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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风雨临安路[3/3页]
也不会生太大乱子。”
应话的那名年长且精干之人,很显然是商队管事的掌柜之类,一边应承着话语又帮忙把东家扶上马,一边却用眼神指使着手下的伙计,整饬行李。
已经骑在马背上的中年人,看到那些伙计手忙脚乱地拉扯着驴车,眉头轻皱,终于还是做出决定,
“罢了,此去临安府,走得慢了也不过三两日,咱们一路自江西而来,随着咱们一路而来的这些百姓寻个由头,发些物资妥善安置了,便遣散了,那些军士看来也是去往临安府,今夜便多赶些路,抢出半日脚程,以免再路途与行军队伍迎上,徒然生出些波折,误了正事。”
在得到东家的应允后,张伯随即便带领数名仆从,将随身多余的干粮以及零散的物资都分发给随行的百姓,
张伯顺势就此向在场数十名百姓做了交待,托词说怕误了买卖交期,便欲早日赶往临安府,并千万叮嘱百姓多盘亘片刻,莫要再冲撞到贵人车驾了。
而那些普通百姓见到如此大方且周到的安置,也是忙不迭地的应承着感叹东家心善仁德,但其中也有人却不愿离队,
待到张伯一一向众人拱手作揖后,那名险些惹事的商贩便站出来,此时也故作姿态,拱手向张伯陈说道,自己也姓张,乃是张伯本家,而自己临安府有做官的亲戚,还望一路同行,待到临安府,可以引荐结识。
张伯听到其自陈其姓张,又是官宦人家,脸色微冷,还是拱手行礼,略作思虑,说道,
“老汉依着年岁痴长几岁,俺们东家也是俺自小看着长大的,便倚老卖老,称一声贤侄,出门在外求的便是平安,只是俺东家与临安的贵人交待的货期也是误不得的,不得不冒险赶路,贤侄好意,老汉代东家心领了,待到临安,丰乐楼中必有一番好酒相款,还望贤侄体谅宽贷一二。”
张姓货商见此言语,只能苦笑一番,也拱手弯腰回礼,说道,“张伯莫要不信,在下也不是那般鲁莽之人,今日若是寻常御营军官,多少还得下马恭敬叫一声衙内,今日有些蹊跷,想必那马车上的贵人莫不是…”
顿了一下,张姓货商继续说道,“罢了,不谈那车上人,既如此,在下也不再叨扰了,今日晚辈唐突,险致囹圄,不论如何,今日这份恩情,在下必要回报,且将此物拿着,路上关口查验的漕司官人,会卖几分薄面行个方便,”
张伯随即敛容正色,弯腰双手接下那位“本家”递过来的信物。
“老汉替东家谢过衙内,敢问衙内大名,他日好登门拜谢。”
“不敢当,在下张宗益,镇江人氏,家道中落,承祖荫有些贩茶的营生,却因湖北,江西那伙子私茶逆贼,营生断了,便只能往临安寻个活路。”
“衙内莫不是故循王张俊张太师家的?敢问衙内,原京西宣抚判官,今绍兴府守臣张宗元张官人可是令兄?”张伯听到张宗益的名字便应声而问。
“张伯好见识,不过在下这个张,却算也不算,故循王乃是在下叔祖父,虽同姓张也未出五服,只是如今落这般光景,只能去循王府打个秋风,囫囵挨到年节,再做打算罢了。”
而那高大中年人此时也注意到张伯这边的动静,也循声而来。
“失敬!令尊莫不是原淮东招抚使张子盖,张太尉,久仰令尊赫赫威名!”
张宗益见到那名救过自己的中年人已经来至身边,也是早有心结识,拱手做了平礼,说道,“客气客气,请恕在下冒犯,敢问官人这个张是哪家的张?”。
这位中年人也并未直接应下,
“某乃小门小户,只是行商贩货之徒,不足挂齿。衙内若是不弃,不妨同行,待路上再好生结识一番,”
“既如此,在下却之不恭,那便一路劳烦叨扰了。”张宗益也毫不客气应和下,虽对于这商队来历不甚知悉,但本就想顺路同行,且对方也无恶意,也便不待多想当即应下。
这时一旁的张伯有些愣神,但转念一想,主仆相知多年知道这位东家思虑缜密,断不是莽撞之人,必是有其缘由,遂不再多言,
而是将驴车清腾开,搬来杌凳,张宗益也毫不客气登上了驴车。
一行十人,两台驴车,一匹马便与留下就地休整的众人告别,踏上去往临安府的官道。
第四章 风雨临安路[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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