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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且把桃花归故里[2/3页]
思,追悔前过曰思。微臣觉得,先帝当谥思。”
明德帝朝,前期承八王之乱的烂摊子,中期天启皇祸,这些大事件发生,天下动荡,同时也是天下富饶之时,有一定的物质基础,故而江湖才能野蛮生长,豪杰辈出。
听闻这个翰林院的小官员对“思”的谥解,庆元帝忽觉,先帝所施之政,还是有人能理解。
他沉思片刻,转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微臣,翰林院编修,范文纯。”那官员不卑不亢说道。
庆元元年,三月春,离思宗,葬壅陵。
处理完明德帝后事,新帝继位,大刀阔斧开展实施明德帝遗留下的政略。
正好这帮饱读圣贤书的官员被聚集在了一起,先是安排他们从古代碑刻以及名家书法中,寻找出一套合适的笔画简化,化草为楷的字体,作为推广之用。
随后等工部完成将先帝下葬的工作后,召集人才,攻克压缩纸张的成本。
最后,为了避免雷唐火散落江湖,朝廷召回一切雷唐火,下诏书,让雷家堡和唐门对这种武器的生产加以铭刻编号控制,只要是雷唐火,尽数归朝廷管制。
事必亲躬,庆元帝也秉承了先帝意志,励精图治。
因为一下子要完成如此大的工作量,庆元帝宵衣旰食,批阅奏折直至深夜。
“陛下。白王求见。”因为废除了活人守陵,大监瑾宣依旧尽职尽责。
“让他进来吧。”庆元帝放下手中的奏折。
白王萧崇被瑾宣领进店内。
兄终弟及,最后当了皇帝,还没有将先帝的儿子打发出天启,丝毫不惧日后有人拿此事来做文章,可见庆元帝的胸襟。
“陛下。”萧崇行礼,游学归来,方刚正气了不少。
庆元帝有些感慨:“平身吧。以前,你可是叫朕王叔的。”
“如今不同当时了。”萧崇说道。
“说吧,深夜来找朕,有何事?”庆元帝自知回不到从前,便回到正事上。
“臣,不知陛下宵衣旰食。。。”萧崇沉默了一下,说道。
却被庆元帝打断:“你我叔侄一场,不必说这些婆婆妈妈的话。”
“萧崇此来,是想求皇叔赐婚。”谈到要谈的正事,萧崇语气也柔软了几分。
“哦?是你带回来的那名女子?”庆元帝来了兴致,“我派人查过了,你带回那名叫海兰的女子,是青州府府君海吉之妹。也算是家世清白,不过好像她比你还大一岁。模样嘛,也只算是周正而已。。。”
“皇叔,兰儿很是贤惠。”萧崇为之鸣不平道,“我萧崇岂是贪图美色之人。”
庆元帝沉默片刻,沉声说道:“你父亲龙驭宾天后,也本该由朕这个长辈替你操持这人生大事,不过朕这段时间甚忙。”
“皇叔宵衣旰食,萧崇不敢多做打扰。”萧崇说道,“只求皇叔赐下一道圣旨。”
庆元帝稍稍沉默:“你要娶她为正妃?”
