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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6 章 死战襄阳18[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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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幽幽,夜风瑟瑟,刺客警惕皱眉,心中犹疑不定,此处乃大宋地界,与蒙古相距甚远,他并未失忆,他当然记得先前的他……他们在做些什么。
——刺杀郭靖黄蓉。
凡是在汉人的地界上,他便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
刺客定睛看他,沉声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徐哲捅了两下面前篝火:“杀人的人。”
刺客忽摸腰际,想要找出腰间利器,却发现他再也摸不到半点武器……全被面前的这个人给收走了。
“你的目的。”刺客愈发警惕。
徐哲看他两眼,忽然微微笑开:“唉,好吧,我承认了,我确实别有目的。”徐哲不弄篝火了,他侧眸微笑,平凡无奇的脸在红光的映衬下更添了几分暖色,“不过,这个目的,暂且不能告诉你,你如今伤势未好,两只手的腕骨都碎了,想必,连说话都深感吃力吧?”
是啊,又痛又麻又涩又苦,刺客不甘的想,这人所言非虚。
徐哲道:“如此,当下我恰好四处游荡,你就先跟着我吧,我会治好你的。”
“治好我?治好我之后?”
徐哲摇摇头,未答,他拾起一旁的包裹,从里面找出几块干粮,放在火前烘烤,道:“水源太少,附近无流,今夜就委屈你一下,再饿饿肚子,待到明日找到一处有水的地方,我再把干粮融到水里,加热后喂给你吃。”徐哲瞥了一眼那被他捣的稀巴烂的下巴,“如今,你是无法食用硬物的。”
是啊,哪怕是在说话时带动了喉咙的抖动,刺客都觉得自他的鼻下、至他的胸上,这一截部位疼的要死,更别说要吞咽东西了。
夜又静了。
半响,刺客又哑声问:“那……把我从酒楼客栈里救出来的人,是你不是?”
“你猜?”徐哲并不正面回答他,将串在木棍上的热饼取了下来,笑眯眯的啊呜了两口。
诶,真香。
另一头,嘉兴城。
此处并非酒楼客栈,而是陆展元的陆家庄的一处别院,院外重兵把守,院内分居四坐。
杨康,郭靖,黄蓉,以及那被抓来的黑衣晚舟。
今夜月色极好,一轮弯月高悬,一地流光倾泻。
郭靖皱眉不展:“这么说……你才是晚舟?”
晚舟颔首不言。
黄蓉道:“你帮了那个‘行舟’小少爷,他迷晕了你,绑住了你,却并未伤你。你醒后自救,守株待兔,想看看这人目的为何,你等了两日一夜,才看到他背了一个人来找你,再来,就遇到了我们,我所述可对?”
晚舟点头:“全对。”
黄蓉又道:“可有遗漏?”
晚舟摇头:“不曾。”
四人围圆形石桌而坐,石桌的东南西北四角,各摆着一个小小的石凳,杨康与晚舟互坐对面,郭靖与黄蓉面面相对,杨康手心在上,手背在下,他曲起食指,以关节敲桌,在深夜泠泠做声。
忽的,他出声道:“我这就派人,探查虚实,晚舟,你可要知道,敢在这种刺杀关头撒谎隐瞒,以拖时日,你会有什么下场?”
然而晚舟这人似乎有些软硬不吃,黄蓉笑而相劝,他寡言少语,杨康厉声威胁,他更是冷面相对。
他轻描淡写道:“你尽管派人去查。”微微一顿,又道,“你们问我,我答了,又有谁能告诉我,今夜的嘉兴城发生了什么?”
郭黄杨三人对视一眼,由黄蓉为引,将今夜之事徐徐道来。
黄蓉又是叹息又是后怕,万万没想到,那个“晚舟”竟是鞑子那边的。
“……如此,当我们准备离开酒楼时,那人却忽然甩出烟雾迷药,以幼子为质,让我等追人不及;又绑了刺客之首,脚踏月光,扬长而去。”黄蓉轻叹数声,心中愁苦百味,思及郭芙已是安稳睡下,又是面覆红润,眨眼笑说,“晚舟大侠,我这般说了,你也再想想,还能想起什么?”
