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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3/3页]
府的遗迹,依稀可见昔日气势。
修建潞王府期间,朱翊镠仍然居于京城。万历皇帝曾多次到昌平十三陵拜谒祖陵及视察寿宫的修建,每次离京都命朱翊镠监国——这又是一个特例。
万历皇帝对潞王的宠爱、信任、亲近可见一斑(这与本人在小说中所写的嫉妒、提防,其实有很大的差别)。
万历十七年,朱翊镠离京就藩,朝廷动用五百多艘船只装运财宝家私,沿途顺天、河南各府县官员均举行盛大的迎送仪式,这又是一场浩劫。
保定巡抚在奏疏里向万历皇帝大倒苦水:说潞王之国就藩,费用浩大,经由河间、大名二府,连岁荒役,委难筹措,乞于天津仓动支米一万七千石、临清仓动支米一万一千石。
按当时的米价,共两万八千石大米的比价约相当于两万两银子。
这些借贷,官员们必将往下层层摊派搜刮,百姓之苦可以想象。
就藩无须问政事,朱翊镠便开始谋划生财之道,仗着万历皇帝与李太后的宠,他可不管朝廷对皇帝子弟的掣肘。
穷极无聊之下,明朝那些精力旺盛的亲王们自然能搞出百般花样。倘若醉心技艺也就罢了,可醉心于荒淫,对皇家而言最多也无非多养几个不肖子,但对于百姓来说不啻于一场灾害。不幸的是,朱翊镠恰好属于后者。
他接任的是景王朱载圳的庄田,实际上景王是个无子嗣的短命鬼,名下受封的四万亩地多是虚数。
朱翊镠不说要多少土地,也不说要多少产业,只“奏讨景王遗业。”
这是一个聪明的决定。
万历帝当然同意,可着实吓坏了朝中大臣与地方官员。
因为景王死后,田地都还于民,又经过张居正的一条鞭法改革,全国土地丈量,“悉数版籍”,哪有土地可拨?
可万历皇帝不管那些,责令各地按老档案的虚数勘划土地给潞王。
此举在朝野掀起轩然大波,百姓“闻之色变”,各县、府、户部多次上书,但万历皇帝仍是坚持不改变。
最终四万亩土地强行搜刮到位,朱翊镠又追讨到景王名下的房课、盐税……
朱翊镠数年疯狂敛财有例为证:清政府于顺治年间拆毁潞王府,其他财产皆已悉数卖净,但唯独潞王家的义和盐店,清廷舍不得卖。原因很简单,到清初按官价正常行销,义和盐店每年仍有两千多两白银的进项。
据《明史》记载,潞王在藩二十六年,虽有大量的俸禄田产享用不完,但他仍旧强占民田。他有十几个妻妾,仍经常强占民女,甚至凡新婚女子,他都要占有“初夜权”。
朱翊镠自己为非作歹,以致潞王府里的人也狐假虎威,他们私设公堂非刑拷禁。当时明朝刑部不断接到举报,说潞王府恶徒淫用非法,甚至活钉棺中,曲死,套死,折胫,断脰之刑……
然而,万历皇帝却从不过问。
为朱翊镠修建的潞王陵也是我国现存规模最大、最完整的明代藩王墓。
朱翊镠虽然只是一个藩王,但他的陵墓处处都有皇帝才能用的龙饰,就连地宫大门的门钉都是九九八十一颗,享受着天子的九五之尊,其豪华、气派赶超万历皇帝朱翊钧的明定陵。
连一旁的次妃墓也采用了皇后的“制式”,所有石刻的精美程度,令后世考察潞王陵的世遗专家们都惊叹不已:这是中国艺术不可多得的宝库!
朱翊镠就是这样一个放飞自我、大明许多规矩在他身上都不适用的人。
所以,这便是我选择他一个王爷做猪脚的原因,他确实有蹦跶的资本。
加上穿越的身份加持,如果他想参政乃至夺权,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当然,小说仍然还是属于杜撰,仍然只是一种假设,我也是努力在大明固有的世俗礼仪中尽量完善小说的设定。
勿喷!
好了,就解释这么多吧。
写到这儿算是彻底结束这段不容易的写作旅程,敬请期待期待下一部。
再次感谢所有支持这部小说的读者朋友,虽然都不认识你们,也不知道你们来自何方,但请相信你们的支持对我产生的巨大作用与影响,祝福你们!
再见!
后会有期,不见不散!
——2022年3月5日十光(十道光照耀你照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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