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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大结局·一生一世一双人(上)[2/3页]
就呈奏章,打开还是鸡蛋二两、小米三斤的琐碎,气得老皇父干瞪眼也没辙。
滺澜这阵子信件渐少,这让十四阿哥心中很不踏实。
最初那年,他们互诉离愁,情意绵绵,有时还会将征战中遇到的困苦、疑惑悄悄告诉她。在将士属下面前,他是军中主心骨,指挥四方的兵马大元帅,轻易不能示弱人前。但唯有和滺澜的往来信笺中,行行句句都是真心,他不在乎虚浮的盛名,只是姑娘的情郎,是同福晋多年相濡以沫的恩爱夫妻,可以肆无忌惮倾吐心事,抱怨行军辛苦,撒娇诉苦伤病,封封家信,成了他寂寂长夜中,最大的慰藉和期冀。
但不知何时起,他隐隐察觉到几丝异样。明明各方战事几近平息,格局稳定,已不用再担忧靡费军饷人力,或影响行军士气,可家中送来的信却愈发稀落。
往昔的家信会被送至府邸,他在签封上申明只让福晋查阅,任何人不可代揽,故而封封件件,都是他和滺澜的私语。从最初你来我往,到他写十封,滺澜回一封,再后来他写二十封,人家回一封,渐渐零落成每月一封,已是给面子。
这使他心中莫名惶恐,躁动难安又寻不到缺口,从内容上,还窥不到什么端倪。滺澜的信,永远似五月春风,平和且温柔,她闲时自己造花草纸,会把时令鲜花晒干融于信纸上,告诉他京城又到了什么季节,开了什么花,有何喜庆庆典。只是字里行间又少了些许情意,那种隐秘的,唯有深陷爱恋中的人,才能切身体会到的感知,那种明明挑剔不出过错,却也难以饕足的渴求,着实令人煎熬痛苦。
从床榻翻到地上,又从地上翻回床榻,心浮气躁,仿佛十几桶冰水迎头浇下,都难以消弭这暗含着丝丝委屈的杂乱猜测。他甚至滋长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忧虑,会不会谁趁虚而入,伺机窃夺他老婆的心?
难道她有新的小倌儿了,莫不是那个沈四来了京城?啊呸,为什么要用新的?谁是小倌儿?再说沈四这会子估摸都奔五十了,哪儿敌自己青春貌美、丰神俊朗?
莫名竟生出一种顾影自怜的伤情,感慨一腔痴情错付,这个冷酷无情的负心人,有了新小倌儿,呸!什么新小倌儿?明明他是皇家贵胄,是威势显赫的大将军王,是将士百姓心中拥戴的英雄,偏偏到了自己福晋面前,就跟井口的青蛙一样,仰着脖子遥望仙宫,祈求着九天仙女眷顾怜惜,哪怕人家稍稍给句温言软语,哪怕顾盼回眸瞥一眼,都能欣喜若狂,郁结全消,丢脸,丢大发脸了!
十四阿哥负手走出军帐,顺势往山下望,星星点点军帐中,挂着莹莹灯火,绵延数十里,像极了浩瀚银河,他们舍生忘死保家国河山,又徒留多少断肠人隔天涯。
信步至崖边,远远望见完颜亮正借着月光读信。这位堂舅兄奉旨效力阵前,负责前线炮火位,战功赫赫,年前被皇帝降旨册封副都统,接替之前渎职受罚的额齐泰。
许是被隆隆炮火震伤了耳朵,又或是读信太专注,完颜亮并未注意到身后来人。十四阿哥本不欲窥探舅兄私事,只是他不经意间撇见那信上字迹,正是嫡子弘明的笔法。从小抚育教养长大的儿子,书画都是他手把手亲自指点,起承转合细微之处,一眼就能辨析出来。
有什么事情,不能跟亲生父亲说,要拐弯抹角的告之堂舅舅?他心中涌起怀疑恼怒,俯身将信笺抽走,都没容完颜亮争抢。
十四阿哥端着信纸,脸上的神情,从瞬息变幻的忧怒,到渐露惊惶失措的恐惧,完颜亮站在身旁,心情亦是复杂难言,想去劝慰,都不知从何开口。jieshengit.com
“什么叫,不太好?”,他捏着信纸,茫茫然望向完颜亮。
弘明在信中把近来京城发生的状况,一五一十都告之了舅舅,从十三侧福晋秀瑗离世,母亲滺澜所受的打击,以及她有心看顾庇护故友之子弘昌,却受到十三福晋的阻拦和奚落,都有所提及。
信的末尾,还说到侧福晋浅香不知从何处听闻父亲十四阿哥,在藏地纳青海台吉所进献女子,纵酒享乐,夜夜笙歌。他想去了解实情,替父亲正名,却被母亲滺澜阻止并禁言,不许晚辈过多参与。所以,弘明只好小心隐晦地询问完颜亮,是否真有此事,京城里谣言甚嚣尘上,要不要去周全查探始作俑者,以免肆意散播,影响父亲声誉。最后的最后,有一行小字,只说母亲近来身体不太好,精神不济,但莫要担忧,他们会尽力孝顺照顾。
“许是,许是,我也不知……”
完颜亮感到乏力无奈,他在脑海中竭力搜索,都无法想出什么词藻,去粉饰太平,或是给十四阿哥一点点安慰。因为他感同身受,又
第 51 章 大结局·一生一世一双人(上)[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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