晚舟眉宇微皱,抿唇沉思。
半响,只听晚舟道。
“这人……‘行舟’他,并未伤我。”
“此话你已说了。”杨康声音微冷,不想听这人反复废话。
晚舟不理杨康,自顾自道:“我抗药性极好,他认为我昏迷不醒,我却意识仍存。他是个怪人,他想迷晕我,毒哑我,又担心会真的伤到我;他想绑住我,困住我,用了那深黑铁链,却又担心这铁链太冰,会冻到我,是以在镣铐内部以棉布缠绕,去冰去冷;他甚至还在我的枕边留下了黄金数两——”
言罢,晚舟左手一翻,重重的扣在了冰冷的石桌上。
郭黄杨三人定睛看桌,晚舟掀起手来,只见手心之下,可不就是一大把黄金实粒。
呀,黄蓉瞪眸讶异,与杨康对视一眼,便从怀中掏出软布手帕,隔着一层布料,将那黄金捡起细察。
片刻,去了手帕,黄蓉将黄金拿在手里把玩,道:“是真的,并且成色极好,质量极高。”
这……
那个“晚舟”,真名“行舟”,又或者是无名之人……这可就当真奇怪了,这既不像是刺客的手段,更不像是蒙古人的手段。
晚舟替他们说出心中疑惑:“这个人很奇怪。”他断言道,“他甚至还在考虑,是否要为我留下一本对内功小有益处的武功心法。”
“那他留下了吗?”杨康沉声问道。
“并未。”晚舟淡声道,“他之计划,是在嘉兴小会结束后的那一日,替我解毒松绑。”
“你是如何知道的?”杨康一拍石桌,杀伐无数下气势逼人。
晚舟却不惧他:“他对自己太自信了,我的耳力又不输我的抗药性。”
“慢着,这人究竟是谁——”见气氛有点不对,郭靖终于开口,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郭靖总觉得,康弟和这个晚舟,似乎从见面开始,就有点不太对付,“……这人的真实身份,还是没有半点头绪?”
众人缄默。
脑中思绪百千,黄蓉拧眉思索,沉思期间,她的余光望向杨康,今夜,杨康的情绪有些不对……作为手掌大金兵权,驻在边疆,守宋金两国多年不倒的杨大将军,今夜,杨康未免太冲动了,而这冲动的原因……
正想着,便听杨康冷声道:“来人,把这位晚舟大侠带下去,好生招待,莫让他责怪我杨康待人不周,惹人非议。”晚舟此人的嫌疑未解,虽是不用住什么牢房、戴什么镣铐,却必须派遣重兵把守,且考虑到这人是个江湖人,而并非军中人,杨康还特地把手下的武林死侍给派了过去。
这……听到人要走,黄蓉心下一急,美眸惊讶间欲出声阻止,这这这,还有好几个问题未问、疑惑未解,怎的就把人带下去了?!