请旨赐婚,也只有正妃才有这种资格。
“是。”萧崇答道。
“她不过一民女,且不说不是什么公侯或者将军之女。她兄长海吉,青州府君才四品官职。你可是一个王爷。”庆元帝冷声说道。
言下之意便是门不当户不对。
“她值得萧崇所呵护。”兴许这一年游学,萧崇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什么曾经没有体验过的。
“你日后若是多纳了几个侧妃,她没有背景,无支无援!引来争斗你当如何?”庆元帝尖锐问道。
没有家庭背景,这种女性嫁入皇族,大抵是不美满的。
“那侄儿便当她唯一的背景!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萧崇自称侄儿,打起了感情牌,希望能换来君王的怜悯。
庆元帝却摇头:“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你要是多纳几名侧妃,兴许日子久了,就会生出别样的心思与想法。”
“那侄儿此生便只娶一人!”萧崇坚定说道,随后跪下说道,“请求皇叔成全。”
“唉。”庆元帝叹了一口气,“你父皇刚驾崩,按民间的道理,你需要丁忧守孝三年。”
“那三年后,我再来求陛下。”萧崇伏地说道。
“一言为定,三年后你若是还未变心,朕便为你拟一道圣旨。”庆元帝说道。
萧崇拜谢,便退了出去。
庆元帝端坐龙椅沉思,一是在考虑可否为皇族开这个口子,以民女为正妃。二是在考验萧崇的决心,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以改变许多事情。
正在思考中,瑾宣走近,打断了庆元帝的思路。
“陛下,白王殿下已经出宫离去。”瑾宣说道。
回过神的庆元帝,突然呼唤了一句:“瑾宣。”
五大监,除了已经被瑾宣处理了的瑾言,瑾仙依旧驻守调香殿;瑾威还在当值天剑阁;瑾玉请辞,被萧崇请到了白王府中;而这明德帝的大伴太监瑾宣,依旧被留在新帝身边。
“老奴在。”瑾宣毕恭毕敬说道。
“跟随皇兄多年,你可有何愿望?”庆元帝问道。
“得服侍陛下与先帝,实乃老奴之荣幸,不敢奢求什么愿望。”瑾宣答道。
“朕让你说,你便如实说。”庆元帝无端恼怒,当了皇帝后,就这点不舒服,每个人都藏着掖着不敢对他说实话。
“如果可以,等先帝陵寝修缮完毕,还请陛下让老奴为先帝守好这万年吉壤。”瑾宣跪地说道。
明德帝已下葬,壅陵还有一些细节工部仍在修缮。
“这是为何?”庆元帝吃惊,明明已经废除活人守陵。
“老奴膝下无儿无女,师兄弟们又各自有事业,老奴伴随先帝成长,先帝胸襟广博,废除活人守陵。但老奴人间已无恩怨,若陛下怜惜,还请让老奴继续陪伴先帝。”瑾宣跪地平静说道。
庆元帝经历了这样两段小插曲后,又是过了的一夜。
翌日。
一直紧绷着处理国务的庆元帝萧若璃,让自己松一口气,由瑾宣陪着到往后宫。
御史台在他登基伊始,奏折便如雪花一般飞上他的桌案,大部分都是在倾诉告知定下太子才能天下安定,都在催他早日立后立储的。
惹得庆元帝一阵头疼,萧若璃只能以先帝新丧,国务繁忙为由推脱。可依旧堵不住那帮御史大夫的悠悠众口。
想来,当了皇帝也不能随心所欲。
今日庆元帝入后宫,并非为了解决立后的问题。
先帝明德没有立后,龙驭宾天后,其留下的受宠的妃子应该升格为太妃。
或者留在皇宫里孤独终老。
更惨一点没留下皇嗣后代的,会被押送去守陵和尼姑庵出家。不过这一条已经被明德帝废除。
庆元帝今日,便是来解决明德帝遗留下的庞大后宫问题。
几位留下皇嗣的太妃,他一一去过问。
除了有零星一两位透露需要回娘家探亲的想法,几乎所有明德帝的妃子都认为在宫里锦衣玉食惯了,出了宫不一定能适应。
更有甚者愿意委身庆元帝,这让萧若璃一阵恶寒,赶忙拒绝。
光鲜亮丽的皇家从来都是有这般肮脏污秽,不然也不会出现历史上“狸猫换太子”的情况。
这也是庆元帝打算考验萧崇的原因。
除了上述的妃子,还有一人甚是特殊,那便是宣妃易文君。
在宫中行过了一段距离,只听得瑾宣说:“陛下,前方便是到了。”
庆元帝抬头看去,“芷蘅宫”已到。
随后,便于大监步入其中。
映入眼帘,是杂草丛生。
先帝最为宠幸的妃子,宣妃易文君,穿着朴素的衣物与一名小宫女在院除草。
庆元帝略有耳闻,宣妃喜欢清静,所以谢绝了宫中大多数太监宫女。
所以芷蘅宫如此大的地方,都是易文君自己亲力亲为。
庆元帝本以为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身为一个女性,会被压垮。
却不料那个倔强纤细的背影在刚春末还算明媚的阳光下,戴着斗笠顶奋斗。
庆元帝缓缓走到主仆二人跟前,日头下,小宫女最先看到了地上的影子,扬起沁着汗珠的小脸一看,脱口而出:“王爷。”
随即看到萧若璃身上穿的是龙袍,此时瑾宣也转为怒斥道:“大胆奴婢!陛下临幸芷蘅宫!居然无人接驾!”
