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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树叶下的花,飞鸟,完结和毕业的我们[1/3页]
一首漫长的曲子,由无数个音调组成。
在高山流水的乐声未结束之前,我们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即使,之前的铺垫可能已经给后续定下了调子。然而会有人觉得不甘愿的,之后在曲子进行时拼尽所能地改变、修正它,渴求的也许就是那寥寥的几个音调。
但是一些命运就此变化了。
忍者大陆是一首漫长的挽歌,不断为一个个,一群群,自古锁链套着锁链的死去人们献上称颂。禹小白原本的世界也是这样。
望着更赤裸裸的那边,相熟的故事里他没有选择束手无策,四季轮回,接着一年又一年过去了。
所有他忧心的,都落下了切实的答案,禹小白是这么想的。
靠着调音的冲动,他组建的破晓小队虽然破破烂烂,全员松散,总结起来就是看着不怎么样,但是前途是光明的。起码禹小白已经看到了美好的可能性,现在的此时此刻,真衣的加入,大家在笨拙地交流,这就是能预见到希望的变化,他坚信着。
禹小白已经当了很久的忍者,陆续地也做回了学生,但他一开始应该是从学生开端的;他也已经身在忍者世界生活了十多年,通晓国家的地图,分得出风土人情,从第一次回到甬城,到拿到那块神奇的数位板,磕磕绊绊,说到后来,那头加起来的时间快要不比在现代社会里的日子少了。
因缘巧合的穿梭,他逐渐已是两个世界难分彼此的特别的异乡人,可是,他同样还是要回到属于自己的原本世界的。
这意味着,可能在往后的未来,他将很少很少再回来,回到到这片充斥着信念碰撞,纷争不断的土地。
他会极少地参与那些产生的纠纷战斗,甚至连一部分程度上映照此地的漫画都选择不再留心追看。
人只能专注地活出一种样子。
禹小白终究要和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欢的忍者这份职业,那些共同战斗过的人们进行道别。
初生的破晓小队完成了组建,正准备对行将到来的忍界大战展露自身的话语和手脚,蝎和迪达拉,他们一定会走上一条不一样的道路。其实本来的这场声势浩大的危险战争,各个国家和人民,普通人与忍者,最后的结局都不会是差强人意的,火影这块大陆,这个故事的结局是好的。禹小白想要做的,仅仅是其中的一小点,参与到其中一小撮人的经历里,想要有个美丽颤栗的音调。
禹小白目光所及的那些生命历程,未必一定要有好的结果,他只是不心甘情愿而已。
施点肥,浇点水,大概就是他所能做到的全部,而看到破晓小队缓慢成型的模样,应该是有所收获的。蝎和迪达拉两位埋没在黑暗中的人物,依旧脾气暴躁没有耐心,一言不合就会动手懒得讲道理,拥有常人无法理解的奇怪癖好兴趣,糟糕透顶。
对方最后的结果会如何,禹小白怎么知道,他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猜不到那么遥远的将来,他明白的是两人正在发生改变。当他们不停奔跑,不停战斗的时候,当他们见到战事下人类绽放的情感,跨过了第四次忍界大战,身在黑暗一点点挪动,走到了能被阳光照到的地方,人生就必然有不一样的发生了,那些过程就已经不同。
出生在月之国,成长在木叶的女孩一直令禹小白在意。说实话,真衣加入这支队伍确实让他有了些许担心和忧虑,但他也明白这是成长路上重要的一环。
能遇见可爱的人们真是太好了。站在终结之谷的高处,天际破晓出亮,越来越多的光芒洒向绵延的山脉,广袤的森林,银线闪烁的河流……世界焕然一新地照亮,禹小白发自内心地觉得,脸上的一束阳光已在朝阳跳跃云海的时候,变成了灿烂哗啦啦的金光遍地。
