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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尾声02[2/3页]
盘点这些阔别了几个世纪的财富。他确认了一遍自己的仪容,便吹了声口哨,唤来坐骑。
……
他到得比长鸣晚。
论对情感转变的敏锐度,小妖怪是最强的。所以嘉纳毫无所觉地跟鹤容寒暄了几句,再抱着饮料傻乐。
长鸣:……
小妖怪惆怅吸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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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百感交集里,一只黑白相间的千纸鹤慢悠悠地从大门的缝隙中飞进来,落到了吧台上。
黑色的字迹离开白纸,绕着小监督的尾指转了一圈,就原路返回,消逝于信使的掌心。
少年模样的神明倚着门框,眉眼弯弯。
“我猜你会等我。”
信使道:“所以我来了。”
公良闻:……?
世界的暴脾气瞬间就上来了。他看了眼唇角轻扬、眸光绚丽的鹤容,理智地摁住了把这群人轰出去的冲动。
男人盯着瓶子内的花,眉毛紧蹙。
这叶子太绿了。
叶子为什么是绿的?
在他花式分散注意力的时候,鹤容略为讶异地端详着信使:神明的面容上不再压着烦躁,说话的语气亦平和了许多。
信使没有戴兜帽,衣服改成了暖色系。
世界分割成两个时代后,他不必承受大量的负面文字,又重塑了神格,就恢复了原本的姿态。
白发红眼,俊秀而灵动。
——似晨曦,灿烂却不灼目。
比起往日的暴躁,如今的信使显然更贴合正直而高洁的品性。他本就象征了无数的美好与祝愿,自然该明亮如星。
鹤容不由得轻笑。
“我认为你们会来。”少年道,“所以我决定等。”
他漂亮的眼睛扫过在场的伙伴们,苍白的指尖戳了戳桌上的纸鹤,温声补充:“……欢迎回来,信使。”
……
三个人了。
抛开两个反叛者,还差三个人:植物神,黎明神,水神。
鹤容不确定深林和丰成礼会不会来,毕竟一个与他没什么来往,一个全程神志不清,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他想:宜年应该会来。
水神和他关系密切,下一个推开门的,该是水神——
“叮铃。”
风铃轻响。有客人到。
鹤容抬起头,转过身,然后惊愕地眨了下眸子,被纤长的睫毛拨弄了一次的瞳孔内映出意料之外的来者。
……
丰成礼又成为了那个高不可攀的神。
他自觉没什么后悔的,更称不上“悲剧”。在法典的询问声里,丰成礼沉吟几秒,要了份“历史”。
——关于鹤容的。
“那孩子是怎么挽救这一切的?”
获得了监督者本人的允许后,法典将“历史”展现于丰成礼的眼前,放映了一个篇幅不长,且傻里傻气的故事。
真的有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啊……
他低声嗤笑,眸光晦涩。
黎明,黎明——
神祇心不在焉地回顾了自己的人生。他亦曾燃起过“改变”的念头,只是他太理智,太会审时度势。
简单地测试了几回,他便懂了。
就算知晓了命运,人们也总会继续走向已经敲定的终点——难以扭转的性格,不敢放手一搏的懦弱,不肯破釜沉舟的迟疑……
于是人们不停地重蹈覆辙。
碰了壁,他就平静地收回了脚,不再尝试越界,打破完全成型的公式——他仿佛被蛛网粘住的蝴蝶。
连扇动翅膀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令人窒息的沉寂中,感受着细微的颤动。
一下,又一下——
是毁灭、哀亡与哭泣的脚步声。
……
脱离黑暗,重获知觉时,丰成礼看见了阔别已久的殿宇:为黎明神打造的宫殿,以红白两色作主调,修得庄严且圣洁。
屋檐下的几串风铃随风而响,穿着祭司服的仆从们立于大殿两侧,低眉敛目,被鬼脸面具遮去神情。
神明听着风铃声,不免晃神。
“……大人。”
丰成礼循声望去。没了眼镜的掩盖,他金红色的眼眸暴露无遗,眼尾的红纹衬得眸光冷漠又清冽。
他旁边的仆从咬了咬牙,轻声提醒。
“您的脸……”
丰成礼怔了怔,后知后觉地拭去了脸颊上的泪痕。这个动作如同一个开关,使他压抑住的情感洪流决堤。
奇怪。
怎么擦都擦不完。
丰成礼没兴趣像个傻子一样,不断擦眼泪,索性支起手臂,扶住额头,借着宽大的袖子,任由泪水砸在桌面上。
他在笑。
笑得神动色飞,格外开怀。
若他有一腔热忱,若他敢奋不顾身,若他不惧伤痕,若他未曾凝视深渊,品味命运的恐怖……种种假设之后,是忽然迈进阳光下的怔然与释怀。
为故土的重生而哭,为自身的软弱而笑,为一个奇迹而卸下层层伪装——
自此,他不必再压抑自己、哄骗自己,不必再将全部的真实埋于所有人都触及不到的深处。
——鹤容把他导向了晨曦。
……
启程去驿站前,黎明神迎来了新的迷途者:深绿色的及腰长发,翠绿的眸子,眼尾自然下弯,透着温婉的韵味。
“深林。”
他念出了来者的姓名。
回归家庭后,深林一直处于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恍惚状态中,眉宇间满是愁绪,让她的家人颇为担忧。m.jieshengit.com
“我似乎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神代陨落后,她便疯疯癫癫的。即使恢复了理智,也记不太清发生了什么:“在梦里,我很难受……完全被痛苦压垮了。”
“那就不想了。”她的丈夫笑道,“梦而已。”
……梦而已吗?
深林用眼神描摹着爱人的面容,失而复得的喜悦与生离死别的疼痛交杂,填充了她的四肢百骸。
“究竟什么才是梦呢?”
她呢喃着,指尖抚过丈夫的侧脸,因温热的
第 44 章 尾声02[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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