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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投票[3/3页]

　　收起了。计票是个漫长的过程，另有四个年轻人围在阳台的一张漆红色的桌子上，你读我记，读过的票被塞在一个黄色的纸皮袋子里。直直落下的阳光就落在他们的身前，带着一种新鲜的印刷油彩的香味，房间里陷入了一种被允许的安静。

　　结果自然要由那个小眉目的妇人来宣布。对着一张稿子，她的小身躯里憋着一股子的劲：“人物1，92票；人物2，89票……”她毫无掩饰的激情兴奋，并不如她所愿，几乎没人抬头期待这结果。这不比年会时的抽奖，在所有人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定论，只是，需要那个小眉目的妇人告诉他们即可。依旧是漫长的等待，16个名字宣布完毕，妇人像是被东西卡住了嗓子，语噎住了。声音的骤然停止，显得台下的窃窃私语格外的刺耳，人们这才觉得奇怪，抬起头来一探究竟。妇人脸色一青，以一种更为高昂的声调继续照着读了下去：“A得1票，B得了1票”。

　　这时午后的太阳已经从头顶滑过，向着窗外的水杉的顶上坠去了，金黄色的阳光正好可以穿过半开的百叶窗射到过道的正中央，这是12点40分以来，房间里最为亮堂的一次。妇人的话像是在深林的死水潭中落下了一颗12月里悬在枝头的野柿子。先是引起了一阵讥笑，后又三五一团纷纷议论起来。认识的，回过头在攒动的人头中寻找A和B，他们成了全场的焦点，难为情地低下了头，藏在离地面50公分的抽屉前。

　　一切如旧，妇人快速地宣布了当选的10个人，没有A和B，众人显得有些失望，随后的掌声显得有些有气无力，慵懒的阳光晒蔫了会议结束前的唯一一丝热情。m.jieshengit.com

　　退场，楼道里A和B被好奇的人们围着走，你问，他说，人人都要从中分去一份快乐。玻璃推门后，那个小眉目的妇人喊住了几人，一个简短的小会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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