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3章 第五天  不如养条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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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五天[1/3页]

  升哥去对面儿楼个把钟头了才回来,脸上多了道血条条,不深,还怪骇人。

  黄毛小弟底下互相使眼色,不敢声张,神色却跃跃欲试:郑升有情况。

  哪个女的这么不识抬举,升哥这身板,这个头,还有啥不能从的,咋能把脸抓花呢。

  “别斜眼了,眼珠子都快掉了。”郑升懒懒的来了一句。

  “升哥,脸咋啦?”小弟问。

  “没咋。”

  哟,这还不好意思说了?

  “哎,没事哥!看上哪个女的了,哥们儿保证……”

  “滚你妈的!”

  张磊话没说完,就被郑升半腰截断了。

  “难道是对面儿四楼那位?”

  “升哥你是不是嫌她还有其他相好,说她,让她断了她不愿意,哭天抹泪儿的跟你闹,然后你就真男人显本色的把人拿下了!”

  “叫的浪不浪!腰细不细!跟小莉比怎么着!”

  几个人满嘴跑火车,管他是不是真的,先过过嘴瘾。

  “操,”郑升给气笑了,想起来四楼那小孩儿,怎么也不能跟徐齐他们说的大胸细腰大屁股的联系到一块,几个人的话震的他发懵,嘴里叼着烟,笑的烟灰直颤,“有病啊?”

  “咦!那哥你是还没拿下?”小弟把盘子送到水池,凑上来问了句。

  郑升一个兜头把人拽过来,踹了一脚,“你们整天想什么呢,啊!不嫌累。”

  “时间还行,持久。”

  一个小弟瞄了眼郑升脸上的抓痕,“力度也不能轻了,好腰。”

  郑升摆摆手,一点儿也不想说了,关键是这破事儿他也不好意思开口。

  四楼那孩子屋,水不可能漏那么厉害,那破楼,敢从四楼渗水渗到二楼,还跟泄洪似的,早他妈塌了。

  “操”郑升想起来刚才的事儿,末了,低低地骂了一声。

  明显三楼那女人家孩子惹的事儿,估计忘关水管了,水哗哗的流了一屋,那女人急着往外扫水,老楼了,防漏不行了,二楼也遭了殃。郑升用力搓一下短茬儿,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头一热就去了三楼,“操,丢人。”

  那女人活像个泼妇,郑升还没遇到过这样的,钱进了自个儿手里,想吐出来,没门儿。

  “指甲真他妈尖……”

  ………………

  江垂野坐在地上发愣,衣服上的水被夏天的热气蒸的差不多了,湿漉漉的黏在身上,江垂野皱了皱眉。他看向窗边,夕阳往下沉,窗外火红一片,余晖斜映到小屋子里,照着空气中明显的浮尘。江垂野盯着一小颗灰尘颗粒,眼神被晃成虚影,最后飞灰般沉了下去。

  过了许久,他回过神儿来,扒起窗户半趴着,往对面看。

  破屋老房,市井小巷。

  他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屋外的喧闹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老头,小孩儿,悍妇,男人,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腔调,从楼下,从屋外钻进他的耳朵里。他高高在上,他形单影只,他俯视着这道破败脏乱的小街,听女人骂,听男人喝醉了砸东西,听小孩子哭,一直哭,不停地哭。

  啊,愚蠢的傻逼们,看老子啊,老子在你们头顶,老子在四楼。

  有时候江垂野也会想,想路上的人会不会有他的邻居们,那个舔着冰棒一蹦一跳的小孩会不会是那个把西瓜皮扔床上被打的小孩儿,那个啤酒肚男人是不是吵架会骂妈逼的那个,吐痰男早上是不是吃的韭菜,吊带女的胸垫海绵了,卖烧饼那人他儿子这次考没考过六十分,那人手里拿伞干嘛,今天下个嗨的雨,怎么还不下雨,为什么要下雨,妈的,广告单就不会扔垃圾桶里啊,为什么世界上只有男人和女人,为什么要吃饭,为什么要笑,为什么要接吻,为什么有人会哭,为什么会痛苦,为什么,为什么我是江垂野……

  操他妈的,为什么要活着啊……

  没一点意思。

  傻逼们,看老子啊,为什么没人看老子。

  “靠。”江垂野骂了句,“就算老子在这脱光撸管好像也没人看。”他小声说。

  想着想着他就笑了起来,越笑越收不住,最后笑是全身都颤抖起来,有点儿像鹅叫,又像劈了嗓子的尖叫鸡,想起尖叫鸡,江垂野笑得直捶墙,妈的郑升的破摩托什么时候报废,每天都吓得老子一哆嗦。

  郑升呢?

  你出来吸根烟啊,让老子看看你。

  不然我抗不住。

  天光散尽,暮色朦朦。

  江垂野不笑了。

  他脸僵的扯不起来。

  小街歪歪扭扭的串起两道灯火,紫色的光晕在桔红的云层后埋葬,稀稀散散晕染一片灰蒙,雨雾蒸腾在夏季,化成趴在窗边少年眼眸里的浅淡。

  屋子里灰蒙蒙的,夕阳被挡在窗外,独留窗内雾混混的一片闷。江垂野把这叫做氛围艺术,是独把自已一人交接在热与冷,热闹与死寂之间的其妙做法。

  江垂野手指点在木窗棂上,眼神飘向远处,整个人放空。

  过了会,他整个人猛然一抖,脸皱的不像样儿,紧接着手扒紧窗台,苦着脸,一点点挪动身体。

  “操!”脚麻得厉害,江垂野支撑不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瞬间从脚底狂跳的神经麻痹窜至头皮,江垂野眼角噙着泪,一动不敢动,牙早恨恨的快要咬断了。

  “我操他大爷的……”他哼唧两声,尝试着动动脚趾,“哎卧槽!”神经瞬间活跃,江垂野直抽气,“老子不动了!不动了行吗哎操。”

  实在不行,最后他扶着墙腿抖着站起来,一站起来双腿跟踩了高跷似的不听使唤,像是踩在云端,完全下意识的胡乱迈步,哐当一声头栽到了墙上。

  江垂野捂着头,骂了句脏,眼里涌起泪,他恨恨的开始捶自己的腿,他趔趄着站起来,踹翻了他屋里唯一的破木柜子,他的感情开始外放,脖子额角青筋凸起,他开始尖叫,无声尖叫,捂着嘴,像小孩子哭狠了似的抽着气。jieshengit.com

  过了好久,江垂野的身体缓缓滑到地上,他像是累极了一样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四肢空冷的摆放着。最后一缕夕阳从江垂野脸上滑落,消逝在天边。

  他脚麻了。

  他突然感觉很委屈。

  胡乱地哭成傻逼。

  …………

  江垂野从地上爬

第3章 第五天[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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