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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改头换面[3/3页]
王龁猛然大笑起来:“邯郸城中眼下的情形,就算大哥不说,我也是一清二楚。况且,邯郸城上与我秦国的虎狼之师搏杀的尽是骨瘦如柴的老弱幼小之人。哈哈哈哈!待大哥从卫国返回之时,我在邯郸城中等着大哥,到时候什么赵王,什么平原君,教他们叔侄两个伺候咱哥俩喝酒便是。哦对了,还有异人公子。来来来,喝酒!”
正喝着,炖好的肉端了上来。
王陵被王龁拉进了喝酒的序列。
王龁极力掩饰着内心的焦灼,不一时便喝得摇头晃脑、舌头僵硬起来…
王陵接连往陈政和鸡鸣狗盗的碗里倒着酒,明显有将三人灌醉放倒的故意。
那些用花言巧语、连续轰炸让你喝多的人,要么是从你嘴里套出不该说、不能说、说出来就会覆水难收、然后将你卖了的话,要么是让你当众丢人、当场出丑,要么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真正的朋友绝不会跟你拼酒、将你灌醉。真正的交情绝不在酒桌旁和酒杯里产生。由酒产生的一切关系都是表面上靠谱且靠得住而实质上经不起任何考验、经不起丝毫利益纠葛、经不起所有蛋糕分配方案的百分百不靠谱和百分百靠不住的脆弱关系。能和你坐在一张酒桌旁粉墨登场、欢呼雀跃的人都是要从你身上获取利益的人,无非是有的利益在当下,有的利益在将来。只存在于过去的利益关系就意味着或长或短的时间里淡化了关系、疏远了关系、没有了关系,过去越亲密、后来越陌生,过去越无间、后来越疏远。酒场是最慎入的利益场。你能给别人输送价值,你就说什么都行,说什么都对。你没有价值,张嘴说话都是错误,说什么更没有人听。吃请还是请吃,吃别人的还是请别人吃,别管谁张罗,不管谁买单,每个人吃的都是自己身上对于别人来说的那么一点价值。每个人都在与自身价值匹配、与相近价值互动的酒场里穿梭,坐在与各自价值相对应的位置上扮演与各自价值相对应的角色。入错酒场和坐错位置的人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取其辱后被踢回该去的地方。
分不清是真醉还是假醉的王龁和陈政语无伦次、醉话连篇起来…
王龁指着王陵却看着陈政:“明,明日,明日一早,王,王陵将军,送大哥回,回卫国。”
陈政眨着朦胧的双眼:“不,不用!我,我知道路,啊,放,放心,丢,丢不了!”
“放,放心?你说!”王龁向南一指:“此去向南,是,是何地?你,你说!”
“南?向南?不就是安,安阳,哦不,是…,呃~?”
王龁一拍桌案,指着王陵:“王,王将军,你说,南,南边儿是哪?”
“此去向南,乃魏国的宁新中邑。”
“哈哈!”王龁笑道:“魏国的宁,宁新中邑。此魏国非,非彼卫国。安,安阳?你说是安阳就,就安阳。魏国?嘿嘿!别看平,平原君派到魏国那么多信,信使,赵国和魏国还什么姻,姻亲之国,本将军在此,魏国敢出,出兵,本,本将军就灭了宁,宁新中邑,就叫安阳!”
两坛酒见底,又上两坛。
酒兴之至,王龁拖着伤腿站了起来。
王陵连忙上前扶住王龁。
王龁一把将王陵推开,踉跄着走到营帐中间,手指王陵:“一家人,不,不说两家话。你,王陵,啊,王将军,咱可是一笔写,写不出两个王字。你,你家姐姐在大,大王那里得宠还是失,失宠,就看你,你的了,跟本将军没,没个甚关系!你,你,你…,咦?想说啥来着…”
王陵涨红了脸,也是无语。
王龁转身指着主帅位置后面的四面旗子,摇晃着身子:“这,这玩意儿,是什么玩意儿!简直不,不是个玩意儿!”m.jieshengit.com
绑在王龁腿上的白色布条突然脱落。
王陵急忙捡了起来。
王龁从王陵手中抢过布条,抖了抖将其展开,一块长方形的白布中间,近乎圆形的殷红血迹赫然在目。
……
半夜时分,秦军大营向南数里外,王陵和几个秦国兵士被绑在一根绳子上,眼睛都蒙着布,嘴里都塞着布条,在黑暗中**…
通向魏国的驿道上,陈政和鸡鸣狗盗骑着三匹快马,在月色中飞驰。邻近魏国边境时,陈政拉住马的缰绳,从怀里掏出一个什么,罩在了头上、盖住了脖子,容貌瞬间变化成一个鬓发如霜的老者。
秦军主帅营帐内鼾声大作,王龁趴在桌案上昏昏入睡。原本在其身后的四面旗子不见了踪影。一块浸染圆形血迹的白布挂在主帅营帐正中的地方,白布的四个角上隐约是陈政的笔迹,分别用篆书写着一个字,其中一个是“久”,一个是“长”,一个是“运”,一个是“武”。
第246章 改头换面[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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