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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新衣[1/3页]
新衣在他手中展开,他仍记得公主的话,如果一定要死去,那就让我在死之前穿上最华美的衣裳。
战争开始后的第十年里,公主每天都要穿崭新又华丽的衣裳,她把对死亡的恐惧全都转嫁到了那些只穿一次的衣物上。于是,裁缝成了最繁忙的却一无所有的人。他拥有着的只是自己手里的绣花针,他靠一根针行走江湖。
江湖之大,总归容得下一根绣花针的,一根针,需要杀人时,是武器,不需要杀人时,就是一根普普通通的绣花针,他更心甘情愿做一个裁缝,杀人只是顺便的事。
那是一个雨夜,连天雨已经下了很多天,阴冷,冬雨的寒心彻骨,悬崖边的房间里布满油灯,亮如白昼,彻夜不息,油灯下,他展开自己新完工的衣裳,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把这件衣裳据为己有,这或许是这世上最令人困惑的衣裳,当女人穿上它时,人们会去赞叹这个女人的美丽,无论这个女人本身是多么的丑陋,当男人穿上时,人们又会不禁感叹这个男人的英姿飒爽,无论这个男人的内心是多么的肮脏,高矮胖瘦似乎都不再是问题,只需要适时的做一些微调,它就适合穿在这世上每一个人身上。
他从织女手里接过布料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会缝制出一件不同以往的衣裳。这是一件这世上每一个人都想据为己有的衣裳,不只是因为衣裳的内里缝制着藏宝图,还因为这上面有着裁缝的心血,一针一线,走得如临万丈深渊。万丈深渊是心境,可是万丈深渊明明就在眼前。
织女独自来取新衣,拿着一个竹子做的箱子。裁缝拿出箱子里的素缟白衣,将新衣放进竹箱里,“看来你的竹林也种好了。”
织女沉默着点头,以示同意。
“你可以在郊外等着,或者随我一起。”织女拿走了竹箱,窗外冰雨朦胧,留给他的只有织女惨白色的背影……
公主正在宫中花园里舞剑,宫灯摇曳下,女人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剑,酒是玉露琼浆,剑是这世上最美的剑,剑风一过,岸边的梅花也散了,远处宫门上的珠帘,如同美人的泪般纷纷断落。
琥珀色的酒杯落入了流水,冷艳如冰的梅花随之飘落,落在美人的手里,飘进东流的溪水,溪水也开始红艳,如同岸边舞剑的美人嫣红的脸,这是多么美好的时刻,这世上又有谁不会为之而感到欢乐。
可是,美人为何落了泪?泪水沁入早已被冰雨
第8章 新衣[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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