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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8 章 长恨入喉10[2/3页]
安灭口时,把苏粤安吓得半死。
她自宫中匆匆逃回府后便将自己关进了房间里,不光落了屋中的门闩,还将桌椅全挡在了门口,可任凭她挡了再多的东西,门还是被刘寡从外踹开了。
矮凳绊了刘寡的脚,便被他一脚踢开,骨碌碌的直到撞上墙壁才停下。苏粤安裹着被子缩在床脚瑟瑟发抖,听着屋中不断有物摔倒破碎的声音,像一只惊了弓的鸟。而刘寡拖曳着手中的长剑在屋中翻找她,剑刃与青砖相碰,也不断划出一声声令人悚然的声响。www.jieshengit.com
“益王妃,苏氏,粤安。”
刘寡步伐踉跄,也不知到底有几分清醒,他边找边说,“此妇无子,为吾兄绝世也。且善妒,为吾兄乱家也。口多言,为吾兄离亲也。妇有七弃,此妇华而不实,焉可留。兄有不幸,朕愧对祖宗。遂……”
似是察觉到了床幔的抖动,刘寡便朝床榻方向慢慢走来,他越靠越近,突然扬手在半空横斩一剑,眼前床幔尽数被他斩断,纷纷掉落地,苏粤安那张被吓得魂飞魄散的脸也再无以遁形。
刘寡这才将未说完的话缓缓的说了下去,他说:“朕当自处之。”
他逆着光,身形倍显高大,浓重的压迫感快要苏粤安透不过气来,可饶是她紧紧抱着被子强迫自己镇定,身体也依旧在颤抖不停。
人在濒临死亡时刻总能激发出求生的本能,苏粤安更不例外,然她没有哭也没有喊叫求饶,而是强撑着最后一丝镇定道:“……臣妇与准准是好姐妹,若臣妇死了,准准一定更恨陛下!陛下已伤了准准的心,难道还想她再因臣妇之死,而更恨您吗?”
刘寡持剑的手便迟疑了,他不想与沈奚准恨断,想起沈奚准,他心中有悔有痛亦有不甘,一时酒气翻涌,令他头疼欲裂。刘寡踉跄的倒退两步,靠手中的长剑才得以稳住身形。
苏粤安却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趁机朝他爬了过去,她死死抱住刘寡的大腿,因害怕所以说得尤为急切,“陛下!臣妇爱慕陛下已久,虽陛下从未正眼看过臣妇,可臣妇一直对陛下心存妄念!”
“陛下可还记得太子妇大选么?”苏粤安说,“臣妇就是为陛下才来的长安,可臣妇遭同选入宫的贵女所妒,才被害得无缘得见陛下,这几月来臣妇好苦,陛下对臣妇垂怜一二,就是叫臣妇去死,臣妇也死而无憾了!”
苏氏姿色虽好,可也不至让刘寡色令智昏,即便他酒醉也知她是自己的长嫂,若想留她一命就该一脚将她踢开去。
刘寡也的确这样做了,可苏粤安不顾疼痛与屈辱又爬上前来,她紧紧攀住刘寡不肯撒手,哀求道:“陛下,臣妇与准准交好,臣妇愿意说服准准,日后姐妹一起,一同服侍陛下。”
沈奚准一字一句,说的不紧不慢,可侯斯年听的简直要五雷轰顶,沈奚准离他如此之近,自然将他收紧双拳时,指骨传来的咯嘣咯嘣的脆响尽数收入耳中。
沈奚准看着他的脸色渐渐由心虚变作愤怒,目光不知是悲凉自己,还是在怜悯他,她似有感慨,说:“苏氏不得益王宠爱,在王府中过得艰难,陛下若要处死她,益王不会加以阻拦,她委身陛下也是好事,起码能有命可活。”
侯斯年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他根本顾不得沈奚准为何会知道苏粤安与刘寡在一起过,他问:“她来游说过你,是么?”
沈奚准笑了笑,“她怎么敢呢,且我们不是回去徐州了么,那时陛下见不到我,她也见不到我的。”
侯斯年听罢明显是松了口气,可沈奚准又说,“但后来那场瘟疫时,王爷将我托付陛下,让他带我回到长安了。”
侯斯年身形一僵,他不由仰起脸来看向沈奚准,沈奚准脸上果然有着哀痛,她并未看向侯斯年,而是举目望着这座装饰的华美无比的椒房,缓缓的说:“我便被他圈养在这里,我的孩子也……”
侯斯年心口闷痛,他再也忍不住打断她,“准准,对不起。我……”
沈奚准垂下眸来,看进他的眼睛,“王爷何错之有呢?都是世事难料。”
她说的云淡风轻,可侯斯年知道她一定难过极了,他倾身想将她拥入怀中,可反而是被沈奚准先牵住了手,变成她安慰他了。
“我好歹还有王爷与陛下悉心看顾,不算难过,倒是粤安比起我来,过得才是辛苦。”
仿佛失子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沈奚准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粤安平日不得益王重视,她又做出这等事,即便能瞒得住一时,却也瞒不了一辈子。两月之后她在园中晕倒,被婢子请了太医,有孕之事便传进了益王的耳朵里。”
侯斯年听到这里不免心虚,毕竟苏粤安怀的孩子就是刘贸云,侯斯年不知沈奚准是如何得知这些事的,更不知她是何时知道的。但既然她已经知道了,想必也知道贸云就是陛下的血脉,但他抬头看着沈奚准,却见沈奚准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
这叫侯斯年心中愈发忐忑不已,他不知沈奚准还知多少,他惴惴不安。紧接着,沈奚准接下来的话,又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听见了天方夜谭。沈奚准说,“益王得知后大怒不已,不仅对粤安拳脚相向,还要将她关在院中活活饿死,那时她怀着孩子,都没能逃过被益王踢断几根肋骨。”
当年发生的这些事侯斯年后来偶有听说,他大抵也知一些有关苏粤安当年的处境,但却万万没想会有这样凄惨,刘敬会下这样的手。
不过沈奚准没有危言耸听,那时的刘敬当真如她所说,是被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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