小宫女脸色一白,兰月侯已经继位差不多半年,自己却口误搞错,慌忙对着庆元帝磕头,泪珠随着汗珠一起滴落:“奴婢该死,奴婢不知陛下驾到。。。”
“大监,可是要在我芷蘅宫教训我的人。”宣妃理了理手中的花锄说道。
“老奴不敢。”瑾宣退到一边。
“平身吧。”庆元帝对着不住磕头的小宫女,大度说道,“朕忙于国事,御极以来,都未曾到过这后宫内。偌大皇宫,不认识朕,这倒是正常。”
一句话免去了芷蘅宫小宫女的罪。
“你们且先下去,朕要同宣妃有着话要谈。”庆元帝说道。
“是。”瑾宣低眉,与额头磕出伤的宫女应了一句,便退了下去。
“莫要走太远。”庆元帝吩咐道。
瑾宣顿时便想明白,皇帝怕孤男寡女被嚼舌根,索性走到芷蘅宫中的一处庭院,远远护卫。
庆元帝看着这位肌肤还如少女的皇嫂,倾城绝色的容颜却是在低头,如同农家女一般整理着花圃中的杂草,像是对他,不对,是对整个萧氏皇族都充斥着不满。
“皇兄驾崩,你可有未完成的心愿?若是不想呆在宫中,朕也可安排你出宫。”
易文君放下手中的活计,平静说道:“陛下是认为,宫中这些侍卫拦得住我?”
庆元帝摇了摇头。
“你们萧氏皇族,强娶我入宫。鼎之死后,我为羽儿所累,困守深宫。”宣妃像是自言自语,又在花苗中挑出几根杂草说道,“可如今,我两个孩子,一个被关入了天牢,另一个不知所踪。就连我那师兄,都不再与我倾心。我是自由了,但这天下之大,又有哪里是我容身之所?”
女子感性,便是这般避重就轻,宣妃只道她没了容身之所,却不说整个国家差点被颠覆。
从宣妃的话中,似乎她此刻才明白,天下广大,自由并非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了自己的心之所念,再大的天下也承担不起这股自由。
“那留在宫中,未尝不是一种好的选择。”庆元帝转身,往芷蘅宫外走去,“朕以后,会给芷蘅宫留一片清净。”
世界男女之事,最是缠绵悱恻,何况是易文君这般绝色的美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她必然会引起各种天骄一般的男子争夺,自然不可能只与一名男子有一段刻骨铭心。
庆元帝不可以掺和这些乱如麻的故事中,快刀斩乱麻,替明德收拾这摊子,便抽身离去。
惊讶于皇帝只来片刻便离去,小宫女看不懂这新帝的行为。
只知道娘娘之后,便盯着被屋顶檐头分割成方块的天空愣愣出神。
庆元元年,五月。
披星戴月,紧赶慢赶两个月余,国子监翰林院终于寻便碑文字帖,将简化字体初版拿出来。
帝观之龙心大悦,夸赞此版字体通俗易认,询问之下,原来是翰林院编修范文纯出力最大。
夜夜挑灯,寻碑踏文,三千寻常字的简化,范文纯一人便整理一千一百余。
审定了这一版简化字之后,庆元帝便提议,以蜀中青城为试点,将启蒙读物《笠翁对韵》与《声韵启蒙》以简化字印刷版出,给青山学堂试用推广,由点及面。
文化传承,从来都是国家大事,有了传承,才能标榜正统,才有迹可循。不然明德帝也不会将修《明德大典》视为重要。
解决完雷家堡的雷唐火收归国有,还有文字简化之事。帝召国师上殿,重新示意,定国教为道教的封教大典之事。
尽管此番决定,从庆元元年初就开始商议,屡屡为齐天尘所拒绝。
可这次庆元帝却是生硬说道:“道家无为,乃最合乎自然之法,若是天下人人都可逍遥无为,这国家便不必加以管控,便能同水流一般,在河道内生生不息。”
