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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牺牲[2/3页]

　　量，缄默地注视牺牲自我的母亲扎向那跳动着，散播着昏黄的沼泽之心。

　　遥望着使他头晕目眩，无法理解的搏杀在黄雾之中荡开，陆离不禁在想，他的选择是否正确。

　　出于对永梦者的信任，他遵循本心。但如果留在外面，给予“母亲”更多人性，是否能让它不用牺牲自己？

　　还是说，这是所有结局里最不遭的那个结局？

　　母亲和沼泽地那不可名状的缠斗持续着，就在这时，陆离发现周围的暗黄如黎明时的黑夜，层层褪去。

　　母亲成功了？

　　陆离抬起头颅，看见驱散昏黄的“明亮”来自身后。

　　蜘蛛公主成功了。

　　随着昏黄褪去，没有边际的沟壑绵延在视线可及的广袤大地，失去支撑的四座炼金塔岛与其他空岛坠向深渊底部弥漫的深沉雾霭。

　　沼泽之母祂们还在，不会让盟友们落得摔死的下场。

　　视线回到小沼泽，深处的暗沉同样在消退，浮现婆娑的阴影。

　　而母亲那道比城池还要庞大的阴影如今已经微渺似城堡，如蛋壳里的幼影轻轻颤动。

　　陆离看见轮廓展开骨翼，暗沉昏黄蜂拥涌进那副骨骸。染上深黄的骨骸眼眶里的灵魂黯淡，同骨骸一起化为随风散去的灰烬。

　　“请记住你的承诺……”

　　母亲的低语在陆离耳畔回荡。

　　而随着黄雾消失，濒死的沼泽地核心近乎显露。

　　只是濒死。

　　沼泽地还活着，每一次微弱的跳动，那片昏黄氤氲都比先前扩大一分。

　　不会太久，它将在所有存在的绝望之中再次成长为沼泽地。而且不再有母亲或蜘蛛公主可以压制它——

　　但是陆离在这儿，他还有知识冠冕。

　　陆离如彗星般坠向苏生的沼泽地。母亲牺牲了自我，他也能如此。

　　“……遗忘染血者。”

　　知识冠冕的澎湃塑能在他的周围涌动，化为长矛，刺向沼泽地。

　　新生的黄雾再次散去一丝，余下的遵从沼泽地的意识，缠绕着，腐蚀着，阻止着陆离将它湮灭。www.jieshengit.com

　　染血者所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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