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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把一行又一行的铅字强行摄入眼睛，塞进脑袋。

　　“一本书的框架、逻辑、观点，会以潜移默化的方式融入你的个性和思想。一本书、一本书地积累，从线到面，由浅及深，经年月累，也许你能找到自己。”

　　讨论会上，我习惯安安静静地坐着，默默等待会议结束。余光里是她盯着我的眼神，恍惚听到一个名字，我猛然抬起头，语无伦次说了几句话，音贝之高超出想象。我瞥了她一眼，她竟然露出了狡黠的笑。这一个笑容，是我提心吊胆的开始。此后的每一场讨论会，我几乎是竖起了我的两只耳朵。直到有一天，我一直在等待，等待我的名字响起的那一刻。一秒一秒移动，我迫不及待地举了手，第一次主动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你为什么不再点我发言了？”

　　“你现在可以选择按自己的意愿发言。”

　　“那我下次不出声了。”

　　“随你。”

　　她的眼里露出了一抹得意，此刻的我，达成了她的目的。

　　她是谁？来自哪里？看着她的背影，我忍不住问自己。从我出生那一刻，她似乎就一直藏在我的身边。从大学走进社会的那一刻开始，她从我看不见的角落走了出来，时而走在我的前面，时而走在我的身侧，时而走在我的身后。她有一双犀利冷漠的眼睛，默默地观察、警惕周遭陌生的一切。她理智冷静，嘴角很少会有上扬的弧度，仿佛是没有情绪的生物体。她看似独断专行，要求我做这些，做那些，限制我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将社会的规则和规矩强行施加在我身上。然而，她有时候会出人意料地默许我的任性，给予我一定程度的自由。

　　“你为什么要蹲在路边？”

　　“快递小哥给我处理退货。我看到他蹲下去，我也跟着蹲下去啊，总不能高高在上地站在他面前吧。反正也不是什么淑女，路边蹲一下有什么关系。”

　　她抬起头看了一会天空，没再说什么。

　　她站在我的面前，一手提着化妆袋，一手提着高跟鞋。

　　“你要学会化妆和穿高跟鞋。”

　　“不要，太引人注目了。”

　　“学会这些，会让你在工作上有更多的机会。”

　　“您就饶了我吧，我又不在娱乐时尚圈混。化妆我真学不来，这些东西抹上脸特别不舒服。高跟鞋穿起来脚疼，每次不是磨出水泡就是磨掉一层皮，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特别别扭。我这个人懒，没有什么大志向，不求什么世俗的成功。保持低调，少点麻烦。”jieshengit.com

　　她盯了我一会，沉下眼，沉重的鼻息涌进我的耳朵，也就不了了之了。

　　渐渐地，我发现，只要我能在忍无可忍的期限内完成她制定的大框架内的硬性指标，她就会对我那些偶尔出现的消极怠工、熬夜看腐剧，海吃海喝的放纵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用力甩着两只手臂走在大街上，像小孩那样一蹦一跳地越上一层一层石阶。我蹦得有点远了，回过头跑向她，粗鲁地抱起她的手臂，蹭着她。她会冲我露出鲜有的柔软的笑容，像一个姐姐。

　　她挨着床尾坐在地板上，全身流泻出软弱、痛苦。我一直以为她是一副百毒不侵，坚不可摧的盔甲。我走过去，屈膝在她的面前，握住她的手，起身拥抱着她。

　　“好点了吗？”

　　她让我坐在她的身旁，然后合上眼，整理方才坦露的情绪。

　　“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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