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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归之路（续）[2/3页]

　　清凉的溪水洗去额头的汗水和满脸的红热。王平说：“小时候走十几里山路上学，和玩似的。根本就不累，现在可好，走不上几步就喘，身体真不行了。”郑柱说：“是呀，人是退化了，还是进步了；不过身体应该是退化了。”王平说：“什么退化进步啊。要不是逃命，才不走这破山路呢。”

　　夕阳已在远处的山里藏了起来，用它的余光和余热把到处染得红红的，像一张血盆大口，吞噬了这一切。小溪的水也变成了血色，王平觉得他是在用血洗脸，并正喝着血，这似乎象征什么。一只小鸟正在天空飞着，忽然就栽了下来，摔在了溪旁的石头上，腹部淌着血，粘粘的。他们两个都感觉这是一种不祥的预兆，赶忙起身向着有人的地方走去。他们两个都不相信鬼神，但在这陌生的山里也是很害怕的。王平的左手提着袋子，右手老是摸着口袋中的枪，这时袋子也不沉了。郑柱右手握着一把刀，左手也提着袋子。黑暗让一切静了下来，只听到他们仓惶的脚步声和大口的喘息声。王平感到心蹦蹦的跳，他看到了郑柱那张蜡黄的脸，在夜色下，泛着黑光。可想而知自己的表情。遇到人还可以，即使是公安也不可怕。如果出来一只狼什么的野兽，就麻烦了。郑柱想，怎么还看不到人家啊，就恨自己是两条腿的人，不是四条腿的兽。

　　他们感觉费了老长时间，才来到一个镇子上，看到了浑黄的灯光，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街上冷冷清清的，行人很少。他们找了一家靠街的旅店，就住下了。在床上边休息边吃饭，电视上正演新闻，看到一辆公共汽车翻滚下了山崖。听广播员介绍说，死了16个人，其中一个是网上的通缉犯，并且带着两把枪。王平听到这里，把馒头往床上一按，哽咽着说：“一定是王起，没想到竟在车祸中死了，这是我共患难的兄弟呀。”说完呜呜的哭了起来。郑柱也很难过，不过他劝道：“大哥，别难过，谁也不想这样。我们要好好的活，这些钱满够我们下辈子用的。”王平止住了哭声，但还是不言不语，任凭痛苦在他心中恣意的乱窜，泪水顺着脸颊淌下来，在那儿愣愣的坐着。郑柱见到这种情景就不言语了。www.jieshengit.com

　　半夜里，王平起来上厕所，那时老板的屋里还亮着灯。王平也正好路经那个屋子，忽然听到老板说：“一定是他俩，我和网上的比对了，一定是他俩。”老板娘嘿嘿的说：“就等着拿赏钱吧，没想到我们这种小店，还经常发这种财。”老板又说：“小声点，千万别声张。”王平听到这里忍了忍，轻手轻脚的回到了自己的屋里，简短地告诉了郑柱这件事。他两个立刻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每人手里都提着包，拿着一把刀，来到亮灯的屋子外。王平一敲门，老板就过来开门，门刚开了一半，王平一刀就扎在老板的胸膛上，抽出刀来，又补了一刀，老板才晃晃悠悠的倒下。老板娘这时已龟缩在橱子旁的一个墙角里，声音特别的膨胀：“杀人啦，杀人啦。”第三句还没喊出来，郑柱已拽住她的头发，把她提溜起来，照脖子狠狠扎了一刀，血从脖子皮肉的缝隙里嗤出来，喷了他一脸，也顾不得擦，和王平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街上。已听到了远处警车的声音。旅店里有的客人乱哄哄的起床；有的房间里和原先一样，静的出奇，不过客人正在屋里猫着；有的衣衫不整的冲进了老板的屋里，女的啊的一声又冲出来；有的正收拾东西向外跑；有的大喊：“出人命了，出人命了”；有的-----。整个小旅店里乱哄哄的。警察来了

第4章 不归之路（续）[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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