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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池篇 章三(下)[1/3页]
壶里煮着茶,杯里装着酒,人已去楼空。我没细读过蔡先生的《伪诗集》,诗集经意流出的几句话却让人很是喜欢。花店不开了,花继续开;你是冰,我是时间;衣架比人类还了解时尚,他什么衣服都穿。
我好希望,花店捧着花,花儿继续开;你是时间,我是冰;衣架挂着衣裳。
我说,你要好好的,记得早些休息,别总省着钱,该花花,别舍不得。
我说,我要出趟远门,单位安排出差,可能挺久的,别总想我,照顾好自己。
我撒了谎。我舍不得,我好像从未尽过孝,我是天真,是浪漫,是自由和洒脱,是别人眼里的风光出彩。我好像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她爱我多过我爱她,她永远以我为中心,为我考虑,她希望我普普通通,幸福欢乐。小时候盼着长大,长大后又怀念小时候,而我们永远活在当下,好像世界所有人都经历过苦难,好像谁的泪都不少。
我有些明白她所期愿的生活了,那好像也是我所期盼的,一样的结局,不同的过程。想想这些年,我欠下的债,当真不知几何,这边拖个人情,那边求个祖宗,到头全是烂摊子。我所依靠和凭借的又说起来算个什么,当真好笑。
现在,我好想睡一觉,眼皮压在眸上,好沉。我站在甲板上,吹着风儿,今天难得穿了回白衣,大家都说我穿白衣很好看,她们说这样的我笑起来很温柔。我很少穿白衣,尤其是夏天,身上的口子总让衣服沾着血,黑色不会。还好现在是冬天,我穿着外套,她们看不见。
好可惜啊,我还是弄脏了衣服,鲜血染过红衣滴打在皮靴上,子弹穿过胸口,透过皮肤钻进肉里,有点疼,又好像没那么疼。总感觉身上好像少了些什么,好像一直以来压在身上的担子终于落在了地上,脑袋载满睡意,却又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梦里的人儿扎着花浴着光,浅浅笑。
在旁人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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