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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part12[2/3页]
定要抛下我呢?我不太理解,所以我反复确认了。”
——“这是你要的吗?”
……
长鸣非死不可吗?
不是。
疏宜年非死不可吗?
不是。
问题不止一种解法,而两个人都选择了既能处理矛盾,又能满足自己的方式,协助着鹤容。
驿站内的住客,如绷到极致的弦,到达临界点之后,便会骤然断裂……唯独信使不在这行列,于是日常冲他哼来哼去的神明成为了他最后的同伴。
——“这不是我要的。”
鹤容与信使对视,哑着嗓子、放低了音量。他的模样着实凄惨:浑身湿润,水血交杂,肌肤白得近乎透明,绷带下肯定皮肉外翻……
少年之前没掉过眼泪。
水神死后,他彻底憋不住了,被汹涌的沮丧淹没,连天生的乐观都稀释不了他的疼痛。
他哽咽着,委屈地重复。
“这不是我要的。”
“……”
信使抱住他,揉了揉他的黑发:“我知道。你已经非常努力了。”
神明的指尖摩挲着湿润的发丝,大脑内浮现出少年对着镜子,一本正经地练习笑容的姿态,和眉眼弯弯时的天真烂漫,不由得揪心。
“你曾经问嘉纳,在某个人需要的时候,赶到他身边,把他从深渊里拽上来,是不是错误的——”
“这不是。”信使以毋庸置疑的语气告诉他,“确实,你的努力没有得到回应,没能挽回崩裂的一切,可你没做错什么。”
“善待他人、信赖他人、支撑他人……我所认识的小鹤容,一直是个温柔善良的孩子。”
“温柔没有错。”
“你也没有错。”
……
大雨倾盆。蓝色的光幕在澎湃的海水、滚烫的岩浆与塌陷的建筑间包裹住所有生灵,抵挡了全部灾害,替监督者争取到了缓冲的时间。
——【世界灵气值上涨。】
鹤容抱着功德薄,大步奔跑着。
深林是被灾厄的气息唤醒的。拥有了雨水的增幅,受她操控的植物长得飞快,缠绕住逐渐显形的异兽,不要命地绞杀着——
“果然。”火神望着遍布城市的藤蔓,“感知到摧毁了她的家庭的灾厄,她会加入战斗。”
“我去打晕她。”
少女离开阵眼。接近深林之前,半路杀出的黑色字符拦住了她的脚步——“噌!”
利刃般的符文划破墙壁。雀以惜踩着障碍物,翻身躲过袭击,神色讶异地看向来者:“……你没守着鹤容?他受的伤不轻吧。”
白毛鸽子收拢起羽翼,停于屋檐。
“关你屁事。”
……
水神庇护着众生,植物神牵制着灾厄,信使挡下了火神……凭借着暂时僵持的局势,鹤容推开驿站的门,望见了吧台后的世界。
男人捏着酒杯,抬眸看他。
他诞生的第一天,公良闻亦是这样,百无聊赖地倚着酒架,懒散地听着他同嘉纳窃窃私语,讨论到底是谁的嗅觉出了毛病。
——恍如昨日。
在鹤容开口前,公良闻放下酒杯,无视了他的血迹、伤口和湿润的衣服,冷淡地问:“你想让我帮你治疗心脏?”
少年乖巧地点了点头。
不到绝境,他舍不得许愿。在信使的安慰下重振旗鼓的他,第一反应,就是争取一下上司的援助——据功德薄计算,成功率高达90%。
“……”
世界沉默了片刻。
因为全部的能量都被用于“续命”,鹤容的眼睛并没有消肿,眼角绯红。与这抹刺目的红互相映衬的,是苍白的肌肤、失色的唇瓣。
少年依旧安静,却比控诉更惹人怜爱。
“你要继续考核吗?”世界问。
鹤容回答:“您说过,我会需要这份权利的……我不知道属于监督者的权利有多大,但您不会骗我。”
“……”
不记打的傻子。
刚被捅了一刀,又敢交付信任了。
公良闻垂下眼帘,掩盖住晦涩的心绪,故作漫不经心地叙述道:“世界的基石有三个:创造法则、抹除法则……和我送给你的功德薄。”
“它真正的名字是法典。”
……三大基石?
鹤容低头,观察着怀中的古老书籍。这三个基石,皆在他的掌握内。少年感到了些许的微妙,与即将迎来真相的不安。
他轻颤着睫毛,退了一步。
门扉隔绝了外界的喧嚷。这座规则之外的场所,只余下他和世界,空荡而沉寂,足以放大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咔哒。”
门把手被他碰到,发出轻响。
“我活得太久了……久到万事万物,都提不起我的兴趣。个人的生死,朝代的兴衰,时代的更迭,皆使我乏味。”男人的眉眼间仍然满是倦怠,混杂了锋利的冰冷,“因此,我决定永眠。”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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