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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寮[2/3页]
自走到床前,把那衣袍扯出来,将头颅放进去,封好匣子,顺手想把匣子塞回床底藏好,等洗干净外袍再包好。结果,身后那道声音骤然拔高,语速飞快,吓得他手猛地一颤。
“你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啊?你给我住手住手!又想把死人头塞我床底!赶紧拿开赶紧拿开……”
秦安:“……”
他伸出去的手又拐了个弯,把匣子抱回手里,直起身,对着目眦欲裂的徐泾,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笑的徐泾气不打一处来,秦安是他救命恩人,就算是死也不可以辱骂他,一肚子火憋着,撒不出。
“腿伤如何了?”秦安突然正色问。
徐泾一愣,晃了晃腿,感觉了一下,说:“还行,起码不痛了。”
秦安点头,走到文旋灵房间,掀帘进去,见床榻之人依旧双眼紧闭,肩上固定这夹板,缠着绷带。他走上前,帮文旋灵掖了被子,正巧,医师拎着药箱进屋,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一愣。
“这段日子,承蒙医师照顾,这等恩德,某不敢忘。”秦安郑重地朝医师行了一礼,退到一边,不动声色观察医师。
“秦大人客气了,学医者,以悬壶济世德立足世间,救死扶伤乃是本职,何来恩情一说。”医师神色淡淡,把药箱搁在地上,垂首开始整理药物。
医师今日身着浅灰宽袖衣衫,盘起的发间有几丝星白,身量高大,长须飘然,生的又慈眉善目,一派仙风道骨之气,与文旋灵竟颇有几分相似。
“你是清平司副使?”医师突然开口,手中动作不停,将一堆瓶瓶罐罐摆出。
秦安如实答道:“下官是清平司副使,文大人才是正使。”
医师沉吟片刻,神情复杂地看向床榻的人,迟疑片刻,问:“你们正使时常待在清平司内么?”
秦安不知医师何意,委婉道:“正使在外收集信息,与我们不常见面。”
“这样啊……”医师若有所思点点头,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扬手一挥。
秦安会意,退出房间,在外头跟徐泾大眼瞪小眼。
“咋样啦?”徐泾投以关切的眼神,鬼鬼祟祟看着里头。
秦安高大的身躯挡住他,双手按在他双肩,一使劲儿,把徐泾转过去,推着他朝前走,说:“人还没醒呢,少去打扰人家。”
两人到了外头,秦安说:“我明日回京,你自行安排,文旋灵有医师照看,出不了大问题。临行前我会修书一封,说明去向,文旋灵若是醒来,也有个交代。”
徐泾怔怔地看着秦安,他莫名有些舍不得,说:“今日一别,老夫该去何处寻你?别给我扯一些有缘自会相见的话,都是没用的!”
“若缘分未尽,何苦不想见?”秦安笑着说,“你若想见,过几年可以到江西寻我。顺便替我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庄子,等着养老呢。”
徐泾一听,有点老泪纵横,笑骂道:“你还年轻!现在养什么老!”
晚间,微风四起,吹得案头的烛火微晃。
秦安挑了灯芯,火光明亮不少。他执起笔,凝神思索片刻,在面前的平铺的纸上落笔,神情专注,姿势端正,背脊如同一颗劲松挺拔坚毅。
徐泾在外头纳凉,无意中看见秦安的侧影,心中暗叹:不愧是世家出身,其中气质风骨,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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