人人都能逍遥无为,谁还会想要去推翻王朝。
“朕允你,统招天下道门,齐聚天启,将此次封教大典举办隆重一些。”庆元帝吩咐道。
既然皇帝都这般讲,齐国师只能硬着头皮接住:“臣,知道了。”
退出太安殿,齐国师赶回钦天监,便独自到了星月阁内焦急地来回踱步。
“师父,怎么从退朝之后,便是这般,像是遇到了什么事无法解决一样?”十二岁的紫瞳端着茶水,朝着向来跟随天道逢凶化吉的国师问道。
国师接过紫瞳递过的茶,看着这两年来,长高了不少的小徒弟苦笑着回答道:“陛下还是要强行确立道教为国教。”
“这不是好事吗?”紫瞳不解地眨着紫色的瞳孔。
“是啊,老国师,这不是好事吗?”两年前奔赴战场,后从战场上回来,略显沧桑与成熟的李凡松与飞轩一同踏入星月阁问道。
一连串响应莫衣先生的“愿往”,当时就是连同紫瞳和飞轩都整装待发,得亏老国师拦下来,不然这个十岁出头黄龙山独苗的小屁孩上战场还得了。
至于李凡松和飞轩,那是赵玉真的门下,便有心让他们随玉真去战场上历练一番。
等到永安王擒获敖玉,李凡松也跟着王师一同归来天启,继续在钦天监中交换学习。
“若是道教为国教,那天下众口相传,我道门一定会空前鼎盛。”李凡松说出自己的见解。
国师无奈对这少年道士,说道:“凡松,在你看来,陛下是有意扶持我道门是吗?”
三人一同点点头。
看到他们这般,国师叹了一口气,说道:“才与南诀北阙两处战,拼国运之事,定然有所损伤。”
“以道教为国教,教运便是与国运联系在了一起,陛下或许的确兴旺道门的想法。可同时未尝不是在想用我教教运,来缝补国运。”国师沉重说道。
言下之意便是说明,立为国教之后,国家的兴衰荣辱都与道门有关,若是将来隆国出来了一名昏君,道教第一时间便会被扣上“愚弄帝王”的帽子,随之而来便是清君侧。
“况且,儒释道三教,道统之争历经千年。被陛下立为国教,岂不是直接告诉其他两教,你们不如道教。”齐天尘的眼光,没有只盯着眼下的繁荣盛世,“那岂不是将我道家放在风口浪尖之上?”
紫瞳与飞轩相视一眼,他们年纪尚幼,听不出其中意味。
李凡松倒是反应过来了,沉重地顺着国师的思路继续:“确实,如国师所说。国家治理好了,是皇帝的功劳。若是治理不好,我们便成了祸国殃民的妖道。并且这番出风头,与我道家无为相悖。”
国师点了点头,颇有一番孺子可教也的认可。
“那。国师,陛下已经下令,封教大典不日便要举行。我们该如何是好?”李凡松急切问国师道。
“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国师看着他们三人说道,“同样希望也在你们身上。”
兰月宫,乃为庆元帝新修的寝宫。
新帝自然不能入住先帝的故居,所以工部紧赶慢赶,三个月内便建好庆元帝的寝宫。
今日到掌香监轮值,瑾仙焚起檀香,清雅的香气顿时弥漫兰月宫。
庆元帝不喜宫女奴婢服侍,自顾自解下臃肿宽大的龙袍。
刹那间,如兰似麝。
五大监中,若是要论萧若璃最看的顺眼的人,那便是眼前江湖侠气一些的瑾仙。
“陛下。”瑾仙将香炉调好,便对庆元帝说道,“国师修的是天道,天道指引的方向便是正确的,既然国师都推脱不立道教为国教,陛下为何还要坚持?”
在兰月宫中,私下只有二人,瑾仙才敢这般放肆问皇帝。
换下龙袍,穿上常服,庆元帝才觉得周身清泰了许多,笑道:“天道?瑾仙,你信这个?”