杨康不动声色,暗看黄蓉一眼。
黄蓉猛的一顿,皱皱眉,不出声了。
晚舟面色冷淡,一双黑眸冰寒锋锐,与他这幅平凡无奇的外貌略有不符,他并未反抗,无需暗卫动作,抚桌起身,顿时,暗卫六名将他团团包围,晚舟立在其中,身影渐去渐远。
如此,晚舟一走,这浩荡庭院,便也只剩下三人了。
郭靖,黄蓉,杨康。
细细一算,郭靖与杨康——彼时,杨康尚且化名为“杨过”——他们二人,已有二十多年的交情,而黄蓉与这两人……说起来,黄蓉与杨康相识更早,比认识郭靖的日子还要早。当年,杨康一个少年郎硬是自己闯入了桃花岛,询问着那一位“婉儿师父”的消息,自此与桃花岛众人结下了不解之缘。若是要仔细算算他们三人之间的交情,相处时日最短的,竟然是郭靖与黄蓉这一对夫妻。
深秋入冬,蚊虫渐眠,秋风冷冽,直入骨血。
“……杨大哥。”半响,黄蓉轻声开口,“方才,你少问了一个问题。”
杨康侧头低垂,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是右手成拳,抵住冷冰石桌。
郭靖张了张嘴,本想说,康弟,你别用上内力,这毕竟是陆家大宅的石桌啊……但是看看杨康在晚舟走后愈加阴沉的模样,便一时讷讷,有点说不出话来。
唉,已是一个孩子的爹,郭靖挠挠脸侧,想,这些年,康弟的气势可真是愈发可怕了,这般一想,便不由回忆到二十多年前,他与戴着一张人皮.面具的康弟初遇时……
……咦。
其实并不能猜到黄蓉所言的“少问了一个问题”是什么,这一刻的郭靖却霍然惊醒。
“…脸!”郭靖拍案而起,一声惊呼,把黄蓉杨康都吓了一跳,就连身周阴恻恻的枯枝石块下都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那些尚未冬眠的蚊虫枝丫,也被郭靖的一声惊吼给吓得不轻。
看到妻子与兄弟面露惊诧,郭靖深感尴尬,他咳嗽两声,又坐了下来。
“靖哥哥……”黄蓉无奈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一惊一乍的。
郭靖唰的耳根一红,不由讷讷道:“蓉儿,我这不是……不是………总之,康弟,你少问的那个问题,是不是‘行舟’的脸?我们见到的那个‘晚舟’,与刚刚离开的这个‘晚舟’,二人的长相一模一样。”
是啊,可不就是一模一样,压抑着不断在心中翻滚的猜忌怀疑,杨康的眉头皱死,攥拳的力道更紧,闭眸不言不语。
多年交往至此,郭黄二人都瞧出他的心情糟糕,是以,黄蓉在桌下轻轻踹了郭靖一脚,示意她的靖哥哥先闭上嘴,随之,无需杨康开口,黄蓉启唇道。
“这些,还要等杨大哥的探子回来,报告完消息再论。据晚舟所言,那个‘行舟’在嘉兴城中停留的时日不少,客栈老板、店铺商家、城中百姓……我们总能得出个结论来,究竟是晚舟此人实则有个样貌如一的双胞兄弟,亦或是——”
“亦或是——”杨康睁开双眸,黑色眸底冷冷咧咧,在流光月色的阴沉下更是平添冰寒,“亦或是,如过儿所言,那个行舟也戴着……与我等一样的人皮.面具。”
夜又静了,风也静了,头顶乌云静止,遮住月色不动,天地间一片漆黑,黑的让杨康无法辩清身旁,更是再也看不清前路。
杨康的眼是冷的,声是冷的,整个人都是冷的,冷的让黄蓉抖唇噤声,但是郭靖却并未噤声。
郭靖惊愕不已:“且慢,如果当真是那人皮.面具………康弟,这人皮面具不是——”
“是。”杨康打断他,手背青筋毕露,出口之声更冷,没有丝毫温度,“两月之前,我收到了消息,一个面带黑底金边面具的青衫人在中原出没,我派人去找,去寻,却如镜花水月,梦境无痕,再也没了半点声息。”
“两月之后,嘉兴城中,武林小会,便又出现了一个……唯有用人皮.面具,方可解释的通的‘晚舟’。”
“而这人皮.面具之术——”
杨康终是忍不住,只闻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连作几下,以杨康的拳下为始,那张足有一尺厚的石头圆桌,便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细长裂缝。
