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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归之路[3/3页]

　　个年龄大点的就说：“没钱，可以向父母要；不给，你可以偷他们的。他们挣了钱就是让你们花的，早花、晚花都得花。”经不住他们的再三怂恿，从奶奶的眼皮底下，偷了爸爸留下的五百块钱。他们几个乐呵了好几天，奶奶问他是否拿了家里的钱，他说没有，奶奶指着他的头皮直摇头。第二次当他翻箱倒柜找钱时，被奶奶逮到了。因为奶奶是疼她的，老泪纵横，嘴里嘟囔着说：“老了，管不了你了。”他爸爸回家过年时，奶奶不愿说这件事，没想到他的班主任，破天荒的进了家门。说是他无故逃课、打架、劫钱、偷东西、上网吧等，劝其退学。他爸爸听傻了。老师走后，奶奶又不得已的说：“你留下的钱，全让你儿子偷了。”他这才明白了自己儿子的这幅德行，看着这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儿子。这么瘦小的身材，自己已经驾驭不了他了。我下苦力挣血汗钱，全都是为了他；不然，我挣这么多钱干什么。没想到儿子不好好上学，竟成了偷鸡摸狗之辈。越想越气，就狠狠打了他一顿。气头上出手，轻重就不清楚了。王起遭到了一顿毒打，一气之下就跑了。一跑就是七八年，一家子都快急疯了。他的爸妈也无心外出打工挣钱，一门心思的外出找他。现在他回来了，西装革履。给爸妈、奶奶买回了一大堆好吃好用的东西，并欺骗他们说：“自己在外找了一个体面的工作，再干几年，就回来娶妻生子。”他们不信也得信，现在拿他更是没有了一点办法。

　　王平回到家，最渴望见到的就是自己的儿子。现在他已经会蹒跚的走路，会说话了。奶声奶气的喊他叔叔，这让他十分生气，转念一想就这样吧，不做爹更自由，尤其是干自己这一行的。哥哥嫂子见他不反对这样叫，心里很是高兴。

　　王起和王平经常到山上去逛着玩。山上空气清新，有树、有草、有很多奇形怪状的石头。前几天还很高兴，后来就觉得没有一点意思。不是大城市，花天酒地，有娱乐场所，有漂亮的女人，有豪华的宾馆。拿着命抢钱，就要拼着命享受。

　　有一天晚上，他俩正在山上商量着上哪里去的时候。忽然有个人影向他们走来，走近一看是郑柱，一个富有的工人，妻子和她在一个汽车零件制造厂里，双职工，这在农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家里过的很富裕，不常与人来往。现在他耷拉着脸，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眼光死灰一样，没有一点活气。在月光下就像一个孤魂，不禁把他哥俩也吓了一跳。以前的郑柱神气得很，走路昂着头，目不旁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当然他俩也听说他两口子都下了岗，下了岗也不至于这样；农民从没上过岗，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这时郑柱开口说话了：“二位在外干什么，我也想跟着一块干。”他两个听后都愣住了。郑柱又说道：“等我说完自己的事，你们就同意了。”

　　“我郑柱以前，在咱们村混的可以说是不错的。不过前两年下岗，我和孩他妈都下岗了，我们的生活渐渐地走向深渊。我就恨厂长，一定是他故意让我们两个下的岗。平时的奖金少或者没有奖金，这些都无所谓，看我们不顺眼，我们也会好好的干。可下岗凭什么让我们两个都下。一家老小都靠我们这点工资吃饭呢。对他讲这些就是对牛弹琴，说是什么组织的决定，我个人说了不算等等。我思考了很久，你不让我活了，我也不会让你活。不过厂长长得人高马大，单打独头，别说杀他了，我绝对吃亏。何况他身边经常有一两个人跟着。自己找帮手又没有，整天想办法报复他。我家有电脑，在网上看到了，一些人到学校里去砍杀手无寸铁的学生，这倒是一个非常好的点子。知道他的孙子在市里上小学，当时我们还喝了喜酒。知道他的孙子长得什么样，也打听到了他在哪所小学上学。前年冬天的一个上午，我怀里掖着一把砍刀，头上戴着头盔。很容易的就来到了他所在的班级。那节上的是语文课。在教室外徘徊了一会，心里很是忐忑不安，干还是不干；反正都来了，一不做二不休。从窗户里看到了他的孙子坐在第二排的中间。我哆嗦着手推开了教室的门，眼睛一直看着那个孙子，对于老师的问话，我置之不理。心一横，从怀里猛地抽出刀，把他的孙子当场砍死。另外还有两三个学生被砍伤，阻拦我的老师也被砍伤了。本来不想砍别人的，不过一杀了他，手就不由自主的挥舞起来，脑子里只是想到了逃跑，谁阻拦就砍谁。根本没遇到什么阻拦，我就跳过栅栏墙，骑上摩托车，疯狂的逃串。去校园里砍学生，只知道杀人者对社会不满，具体不到某一方面；或者是厂长的仇人太多了，根本没想到我这个脓包头上；或者还有其他的原因。我躲过了一劫。这件事没有对任何人讲，包括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杀了他的孙子，也没有解决我的问题。但杀了他，我不后悔，解了我的恨，至少在厂长的心上插上了一把刀。王平，你杀死那个盗贼时，我见了。知道你们也不是干什么好营生的，所以就对你们讲了实话，必须让我跟着你们一块干。”

