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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刀客[1/3页]

　　是一把刀。乌黑的刀，不露锋芒的刀。刀，杀人最方便的工具，怎么会不露锋芒，没有开锋的刀，却杀过很多的人。不出名的刀，不喜欢活着的观众。

　　我常听人说起那天的酒馆，有人说小二用的是九阴白骨手，也有人说是黑虎掏心，好像他当真赤手空拳去迎一把剑，会有人赤手赢一把剑吗。我知道有人用一根针就可以挖出一颗完整的心，可一根针赢不了一把剑，不然岂不人人都拿着绣花针行走江湖。

　　给点钱吧，好多天没吃饭了。在城墙脚下，肮脏落魄的乞丐看着自说自话的刀客，是一种毋庸置疑的语气，好像别人应该给他饭，好像很多天没有吃饭是别人犯下的过错，好像他是发号施令的主人。

　　“我很久才想明白，那个人的剑有多快，可惜他算错了一件事，小二是左手用针，他先用剑挑断了小二右手的手筋，可惜糟了左手的殃。不过无所谓了，再也不能用针的小二和死了的剑客没什么两样。”落入碗中的清脆，是金钱的声音，刀客看着面前的乞丐，乞丐看着不远处的城门，门是很有魅力的东西，好像所有人都热切的希望走进一扇门。走进未知的地点，然后新奇感荡然无存。

　　我是剑客的朋友，找了三年才找到人，以为可以为他报仇，发现他已经为自己报了仇，那个人再也拿不起他的针，没有人会在乎一个落魄的乞丐的生或死。

　　神色茫然的乞丐，仿佛是因为碗里有了两个铜板，一只瓷碗晃荡的更加卖力。阳光也很卖力，所以铜钱闪烁着诱人的光泽，钱真是美妙的东西，特别是对一个很多天没饭吃的乞丐而言。

　　他自以为自己很仁慈，总是挑断别人的手筋或者脚筋，别人使了几十年的剑再也使不了，和死又有什么分别，你记不记得三年前，有一个叫做少爷的剑客，我不知道是谁家的少爷，或者本来也是一个乞丐，逼着别人叫他少爷。他挑了人家的手筋，没办法，少爷只能自杀，别人以为是他一剑封喉。他死了也是活该，自以为很仁慈，其实他最冷酷。他断了别人的生路，没想到连死路也不愿意给。

　　乞丐抬头看着眼前残忍的恩公手里的信，不再晃已经属于他的铜板。

　　“日暮时，有人会来这里取走一封信，现在我把信交给你，如果你想求死，把信交到那个人手里，我朋友不愿意给你的，我可以给你。现在，我要去见一个人。”

　　乞丐一定很喜欢那封信，至少比起铜板和碗，他更喜欢信，不然他不会扔掉它们。城墙脚下的乞丐，她一定很痛苦他当一个乞丐。可是现在的他终于乞讨到了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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