女孩的感情一事同时在这里放下,肩上的担子不显得压迫,他如同打完宇智波决战时那样长舒一口气。
朝霞的光芒在地平线、山和天空的尽头,他的疾风传已经早早地结束了,而这块大陆上的忍者们还没结束,蝎,迪达拉,真衣…破晓小队会拥有新的征程,在以后继续落下着回响。
念头里浮现出了鼬的身影,对方正不知在哪个角落继续着他未尽的事业,禹小白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对方的,拆除掉他们兄弟之间的误会,之后的路,不管为奉献一生的事业而死,抑或其他,不管是不是属于宇智波鼬的最好结局……
禹小白都会支持对方,并全力地认为,没有遗憾。
太阳升到了斜上方,今天是个好天气。到这里,禹小白终究要和它们道别。
……
……
东京,七月仲夏。
北半球炎热的季节,温度在与日地逐渐攀升,今天那一成不变的热量也在折磨炙烤着这座国际级的都市。
市中心的繁华街道,行人摩肩接踵,大部分人都按着手机或低头匆匆地前往着各自的目的地,拥挤的人群造成了杂乱的呼吸,红日当头,已然从前些日进入高温的天气加剧了这一程度,特别是在室外,空气炽热而似是沾水般的沉重粘稠。
星期五大部分人都还在为生活忙碌,涩谷站的十字口就是黑压压一片,正装打领的社畜手里卷着西服外套,皱眉拍打着浸湿的白衬衫;女士们举着伞,白皙的额头同样滑下汗珠,抽空就拿出小镜子保持妆容。
红绿灯变换,哗地人流就涌了过去。
夏天虽然很热,但它也有不输给其他季节的美好,很多事都会发生在这短暂的三个月,破西瓜,甲子园,花火大会,乃至于成为传统一遍遍地带来意义。
在奔波的人们途径的街上,商铺门口,就挂着许多花火大会的应援横幅,宣传标语,有些可能是政府组织,也有些可能是个人。长盛不衰的音像店门口,不停地循环播放今年的夏日主题曲。
今年的花火要到了啊,路过的人们就恍然一下,心底不自觉升起若有若无的力量。
而禹小白混在人潮中,则是艰辛而汗流浃背地没感觉到任何鼓励,早起的他要到某个不知名小店预订明天的浴衣。
“啊,热死了。”
他过人的身体素质在这种时候就发挥不出什么作用,默默跟着人群,直到钻进一家商场吹到冷气才舒爽下来。www.jieshengit.com
摊开手里的一张便条,禹小白走过陌生的标牌,一边照着纸条上面的地址,一边靠向工作人员询问才没能陷入茫然。
今天他坐了一上午的地铁,中途迷路了两次,便是为了完成纯夏交给他的任务。
女朋友亲口强调的,没有办法,七拐八拐,禹小白愣是走遍商圈,然后在大楼外面的疙瘩角落里找到了那家专门出租浴衣的门店。
去年的冬天约好了再一次看花火大会,当时看着纯夏好看的面孔,禹小白一时心(gui)情(mi)激(xin)动(qiao)肯定是应承下来,由此有了今年仲夏夜晚的赴约。
当然,禹小白肯定是开心的,流的汗水,那不是累,是乐在其中。
纯夏还在神社那上班,不能陪着一起。禹小白到浴衣店门口,惊呆地发现这种平平无奇的地方竟然排了长队,果然全民的庆典提前一天准备是有些怠慢,磨蹭磨蹭,又是小半天,简单休息后他屁颠地跑去接女朋友下班。
“禹白君,辛苦你了~”纯夏换好衣服,出来见面便给了禹小白一个软糯的拥抱。
这种时候自然是要表现得很沉稳,轻松地笑起来地说一句“没什么”,香玉满怀,一天的劳累都显得不算辛苦。
一晚的任凭单身狗穷极思考是无法想象出来的腻腻歪歪,东京迎来了第二天夏日祭的烟花。
仍然是河边人群稀少的坂道,身边是芳香清新,陪伴坚守了他许久,对着他露出巧笑倩兮模样的少女。
要说夏天的烟火对于冬天有什么不同,那红红绿绿、七彩斑斓绽放在天空上的颜色很难有特别的变化,设计的花式和开场前后的步骤每年都在变,但大体是相同的,那城市夜纸上渲染得画面一直都相当惊心动魄。
