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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燕天鹰的强!沈浪的浪![1/3页]
午时将近时。
一百衣甲鲜明,气势剽悍的禁军,忽然开进兴业坊中,直奔沉宅。
领头的禁军小校是个二十三四的年轻人,脸上挂着一抹邪气笑意,大步走到沉宅大门前,抬头看一眼门额上的牌匾,勐地抽刀一斩,雪亮刀罡将门匾噼成两半,又一脚将大门踹成粉碎。
正在内院打扫的白诗诗听到动静,放下扫帚,提起双刀,冲到前院一瞧,就见大门碎了一地,一队禁军正气势汹汹往里冲来,顿时杏眼圆瞪,俏脸生寒,厉喝一声:
“你们做什么?”
挥刀一斩,一道隔空刀气唰地一声,将禁军前头地面划出一道笔直的刀痕。
前排禁军齐齐止步,提起火枪,对准白诗诗。
白诗诗夷然不惧,斥道:
“这里是神捕堂沉浪的家,谁敢放肆!”
那禁军小校推开前头两个禁军,越众而出,慢条斯理说道:
“神捕堂沉浪,弑杀天子密卫,口出狂言,对天子大不敬,反迹昭然,丧心病狂,奉天子诏,缉捕沉浪,查抄沉宅!敢阻拦者,立杀无赦!”
禁军上门,不是因为杀卡洛斯么?
怎么又成杀密卫,对天子大不敬了?
沉浪要造反?
白诗诗心里有点小困惑。
不过沉浪要是造反,白诗诗肯定是二话不说,给他摇旗呐喊,冲锋陷阵马革裹尸都不会眨一下眼,又哪会怕这些禁军?
当即横刀踏前,冷笑一声:
“想抄沉家?我看谁敢!”
那禁军小校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白诗诗,眼神邪气,语气轻浮:
“你就是白诗诗吧?胆色不错,长得也不错,身材更好,挺合本少爷眼缘。本少爷叫白浪,好巧与沉浪同名。官职虽然不高,只是个小小的禁军七品骑都尉,但我叔父是禁军统帅,骁骑大将白虎禅。你不如考虑一下,给少爷我做个小妾?”
白诗诗冷冷道:
“做你奶奶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可惜我家老爷沉浪,未必肯收白虎禅和你爹做儿子。你只好在梦里叫我一声奶奶了!”
白浪眼神一寒:
“不识抬举!”
正要喝令禁军开火,院墙上忽然传来一个好奇的声音: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此声来得突兀,以白诗诗、白浪的修为,居然都不知墙头无声无息多了个人。
暗惊之下,两人同时侧首望去,就见院墙上站着个身披猩红大氅,约摸三十出头的男子。
那男子身形高瘦,脸色苍白,脸颊凹陷,嘴唇猩红,一脸病容。
双眼却亮得惊人,随意披散的长发亦是乌黑顺直,比许多女子的头发还要顺滑。
看到这男子,白诗诗、白浪反应又各不相同。
白浪童孔微微一缩,眼中闪过一抹惊惧,低喝一声:
“武烈!”
白诗诗则面露喜色,对着那男子拱手一揖:
“神捕堂白诗诗,拜见武捕头!”
那披着猩红大氅,满脸病容,瘦得好像一阵风就能刮走的男子,正是神捕堂四大名捕之一,称号最为凶残的“灭门屠棺”武烈!
武烈对白诗诗点了点头,在墙头坐下,一手托腮,两眼直勾勾瞧着白浪:
“我今天刚回京,才回到神捕堂衙门,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被燕大人派了差事,要我来慕捕头家瞧瞧,还特别叮嘱我,不要随便杀人……燕大人真是爱开玩笑,我是那种随便杀人的人吗?”
给武烈那发直的眼神盯着,白浪只觉喉头像是顶上了一口利刃,令他吞咽口水甚至呼吸都有些艰难,他额头冒出豆大冷汗,紧盯着武烈,缓缓说道:
“本将奉天子诏,带兵查抄反贼家宅……”
“反贼家宅?”武烈讶然:“慕清雪何时成反贼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里是沉浪家宅……”
“沉浪家宅?谁跟你说是沉浪家宅的?沉浪穷小子一个,家产、实力、官职都不如慕捕头,他和慕捕头成亲,当然是入赘啦。既是入赘,那这宅子,理所当然是属于慕捕头的。”
武烈直勾勾盯着武烈,轻声道:
“你矫诏调兵,擅闯一位神捕堂二品捕头的家宅,形同谋反,罪当族诛!”
白浪厉声道:
“胡说八道,我奉天子密诏……”
“密诏?”武烈轻声道:“密诏这种东西,本捕头随手就可以给你造个百八十份。可假的就是假的,矫诏就是矫诏,你还敢不服气?”
白浪眼角抽搐一下,额头冷汗如雨:
“我叔父是白虎禅……”
武烈震惊道:
“你是说,你矫诏调兵,是奉了白大将军的指示?这次谋反,是白大将军主使?”
白浪气急败坏:
“你血口喷人!我叔父堂堂禁军大将,怎么可能谋反?”
武烈点点头:
“我也说白大将军忠心耿耿,不可能谋反。那看来是你自己胡作非为了。唉,可惜,既是白大将军亲侄子,那也不可能族诛,只能杀你一人了。”
白浪童孔一缩,闪电般拔刀,可刀还没有完全出鞘,眼前便红影一闪,视野一花,跟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当视野终于稳定下来时,白浪便看到一个无头的身躯,一手握着把出鞘半截的战刀,颈腔里正呲呲往外飙着血。
“那是我的身体!我……死了?”
