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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四章 天下一统之日,便是你我相聚之时!(万字4合一)[1/3页]
当苏劫出现在阆苑之中。
已然换了一副面容,本尊的面容终不在遮掩,阆苑下,此时,一身鹅黄色轻纱的玉蝉儿正在安抚怀里的苏婵,眼角挂着泪滴。jieshengit.com
身躯在颤抖。
苏婵终归抬头问道:“娘,我爹不是江左梅郎?他说的是真的吗,爹为什么丢下我们,爹是谁?”
玉蝉儿浑身有些颤抖。
如何说得出半句话。
至于那先生,她如何会不知其人到底是谁。
“苏劫!”
苏婵愕然浑身一怔,瞪大双眼:“苏劫?!我爹是苏劫?我爹是秦人?他不是齐人!”
苏婵自然知道苏劫是谁。
自打他懂事以来,整个齐国上下朝野庶民,临淄士子,谁不知道苏劫。
可谓战国以来的天下第一!
如今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两百年来第一个公爵,天下英雄无数,一遇苏劫半生空。
遥想权相吕不韦,各国君王贵胄,信陵君,平原君,李牧,廉颇,项燕,让无数的英雄折腰俯首。
就连琅琊鬼谷,娘亲的老师,都败于苏劫之手。
刹那间。
苏劫的种种故事,袭上心头。
让苏婵几乎陷入呆滞!!
他身在临淄,如今齐国上下的处境,可谓都是苏劫一手盖压一国,尚未攻打,举国已乱,天下各国余孽纷纷向着临淄聚拢,在野流民无数,在朝阴霾遮蔽,人人畏之如虎!
这样的绝世人物,苏婵平日里,也只是在说书人,和琅琊船上当作故事来听。
心中早就洋溢起了无限的崇拜和遐想。
“我苏婵也能成为这样了不起的人吗?”
然而,而他一直都认为,自己的爹爹并不比苏劫差,自己的爹同样是不弱于苏劫的大英雄!为此而自豪,他可是江左梅郎的儿子。
从齐人的眼神里,他们看得出,他们是发自内心的感激自己的父亲。
所以,他从来没有怪过父亲抛下他们母子。
前往秦国。
他知道,在战国之中,有一种人质的说法。
自己的爹爹,就是为了齐国,去了秦国做人质。
玉蝉儿扶着苏婵的脑袋:“你爹是苏劫,苏劫也是江左梅郎,世上从来没有梅长苏,只有秦国公苏劫!你爹是秦国的大臣,主宰着当今天下大势和亿万苍生百姓的性命,他是这个世上最了不起的人,娘曾经不敢和你说实情,是因为,如果齐国和楚国任何一个你爹的敌人,知道你是苏劫的儿子,一定会有人生出恶心,用我母子二人去要挟你爹,那个时候,你后胜伯伯都保不住我母子二人,你从小就和你爹一样聪明,这其中的道理,娘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但相信你会知道娘和爹的苦衷,不能哭,不能闹,因为,你姓苏,你爹是苏劫,你是秦公的儿子,秦公的儿子不可任性。”
玉蝉儿的语气坚定。
恍然之间,似乎准备倘然面对。
七年了。
苏劫来了,当年的事情,也终归是要面对,苏劫要面对,玉蝉儿要面对,苏婵也要面对。
苏婵收住眼泪。
心神波澜起伏,难以平静。
“我,我是苏劫的儿子!!”
“不错,是爹对不起你和娘!”
阆苑转角处,一道身影缓缓出现,让玉蝉儿神色一张,两眼望去,七年思念化作无尽泪雨,她极尽想要克制,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控制。
苏婵转过身,小手指着苏劫,正要说话,随后整个人也不由僵在那里。
转而用手抹了抹自己的眼睛。
他可以断定,面前的人便是时才那位先生,然而,其面容已然于先前大不一般,让他惊愕的便是来人于自己简直如一人。
苏婵颤颤巍巍的喃喃道:“爹!?”
苏劫看着这亏欠的母子,一时欲说不能。
只能两眼看着已然有些憔悴的玉蝉儿。
一时相对无言。
玉蝉儿终归打破了沉寂,道:“我本以为,这一生,你都没有机会来齐国了。”
玉蝉儿知道。
苏劫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来齐国,那就是一统天下!
可是,谁能想得到,这一统天下的进程,也就短短七八年。
苏劫道:“所以,你准备瞒我一生一世,让我留下一生的遗憾和愧疚?”
苏婵一听,顿时猜到了几分这其中必然有所不知的隐秘,开口道:“娘!你!”
苏劫怎敢责怪玉蝉儿,随即转而道:“婵儿,当年,却是我不告而别,不管是什么原因,抛下你们母子,都是我苏劫一人的过错!我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也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我心何安?”
苏劫对着玉蝉儿深深一拜,“夫人,如此大错已然造成,时光不可回转,唯求你我之余生,能够相伴,让为夫一尽责任,苏婵,乃是我的长子,便是大秦国公的长子,我当好好培养他长大成人,成为匡扶济世之才!苏劫真心愧对夫人!”
当年,玉蝉儿中毒。
芈辛几番出言,想要带玉蝉儿回咸阳。
但终归在国家之事面前,和其他种种考虑下,苏劫便连夜带着芈辛,后胜一同离开了临淄。
玉蝉儿忽然神色一怔,说道:“苏劫,我从没有怪你,说到底,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于你并无关,这其中的因果,你根本就不知,婵儿怎会怨你!”
