各个仙门将狐妖内丹剖走的,而且所有的内丹已交由辰星山统一销毁,并无人与邪修有任何关系。而我等只是用狐妖的血,炼点香,供给贵人们讨个乐子罢了。”
内丹都交给了辰星山?雁回皱了皱眉头,如果说两个月前,那白晓露的母亲便是死于这天香坊中,那也就是说,两个月前,白晓露的母亲去找雁回救被关在辰星山心宿峰的白晓露的时候,天香坊就已经开始制作这个狐媚香了。当时应该也有许多狐妖的内丹被运送到辰星山。销毁内丹并不是件简单的事,内丹消失注定伴随着妖气的四散。但是那个时候,雁回并没见过辰星山销毁内丹,也没有在任何角落感觉到毁掉内丹时迸发的妖气。都是……师叔他们在运作吗?那要做这样的事,必定会经过凌霄的同意,谁也没有资格瞒着凌霄。所以这些事情,都是经过凌霄的首肯吗?捉狐妖,剖内丹,将他们买卖给凤铭。
雁回一时有几分失神。直到天曜在雁回身后碰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听见凤铭在远远地问她:“若是想要知道狐妖的用处,小道友大可大大方方地来问老夫,为何如今却要做这样的举动啊?”凤铭眼睛一眯,“如今你查到了你想知道的事情,可否能容老夫问上一句,你这腰间的腰牌,可是从哪里弄来的?”
话音一落,杀气四起。
雁回心中戒备,面上还是轻松:“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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