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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沙漠[2/3页]

　　杀掉了少爷。更可惜的是当时没人在场，或许是少爷一时大意让新人捡了便宜，谁知道呢，江湖的脾气真是糟糕，并不能容忍谁的大意。

　　无论是想坏规矩还是单纯的饿了，二者都可以让他丢掉性命，武功再好恐怕也不行。店小二看了一眼，在想多漂亮的人，多漂亮的剑，可惜，而后，郁闷的闭上了眼……

　　酒馆楼上有很多房，不提供住宿，因为酒馆只卖酒。

　　“有客人吵着要吃肉。”房门前，小二拱手而立。

　　“我出来看看。”声音轻柔舒缓，美妙动听，听着是一位女主人，女人在屋内做些什么呢，真是引人遐想，优雅的躺在床上自渎，还是端庄的坐在梳妆台前自怜。

　　许久，房门打开，客人们不约而同的，静悄悄的，埋低头喝着自己的酒，喝得认真而急促，好像喝掉就能洗掉他们的丑陋与龌龊。

　　新人直勾勾盯着女主人，他一定很想成名，或者杀死少爷给了他自信，然而自信不过是自负的委婉说辞，特别是被别人刻意告知时。女主人并不允许别人这样盯着她，这是另一个刻在人们心里的规矩。她不可谓不漂亮，你只需一眼的时间即可为她沦陷，那是身为人对美的本能，身为动物对私欲的坦诚，你的心是她的了，你是任她愚弄的小丑，且心甘情愿沉迷于自己的角色。

　　“行走江湖的人都有自己的脾气，有了本事，脾气当然无所谓，可是，酒馆里人人都耍耍自己的脾气，钱怎么赚。我们开门做生意，卖的是酒，不是女色，他这么看我，帐又该怎么收。”主人看着小二，“你抬头看我一眼，今天就可以少死一个人。”小二依然拱手而立，一个纹丝不动，一个冷若冰霜。

　　半响。主人回房……

　　“我来收帐。”新人知道小二动了杀心，他对这种东西太敏感了，不然他杀不掉少爷的。他走了过来好像手无寸铁。他先拔出了剑，他杀过很多人，没有人能让他没出招前就把剑拔出来，因为他感到今天如果不先拔剑，可能以后再没有出剑的机会。

　　他没有出剑的机会。小二走过来，一颗心落到了酒碗里，一颗尚跳动着的，带着鲜艳的血的心脏，每当他摸着自己跳动的心时，总好奇它跳动的样子，他杀过很多人，也见过一些心脏，最令人感到不解的是那些无恶不作的人的心为什么不是黑色的，凭什么这种人身体流动着的也是鲜红的血，他笑着看着自己的心，觉得它跳动的样子真好看，还有他鲜红的血。

　　或许人和人没什么两样，谁又能比谁干净多少，所谓无恶不作不过是他们对立面的人的说辞，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几分道理，且坚信自己最有道理。与其说讲道理，倒不如说是各执一词，朝着最有利于自己的那一面反复诉说，到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虚假的脸面一旦撕破，免不了大动干戈，还是江湖上的人可爱，能动手的事，又何必多说。只是可爱并不一定值得去爱。

　　没了心的人，会死得很快，脸色煞白，死去在别人眼里不过是瞬间的事，或许在他自己那里也是一眨眼的解脱。

　　双手腕口上的伤口，很细很轻，殷殷渗着血，并不会有人认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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