苏劫蓦然抬首。
看着玉蝉儿婆娑的凤眼。
确实,他不知!
但是,他却能依稀知道,苏婵就是他的儿子,没有假!那么这其中,差错到底出现在哪里!!!
苏劫骇然问道:“婵儿,你!我!”
玉蝉儿上前,来到苏劫的面前,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玉蝉儿说道:“夫君,你都忘了!”
“我忘了?临淄往事,历历在目,多年来,时时思念临淄种种,我苏劫怎会遗忘半点!”
玉蝉儿再次问道:“公子当年,临淄种种,谈何说起?这临淄上下,妾身不算,何事让夫君历历在目,不敢遗忘半点?到底是什么,让公子念念不忘?”
苏劫陡然清醒!
额头弥补了冷汗。
对啊。
他苏劫去赵国,去楚国,去天下各国,都不敢说历历在目,为何独独在齐国,他内心深处却有一种总不愿忘记的事,让他从是心中奇怪难言?
这是矛盾的。
每每看着东方心中万般失落。
苏劫看着玉蝉儿,说道:“是,你,是你玉婵儿!可是!!”
玉蝉儿再次问道:“当年,婵儿遭逢暗算,夫君将婵儿从稷下学宫救出,回到别苑,那事后之事,夫君可还记得?”
苏劫的心情犹如黄河之水倾泻奔流。
因为他真的想不起来了。
或者说。
断片了。
那夜,玉蝉儿中了风间的毒,随后,回到别苑,用天丁解毒。
直到第二日,苏劫的记忆,就剩下了抚琴,等着玉蝉儿转醒。
再然后。
芈辛来告诉自己,说自己要了玉蝉儿,不如将玉蝉儿带回咸阳。
证据就是说床单上有落红!
然而,自己却说,那是天丁咬出来的血。
如今再一想,芈辛也是女子,安能辨别不出,落红和虫蛊咬出来的血?
要说,唯一有问题的地方,也就是在这里!!!
苏劫失忆了。
这个失忆仅仅就是在当夜!当晚!
为什么会失忆?
为什么苏劫会总放不下临淄?
如此一看,必然是因为玉蝉儿和苏劫已然有了夫妻之实。
以苏劫重情重义的性子,所以会在潜意识里,不断的思念临淄种种,却道不明这其中因果。
无疑,这才是玉蝉儿时才所说,这条路,是玉蝉儿自己选的!
苏劫问道:“婵儿,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想不起来。”
“夫君,要想起来吗?”
……
苏劫跟随着玉蝉儿,来到了一处别苑。
印入眼帘的一切种种,如画面一般在苏劫的脑海里闪过,很快,他便认出来了,这是当年,他在临淄时住的地方。
当初救玉蝉儿,也是在这里。
这里的摆设,并无大多变化。
似又有意被人刻意所为。
苏婵说:“后胜伯伯说这里是爹以前住的宅院,就送给了娘亲,不过我和娘亲很少来!娘亲也不让我来。”
苏婵话音刚落,众人便来到了七年前的那处屋子前。
苏劫问道:“婵儿,为何要来这里?你是想通过这样的方法让我想起?”
玉蝉儿说道:“是也不是,其中因由,夫君一进便知!”
玉蝉儿对苏婵说道:“跪在这里,爹娘在里面,没有叫你,不许进来!!!”
苏婵一听,老老实实的跪在了门口!
玉蝉儿牵着苏劫推开了那尘封已久的门檐,关上了大门。
可谓于当年,一点没有变化。
苏劫感慨万千,他记得这里,可是,却记得不其他,还有和玉蝉儿之间的事情。
苏劫问道:“婵儿,这里到底有何特异之处,为何一定要来这里?”
玉蝉儿说道:“夫君,不知也属应当,相关种种,夫君想起来了,自会清楚,总比婵儿自己说要清楚,至于为什么要在这里,那是因为,这术法只能在这里。”
“这?”
玉蝉儿的话太过于玄奇,但是,苏劫断然也不会不信。
玉蝉儿从阁子里取出一个匣子。
随即说道:“夫君应当知道,婵儿师出何人!”
“琅琊鬼谷!”
玉蝉儿点点头说道:“七百年来,术士之流派从未泯然于世,至黄帝起,天下流派并起,既炼丹制药救济世人之术士,亦有观星占卜,斡旋天下大势之术士,亦有研究草木至理,阴阳五行之术士,然,有阴便有阳,有善便有恶,此乃永恒不变之真理,术士历经千年,研究出治世之经书,自然也有人研学了至邪之术以害人,但是,即便是至邪之术,能否害人,非取决于术,而是取决于人。”
玉蝉儿的道理说的简单通透。
哪怕就是一把刀,在不同人手里,其到底是为善还是为恶,是因为人,而非因为刀。
玉蝉儿接着说道:“我听说,夫君娶了一位苗族女子!”
苏劫道:“杜莎!于你一般的善良!”
玉蝉儿笑道:“夫君切莫以为婵儿是一位妒妇,婵儿相问,只是想问夫君,苗族起于三苗,而三苗之中巫蛊术法,姐姐可于夫君说过凡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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