“臣只信陛下。”瑾仙说道。
庆元帝没有深究瑾仙的托词,道:“就算真的有天道,明德二十三年,与南诀一战,仙人亲口说天道崩塌。崩塌的天道下,国师修行的天道看到的又有多少是真。”
“是。”瑾仙说道,“陛下英明。”
“况且,国师的话不可尽信,曾在先帝早年时期,便有谶言自钦天监:白可守土,赤可开疆。”庆元帝提了一句。
瑾仙顿时明白,如今赤王被关押天牢诏狱,被迫守土。而白王却是货真价实地打到了草原深处,实现开疆。
二人处境,皆与国师的那一句谶言相悖。
“你下去吧。”庆元帝吩咐道,“朕有些乏了。”
“是。”将香调好,掌香监便出了兰月宫。
庆元帝随意坐下,恍惚间,仿佛记起来,好像有谁跟他说过国教之事。
可越是细究,印象越是模糊。
“来人!”刚遣退瑾仙,庆元帝不得不沿着这稍纵即逝的印象,在它完全褪色之前抓住。
所以又唤来人。
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来跪地:“陛下。”
“去,将明德帝二十三年,清平殿的起居注都给朕搬过来!”
要查先帝起居注,小太监一时间觉得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愣着干什么!”庆元帝怒喝道,“还不快去。”
“喏!”小太监唱了一声喏,急急忙忙便去搬起居注。
流水账很快便被搬了上来,几乎近百本记录了明德帝一年言行的起居注。
庆元帝筛出来仅在清平殿中的记录。
自华锦入宫治病开始,到先帝与帝讨论美谥恶谥结束。
庆元帝脸色不对:“怎么会没有?!”
“回陛下,都在这里了。”小太监战战兢兢地回答。
“知道了!你下去吧。”
如临大赦,小太监心底大松一口气。
庆元帝燃起无名怒火,年富力强的他远远没到未老先衰的程度,可回想起来这一切新政,无论是简化字体,还是立道教为国教,都只能依稀记得是明德帝所交代,有一个比明德帝更为关键的人物却被记忆隐藏。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偷偷抹去一些本应该存在的痕迹。
庆元元年,五月。剑心冢。
何去何从,无法无天四人,陪着已经佝偻了身躯的李素王,出冢送行。
“都已经八个大月的肚子了!还四处奔波什么!好好专心在冢内养胎便是!”李老冢主中气十足的埋怨声,对着那驾印了“李”字的马车说道。
“你这里叫剑心冢!冢!坟的意思,我孩儿在这地方出生岂不晦气?”夫人李寒衣与外公拌嘴,赵道君无可奈何地苦笑。jieshengit.com
马车旁,已经中年续起胡须的英俊道士,用臂弯圈住因怀孕而丰腴,却依旧花容月貌的妻子,轻声说道:“外公,我本以为小仙女和其他女子不同。因为我那时还未见过怀孕的她。”
“哼。”已经要当娘的妇人,依旧被喊做小仙女,李寒衣轻声哼了一句。
“所以你便依着她?”李素王又不好对外孙女婿说重话。
“我曾听闻,山下寻常女子,显怀后,恶心反胃,性子也与之前有所不同。”赵玉真认真说道,“如今,小仙女更是因之前受过伤。。。”
“又不是你怀孕,怎么反而变成你絮絮叨叨了起来。”李素王不悦道,“我家寒衣,身体自然是好得不得了。”
李寒衣回剑心冢第一日,李素王便四处找来华锦,为其安胎,华锦把过脉之后,夸赞了一句胎儿发育得很好,很是健康。
老冢主一颗悬着的心才收回肚子里。
竟是一下子忘了,自己的外孙女婿是青城山上年轻的道君。
“小仙女说,带着孩子去看四时风景,这样孩子会受到各种熏陶。”赵玉真认真说道,媳妇的每一句话,他都奉为圭臬。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李素王恨铁不成钢,“挺着个肚子四处跑,万一她说要天上的月亮,你也去摘下来?”
赵道君犯难了:“若是小仙女所说,那我便努努力。”
“啊。。。这。。。”何去何从相视一眼,不知还能说什么。
倒是无法无天在幻想,要是自己运气够好,遇上那么一位夫君那就最好不过了。
不过也就只是想想,十年修得同
番外一:且把桃花归故里[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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