而烟火下的情侣,互相珍重的人们,他们会如何觉得,禹小白和星野纯夏望着天空,他们知道花火大会的相似,但时间载着人群流淌,过了一年,就算再次到达同一块地方也会有极大不同了。
“真好啊。”星野纯夏说着。
少女今晚穿了一件样式繁华的浴衣,似乎是为了彰显出和去年的不同,而不管是普通最简单的纯色,还是复杂昂贵的琐屑雍容,纯夏都能驾驭住所有的搭配,越繁复是为了衬托出越高贵美丽,这点上就算十二单衣披上来,都是难不住纯夏的。
禹小白轻嗯了声,花火大会已经开始,绽开的轰鸣传过了很远,沉沉的回响刮过倒映夜景的河面,掠走了河畔无数人的心神。
他低下头,看到盛装的女人,柔媚格调的纹路勾勒出浴衣精巧的图案,数层重色覆盖在袖口衣尾,妆红粉嫩,头发端庄地盘起,好似不染人间尘埃。
相似的花火,连人也是同一个人,这点却是最让人确幸。
他想到“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刚好和诗歌里相反,然后就把唐代的这首《题都城南庄》念给了少女听。
纯夏中文学习得已经很好了,她小脸皱着努力地理解,接着啵地一下亲到禹小白脸上。
“意境很美,不过不应景,换一个!”
“就是因为我比创作的那个倒霉鬼幸运才嘚瑟地说的嘛。”禹小白淡定地双手抱胸,“换一个,我一般不给别人背诗,想知道更多的,你自己去翻书。”
纯夏听了,乖乖噢了声,她一向抱着虚心求教的态度,“诶等等。”
忽地想到,她眨着眼睛看向学历水平并未不怎么高深的禹小白,“你是不是不知道别的了?”
“……”
“怎么可能?!”
仲夏夜的燥热在清凉撞碎在岩石上的水珠里一点点褪去,蝉鸣盖在天空的动静下,禹小白和纯夏倚在坂道的栏杆。
总是感慨时间过得快,接触日新月异大都市的纯夏,穿杂在不同背景奋力的禹小白,经常记挂起来,回首就会发现了。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或者要从他们认识以来算起。
纯夏越来越适应了这里的生活,禹小白自己也从忍者世界逐渐地回归到平和的日常,靠着最后那笔调解社会人纠纷赚来的钱缓和了贷款,两人共同搭造的小航船平稳地行驶着。
有时候纯夏在揣着手机网购,发一些弹唱的视频成为一名光荣的up主,她被投射到禹小白吃惊不已的目光,就会目露嫌弃,推着赶人说“不要烦我”,同时眼神像是在看没见过世面的人。
类似的事经历得多,禹小白也就哭笑不得地习惯了。
“轰”,“轰”……
辉煌绚烂的烟花在头顶一声一声,底下在一起的人们不出意外,每年都会来的,禹小白和星野纯夏在相似的花火大会,觉得流连忘返。
正在美丽时节的他们,会有极大的不同。
……
……
天空上那转瞬即逝的缤纷花朵,在淡淡的痕迹抹消前,马上又有新的花朵印刻出来,过去和未来恍若是在梦幻地交替上演。七月的禹小白望着它们,浮现了六月时的高考,以及更重要的往后。
***
***
“小白,睡醒了吧?”房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禹妈张兰欣轻轻地旋握着门把,看过略显昏暗的室内,明明是来叫人起床的,但她的语调又如唯恐吵醒了似的。
“嗯,醒了。”
禹小白醒了好一会了,只是怔怔瞅着天花板,他闻言揉了揉眼睛,爬起身,主动跳下床拉开了窗帘。
夏天的热烈阳光闯进来。
“醒了就好,那你先洗漱,早饭我做好了,等会下来吃。”禹妈一副有点想叮嘱什么又不说的样子,最后紧闭嘴,罕见地没在房间里一阵倒腾。
楼梯的脚步声一下下走远了,和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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