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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撬开上官仪的嘴[3/3页]
捧你臭脚。可能千百年后,人们提起上官仪,就会批判武康。
说起来很搞笑,媚娘的政敌们,好像都是忠臣。帮助过媚娘的,无论有何政绩,都会沦为奸臣。哪怕是条恶狗,只要冲媚娘叫,那它就是忠狗。
偌大的院子里,只剩站岗卫士,以及大宗财物。等到郑氏出现,武康吩咐道兴:“我带着她们,先去掖庭宫,这里交给你。等风波过去,来我家吃饭,咱多喝几杯。”
道兴欣然应允,不动声色靠进,悄悄递出布包。拎着沉甸甸的,应该是金银珠宝,老赵头会做人。塞到算袋里,带郑氏离开,众人眉开眼笑,纷纷向他问好。
他们都很兴奋,看铜山的大小,上到翊府中郎将,下到普通士兵,都能捞足油水。武康翻起白眼,瞧你们的出息,这只是个开始。往后半个月内,你们啥也别干,跟我抄家就行。
懒得多说什么,离开上官府邸,转身看看郑氏,慢步走在坊间。离开坊门后,觉察到异常,前方七个人,行迹很可疑。平郎不动声色,摁开横刀绷簧,走到前面带路。
擦肩而过时,有人喊留步,武康抬起头。面前的年轻人,三十岁靠上,五官很端坐。长的也挺帅,特别那双眼,和郑氏很像。身份呼之欲出,奉常大夫郑休远,郑氏的同母胞弟。
他穿着常服,还带着斗笠,鬼鬼祟祟的。这个可以理解,他妻弟犯的罪,十恶不赦之二。谁都怕受牵连,他能乔装过来,着实难能可贵。不多说废后,直接奔主题:“因为你的关系,她们会去掖庭。”
简答一句话,休远很感激,恭敬的行礼。看着阿姊落泪,不敢多说什么,拿出黑色布包,塞到武康手里。再次行过礼,仔细查看四周,拉低头上斗笠,加快脚步离开。
小插曲结束,武康继续赶路,来到西内皇宫,直奔西边掖庭。先去内侍监,找内侍李德林,李德官的二兄。德官是媚娘心腹,王伏胜已经下狱,由他接替职务。
所谓的内侍监,是管阉人的官署,主管宫廷内务。最高长官是内侍,官级从四品上,多由宦官担任。德林认识武康,态度异常恭敬,亲陪他去掖庭局,找掖庭令安排。
单独的小院子,环境相当不错,生活用品齐全,房间也很干净。武康拿出包裹,放在桌子上说:“郑奉常给你的,用来上下打点。我明日找皇后,如果一切正常,你会住在这里。”
郑氏抱着婉儿,垂着头不说话,见到武康靠进,吓的连连后退。武康继续靠进,把她抵到墙边,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能住进这里,你应该庆幸,别不识抬举。”
盯着煞白的脸,扯出丝丝冷笑:“你舅翁上官仪,夫君上官庭芝,儿子上官琨儿,都会斩首弃市。上官家的灭族,我就是掘墓人。从你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仇恨,那么刻骨铭心。”
郑氏潸然泪下,武康浑不在意,言辞凿凿道:“政斗就是战场,生死各安天命,所以谈不上恨。胜者耀武扬威,败者家破人亡,没有道理可讲。你也博学多才,可以静心想象,如果败的是我,会有什么下场?”
松手放开她,转身抱着胸,望门外发呆。如果我失败了,下场不言而喻,也会斩首弃市。我的妻女妾室,要么沦落教坊,要么进入掖庭。做着脏活累活,吃不饱穿不暖,忍受打骂羞辱,最后不得好死。
因为身在局中,所以无可奈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听到身后哭声,转过身淡淡道:“需要什么东西,就和掖庭令说,我会交代他的。另外告诉你,这女娃不简单。好好教导她,也许长大后,能为父报仇。”
说完直接离开,双脚跨过门槛,打开腰间算袋。赵道兴给的包,都是珠宝首饰,俯身放在地上。伸手关上房门,听着哭声加剧,不禁心生怜悯,好自为之吧。
离开掖庭宫,回到左奉宸卫,呆在办公室里,处理积压事务。到了下衙时分,杜怀恭来报,许敬宗来了。这个老狐狸,就是狗鼻子,消息很灵通。
亲自出门迎接,吩咐怀恭警戒,煮上两杯热茶。敬宗老神在在,漫不经心说:“圣人召见老夫,赏赐玉帛百匹,夸赞办事利落。老夫诚惶诚恐,无功不受禄嘛,于是婉言谢绝。”
武康嗤之以鼻,他想点到为止,哪有那么便宜。看来河东薛氏,在他的心目中,地位确实很高。那就更不能留,为了武家未来,必须赶尽杀绝。
敬宗是好同志,他的胃口很大,故意装糊涂,婉言谢绝之。我也这样认为,不挖更多的人,不能善罢甘休。打开腰间算袋,把上官仪证词,薛氏集团名册,全部交给他。
不到半刻钟,敬宗哈哈笑,笑出了眼泪。收起那些资料,端起青瓷茶杯:“我的变之贤侄,从不让我失望,撬开上官仪的嘴,不是简单的事儿。叔父向你保证,不会让你白忙。”
这样最好不过,咱们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第十九章 撬开上官仪的嘴[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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