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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第六十九章[2/3页]
走到今天,是想一个人承担所有,不想我们再被祸及……原来,是我多虑了。”眼中的云比雪寒,繁茂荒草枯去,“翩翩在程藏之手中,我死后,你若不守诺,程藏之必杀翩翩。”
杨奉先两侧的穴位突突作痛,身上被烈阳煎烤,却仍旧稳住心神,道:“我要见程藏之,才会交诏书。你们的死活,与我何干。”
光阴轮焕,当年亦敌亦友的故人终作风霜冷雪。
青京风行百里,吹度清水。万里湛湛青空,有青鸟殷勤报信。毛色湛蓝若琉璃,尖利的鸟喙啄响窗棂。
玄色衣袖挽起,任青鸟落在食指,而后取下信卷。
一声犬吠,黑色的犬腾空跃起惊飞青鸟。正在两只动物较量间,程藏之展信变色。当即握拳锤砸在案,生生震碎一张桌案。
赵玦和于振闻声赶来,见碎裂的桌案前的程藏之面色阴沉如夜水,一时之间谁都未敢贸然出言。
程藏之微敛气息,捡起纸笔随手挥墨。作成之后,抛到于振和赵玦足边。说:“给颜岁愿。”
公子和颜尚书真的闹别扭了?连话都不说了?赵玦忖度着捡起折叠的书信。
颜岁愿所在的房间只与程藏之一墙之隔,赵玦走的艰难,在门口犹犹豫豫不敢敲门。
山谷里那一番话,颜尚书若记他仇该怎么好?思来想去,他望了望在院中你追我赶好不热闹的两只动物。
“传信这事还是这两畜生比较靠得住。”
为了让十一听吩咐,赵玦捉住青鸟,用根绳拴住鸟踝,又把绳子一头系在十一的狗脖子上。做完一切,路过的于振看直了眼珠子。
“赵老弟,你这是在乱点哪门子鸳鸯谱?”
“猎狗,青鸟,都是报信的好手。”赵玦自觉极佳,将书信塞进十一的狗嘴里,两手一拍大功告成。
“……”赵老弟,你一心求死啊?
颜岁愿临窗观景,灰墙小院中并无别致景色,只有一颗待熟李子树。叶簇成团,满目黛色,落入眼眸可解疲乏目涩。
然而,颜岁愿却无心观庭树了。
甫一见门前蹿进的犬,尚没什么,再见犬脖颈上系着的青鸟。颜岁愿错愕片刻,才被犬用书信蹭回神。
颜岁愿无言,程藏之恼怒至极竟还有这等……爱好?缓缓展信,上面只有潦草的质问——你在让杨奉先谋划什么?他为何非要见我?
竟是当即就想到是他背后谋划。颜岁愿莞尔,提笔写下——不知。
十一很是乖觉的叼着信,蹦跳追着飞在前方的青鸟离去。
颜岁愿凝眸望天际浮云,风未起云未动,想来还需些时日才能见分晓。
一墙之隔的程藏之见到十一与青鸟的模样,眉眼皱许久,始终松懈不下。颜岁愿居然还有这么……难以形容的爱好?
习惯身居主位,程藏之自然想不到此是赵玦所为。他量赵玦也不敢。取下书信,随手招来暗卫,说:“……带过去,让颜岁愿打发时间吧。告诉他,我事未竟前,他一步也踏不出此地。”
暗卫才领命,又听程藏之道:“把所有鹰卫调来,务必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颜岁愿若不翼而飞,你等日后就不必当差了。”
“是。”言罢,一素肃穆神秘的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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