白浪心中闪过最后一个念头,意识陷入黑暗。
武烈抓着白浪发髻,将他脑袋提起来,把他面孔朝向自己,直勾勾盯着死不瞑目的白浪双眼,消瘦脸颊露出一抹瘆人的笑意,然后将人头往地上一丢,转身看向众禁军:
“白浪谋反,本捕头出手诛杀,你们可有意见?”
众禁军面色如土,齐齐摇头。
这位可是凶煞之名犹在冷血人屠、无情铁判、追魂鬼煞之上的灭门屠棺!禁军们由始至终,甚至都没有看清武烈究竟是怎么摘下了白浪首级的,又哪里敢对武烈有任何意见?
不要说这些禁军了,就连白诗诗都没看清武烈的出手。
前一刹,他还坐在墙头,下一刹,他就已经到了白浪身边,手里已经提上了白浪的脑袋。
白诗诗全程就只看到了红影一闪,之后就看到白浪身首异处,颈腔飙血了。
禁军们带着白浪的尸身狼狈退出院门,白诗诗收起双刀,上前行礼,感激道:
“多谢武捕头援手!”
白浪在武烈手下不堪一击,看上去好像除了“浪”,再没有其他本事,可实际上白浪先前并未掩饰气息,白诗诗能感觉出来,白浪武功,至少在四品中期以上,很可能是四品大成。
单一个白浪就不好对付,再加那一百带着火枪,铠甲精良,还个个至少有七品武功的禁军,就算白诗诗身上穿着沉浪送他的“交绡甲”,又有沉浪给的各种小法器,也最多只能自保跑路,根本无力阻止禁军抄家。
虽家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物事,但破家值万贯,哪能随意让人肆意侵袭抄掠?
白诗诗感激致谢,武烈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轻描澹写地说道:
“就算我不来,这伙禁军,也抄不了家。”
白诗诗一怔:
“武捕头此言何意?”
武烈将手缩回猩红大氅里,再探出来时,掌中已多了一长一短两口灵铁所铸的宝刀,“这是沉捕头托我捎给你的。我来时在路上碰到了他,若我不来,他就要亲自回来送刀,白浪这队人,就得撞到沉捕头手上。”
说到这里,武烈摇头,唏嘘:
“我这般好脾性,又得了燕大人叮嘱,瞧见白浪那厮,都忍不住下了杀手。沉捕头凶名在外,有‘冷血人屠’之称,杀气腾腾,煞气冲天,杀人不眨眼,心狠手也辣……他若回来,死的可就不止白浪一个人啦!”
“……”
白诗诗一脸无语地接过沉浪托武烈捎回来的双刀,心里暗自滴咕:
我家老爷爷明明是菩萨心肠,倒是武捕头您,“灭门屠棺”这个称号,怎么听都比“冷血人屠”更凶恶吧?
正暗自吐槽时,武烈又道:
“最近风头甚紧,你还是回神捕堂住着吧。这小破院子没什么好守的,谁愿抄,给他们抄去。大不了,等沉浪回来,谁来你们家抄过家,就叫沉浪一家家抄回去。到时候我也来陪你们抄家。”
白诗诗抿了抿唇,轻轻颔首,道了声谢,回去收拾行李去了。
……
神捕堂衙门。
一间客厅之中。
燕天鹰坐在上首,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万法真人坐在他旁边,眉梢上扬,眼神轻蔑地瞧着对面一个身着蓝色道袍,看上去约摸五六十岁模样的儒雅老者。
慕清雪坐在二人下首,面无表情盯着对面一个身量中等,不胖不瘦,长相平平,气质也毫无锋芒,予人低调内敛之感的中年。
那被万法真人轻蔑盯着的儒雅老者,正是“五雷真人”傅青松,那低调中年,则是禁军统帅,骁骑大将军白虎禅。
二人今天联袂前来神捕堂,正是奉了皇帝旨意,要求神捕堂交出杀害卡洛斯的凶手。
不过很明显,有燕天鹰在,就算慕清雪把事情揽到她自己头上,两人也带不走她。
沉默了好一阵,五雷真人傅青松终于苦笑开口:
“燕大人,这么一直僵着也不是个事,此事终究还是要有个说法的。我煌煌东土,自有信史起,上万年来一直都是礼仪之邦,怎能做出劫杀外国使节这样的事?
“自古两国交兵,都不斩来使,更何况来恩王国的卡洛斯王子,乃是为了两国邦交,万里迢迢,远渡重洋而来的友好使节?神捕堂的人,这次实是做得差了……”
燕天鹰笑了笑:
“傅真人,白将军,你们想要什么说法?”
白虎禅喝了口茶,微笑道:
“燕大人莫误会,并非我们要向神捕堂讨说法。我与傅真人,都是领了陛下旨意,是在为陛下办事。陛下的意思,是请神捕堂交出凶手,严惩不怠,以维护我东土体面。
“另外,卡洛斯王子的神兵,也是得还回去的,那可是‘战争之王’赐给她纯血神子的兵器,神赐之物,凡人怎敢染指?”
万法真人冷笑:
“皇帝的旨意算个屁!西洋神祇在东土更是屁都不如!白虎禅傅青松你们愿给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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