杨康的声音极轻,若不是郭靖黄蓉内力甚好,怕是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说:“……而这人皮.面具之术,理应只有姐姐、我、过儿三人才会………若姐姐不曾骗我,她曾说过,这门手法,不存在帮派,不存在部落,唯有她一人会用,如此,这个装扮成‘晚舟’的‘行舟’……”
……必然和婉儿师父有所联系。
环环绕绕几何繁琐,郭靖这才将这一团乱麻稍稍理清,紧接着,郭靖的面色也不太好看了,他担忧不已的望向杨康,郭靖知晓,他的康弟对那位婉儿师父甚是眷恋,设身处地,若是让他记挂了十多年的人,如今,终于出现了,却不认他,终于捕到了线索,却与那大蒙鞑子扯在一起……
郭靖:“………”
看着康弟弟面沉如水的难看脸色,靖哥哥有点想哭。
郭靖想安慰他的兄弟,于是冥思苦想,绞尽脑汁,搜索枯肠,终于,数句话在嘴边卡了半天,他断断续续的说出一句:“可是……可是,人皮.面具能改的,是一个人的脸,改不了男女,也改不了体型啊……这个行舟,无论怎么看,怎么想,无论他正值弱冠、而立,亦是年近不惑,他也始终是一个男——”www.jieshengit.com
郭靖“子”字未出,话音未落,便又无措僵住,只因为,他忽然发现,不止他的康弟面沉如水,脸色难看至极,坐在他的对面,她的蓉儿也忽的如遭雷轰电掣,全身发颤,脸如死灰。
杨康不含温度的看了黄蓉一眼,因为心乱如麻,语气也有些不好,索性黄蓉亦是心思杂乱,无暇顾及。
“看来你终是想到了。”杨康道。
“我……我……”伶牙俐齿忽成无形,巧舌如簧也没了声息,黄蓉低头茫然,一双美眸中松怔满满,“大师兄……我的大师兄……他……婉儿师父是女子,可是我的大师兄,那位婉儿师父的亲弟弟,他可是货真价实的男子啊……”
郭靖…郭靖……郭靖其实并不太能听懂这两人在说什么:“大师兄?蓉儿你的大师兄……不是,不是那位早已故去多年的血衣童子徐哲风吗?婉儿师父的弟弟不是你的小师弟吗?”
有关于桃花岛的尽数往事,有关于杨康究竟是如何与桃花岛众人认识的……这一些,黄蓉不曾与郭靖说过,并非是要瞒着他,只是没有必要罢了。
如今,却似乎是到了这个“必要”的时候。
黄蓉暗暗吸气,压下心中烦绪,她抬眸一望,只见杨康似是头疼欲裂,扶额不语,察觉到黄蓉看他,也只是敷衍的挥挥手臂:“你二人随意。”杨康低声道。
晚舟已走,四座有空,于是黄蓉换了个座位,从郭靖的对面,坐到了郭靖的身边。
“靖哥哥,你听我说……”黄蓉的声音极轻,想到那一位一走多年……十多年的大师兄,又是怀念,又是埋怨,又是想哭。
那抹青影在脑中一闪,明明都是一个半大孩子的娘亲了,黄蓉却忽的红了眼眶。
郭靖无措:“蓉儿……蓉儿,你怎么了蓉儿,不要哭啊蓉儿……”
黄蓉吐气闭眼,吸气睁眼,如此反复三次,才压下了眸中泪意,她冷静下来,先是在脑中想了一遍,这有些杂乱的关系究竟该如何说,想好了,才朱唇微颤的开了口。
“这一段往事,若要说,需要涉及到三个‘人名’。”
“其一,便是我桃花岛的大弟子,于多年前,自华山山顶,将《九阴真经》一掌震碎,跳崖自尽的血衣童子徐哲风。”
“其二,便是因与大师兄徐哲风的容貌过于相似,因而被爹爹收入门下,却并未赐以‘风’字的桃花岛小弟子徐哲——是了,靖哥哥,就是你曾经在蒙古见过的那位徐哲,那个口称为了报恩,因而专门去蒙古找你的徐哲。”
“可是……”郭靖努力的搜刮着往事记忆,“蓉儿,我不曾对你说过这些。”
黄蓉摇头,轻声道:“你不曾说过,杨大哥曾与我说过………靖哥哥,你不知道,其实,我在很久之前就听过你的名字了,多年之前,在‘徐哲’归岛之后,爹爹曾问他——”
“‘若当真喜欢,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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