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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金蝉脱壳[1/3页]
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抢地盘大战,争夺的无非是土地、人口和赋税。土地意味着矿藏和粮食,人口意味着劳动力和兵源,赋税意味着无尽的奢华和扩张的实力。
地球上,多少角落里的蚂蚁窝里的蚂蚁,为了本族群的扩张和繁衍成群结队的张开獠牙,将另一族群的蚂蚁一一咬死,将深藏在另一蚂蚁洞中嗷嗷待哺的小白蚁衔在嘴里当作了战利品。
多少双光着的脚以及穿着各式战靴的脚,从正在拼死搏杀的蚂蚁头顶上呼啸而过。彼此毫无概念也互无瓜葛的两者的区别在于,蚂蚁的武器是与生俱来的獠牙,蚂蚁的天空无数双脚承载的更高维度的生命天生没有互相伤害的獠牙或毒刺,其手中紧握的武器由长矛变成了长枪,各式各样的长枪花样翻新、变来变去,无非是让更多同类的血肉之躯变得血肉模糊。
战争,可以推动一个族群的进化,进化到这个族群在其所依存的星球上所剩无几,最终在迈向食物链顶端的路上渐渐退化,销声匿迹。战争,可以推动一个族群的进步,其所谓的进步,让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族群的某个个体按一下按钮,就能将其所依存的星球变成一片焦土,最终的胜利者在幽深的地堡中穿着防辐射服、戴着防毒面具,在饥饿和孤独中饮弹自尽。
秦国对赵国的灭国之战仍在继续…
赵国军民顽强抵抗的意志显然超出了新任秦军统帅王龁的意料。虽然从咸阳领命的那一刻就想到了此行将要面对的艰难局面,可身临前线才真实感受到,面对没有退路的邯郸城中的赵国军民,就如同一头猛虎死死咬住一块石头一般,吞也吞不下去,咬也咬不开,虎牙都崩掉了几颗,还是无济于事。继续咬,还是咬不动。丢弃在那里,崩掉的虎牙又找谁说理去!
每日清晨自邯郸城上娓娓萦绕的听不懂的歌声如同拨动灵魂琴弦的手指,在秦国兵士的灵魂深处肆意翻飞、纵情弹拨,教无数关中男儿忧伤满怀、心头落泪。
秦军昼夜不停的猛烈攻势渐渐显出颓势,如同连续用力按压的血压计的水银柱,屡次试探极限高度过后,一起一落,极不情愿,又无可奈何地缓缓下落。
邯郸城下,两个国家,两败俱伤。披着甲衣的无数百姓,死伤不计其数。
邯郸城中,家有存粮的百姓已是缸要见底、袋要掏空。城内的家畜和家禽已不见踪迹。听不见鸡犬相闻的人间,更像人间,又不像人间。老人和孩子们开始采集树叶、刮剥树皮,在城内的每个角落寻找着活下去、再多活一天的希望。巷道里,街道旁,总能见到卖儿卖女的悲凉情景,尚在襁褓之中饿得哇哇啼哭的婴儿仅能换来几枚铜钱,或仅够支撑一顿的口粮。甚有很多饿死的孩子被别人家抱了去…m.jieshengit.com
没有名字,或者曾经叫什么名字已不重要的饿死的孩子们,在这对父母和那对父母的手中传递,人间已成了地狱。
活下去,即使生不如死也要活下去。不怕死的活着,怎么活着,都不重要。
好在,学堂里还有一些贫苦孩子的一口饭吃。由此,学堂的名额在邯郸城的地下黑市坐地起价、水涨船高。不动用层层盘剥、一路直达平原君赵胜的关系,不拿出卖房子卖地、宁可借高利贷也要拱手送上的诚意,哪里再去找免费的午餐。
一些年长一点的百姓子弟主动或非主动的参加了邯郸保卫战,从此音讯全无。空缺出来的名额在各级官衙府署以及专业倒爷手里层层加码、手手相传,不少人发了家、致了富。至于表面上穿着寒酸破旧的新生是否真的是百姓子弟,从报名登记到家庭走访到背景调查到张榜公示到正式录取的整个环节的各个细节都完美无瑕、无懈可击,真正做到了鱼目混珠,达到了比真币还真的劣币驱逐良币的效果。
世上有两部与钱有关也与每个人有关的机器,一部拼命赚钱,一部拼命卷钱。前者吞噬由脑力和体力构成的劳动力,后者吞噬由金子和钞票堆积的血和肉。两部机器的传送带需要勤劳憨厚善良的汗水和鳄鱼的眼泪不停溶汇、不停浇灌。
一切稀缺资源都是钱的梦工厂。人在其中扮演的无非是搬运工和保管员。
有人生来在位于梦工厂底层的生产车间的各种流水线上汗流浃背的创造价值、生产价值,有人生来在梦工厂顶部堆满成品的仓库里怡然自得的享受价值、窃取价值。生产车间里的钞票滚滚卷动、叠叠累起,成品仓库里的钞票在欢声笑语的篝火里熊熊燃烧。当任何理想和想法都要靠钱去实现,当钱都不去创造价值而是挤压着翻滚着由钱来生钱,
第245章 金蝉脱壳[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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