　　他们两个听完了他的一席话，相对无言。郑柱的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等待他们中的一个说话。王起心想：人多力量大。王平心想：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不过目标也大了。看样子他是真心的，先把他收留下再说。王平说：“好吧，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跟着我们干吧。”

　　第二天，王起发现一个不是本村里的人，走在村中的路上，并在不时地询问村民。等那人走得不见影了，王起就问那些被问过的人：那人问的什么问题。村民们就你一言我一语的告诉他：谁在外打工，什么时候走的，什么时候回来？卖东西的都到什么地方进货？村里谁买东西？你们村谁在汽车配件厂工作等等？村民有的说不知道，有的就照实回答。王其打听完这些，赶忙找王平和郑柱商量。难道上边对凶杀案的犯人已经有了眉目，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摸到了这里。本县、本市、本省都不能呆了，赶快安排安排外逃。

　　他们先坐公共汽车到市里，又坐火车到南方的重山市。在他们走后的第二天，市公安局已断定出抢钱杀人主犯是王平和王起；校园凶杀案主犯是郑柱，都成了全国通缉要犯，在网上也通缉。这给他们的家人精神上造成了巨大的痛苦，并且还有一丝丝的恐惧。

　　坐了整整两天的火车，他们都非常的疲劳，无精打采的走在重山的一条街道上。街道两边全是高楼，玻璃墙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广告牌又大又新鲜；有的店里响着强劲的音乐；饭店和卖小吃的也很多，街上飘荡着一股股的香气；街上的俊男靓女也多，一对对的有说有笑------。他们三个就像三个外星人一样，穿着不合时宜的衣服，听着不是很懂得方言。连张嘴说话都不敢，走路、腿都走样。真他妈的，三个刘姥姥进大观园啊！

　　他们三个很快就在一家旅馆住下，每人每晚一百元，这几乎是最便宜的价格。在穷乡僻壤他们这些钱算钱，在大地方这点钱就不算什么了。郑柱在上网时，忽然发现他们三个成了网上的通缉要犯。当时，王平正和一个女人干着事呢。王平被这个女人给迷昏了头，雪白的勃颈、又长，雪白的身体、又软；细细的腰，两手掐着她的细腰，使劲往前顶；那双勾魂的眼睛微闭着；红红的樱桃嘴里发出荡人心魄的叫春声。一会儿捧起她的富有弹性的翘臀，一会儿用手揉搓她那膨胀的双乳，一会儿又用双手捏揉她那白净美丽的脸蛋。花一千块钱值啊！从这个女人嘴里他知道，她经常和一些有钱人来往。别说是一千，就是一万有时他们也给。并且她还掌握着个别有钱人的把柄，所以钱对她来说不算什么难事。找他们这类人主要是为了消遣。她还提供了一个工程局李局长的住址。

　　他们三个既然成了网上的通缉犯，就不能再在这样的地方住了，必须赶快离开，因为这里经常查房。在城郊租了一所房子，他们的钱所剩无几了。必须再冒风险干一次，目标就是李局长家。

　　王起扛着一个竹梯子，郑柱手里拿着钳子、扳手和胶布，王平手里提着一个大旅行袋。向李局长家的别墅走去。王平一按门铃，一个很标致的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来开门。王平问：“是李局长家吗？”那个女人回答说：“是呀。”

　　“我们是检查线路的。”

　　“那进来吧。”

　　王起把梯子佛在有线的墙上，开始往上爬。王平抬头四处看看。郑柱的眼一直没有离开那个女人，凑她不注意，一扳手砸在她的后脑勺上，那个女人手指了指，转了半圈就晕倒了。王起负责在门口看人。王平和郑柱开始到处的翻，沙发底下、床底下、橱子里、墙角旮旯里都有钱。钱多得到处都是钱。每每掀开一个地方，都给王平和郑柱一个惊喜。旅行袋不一会就被一摞一摞的钱塞满了。就开始往口袋里掖。都翻遍了之后，就不慌不忙的离开。钱太多了，脑子里全是钱和喜悦。走在半路上，王平忽然想起，那个女人不可能死吧，这时又不能回去把她杀了。唉！事情既然这样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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