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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7 章 107[2/3页]
话就摆驾回了蓬莱殿。
元赐娴起身颔首目送贵人殿,心里凄凄凉凉地想,若说大周皇室还有谁是真心惦念韶和的,大概也就是皇后和郑泓了吧。
皇后都走了,陆时卿也打算回府,不料临走被徽宁帝传召,就干脆叫元赐娴和孩子待在含凉殿里等他。
元赐娴接过了郑泓的课业,教了几处后,突然见他问:“师母知道西面在打仗吗?”
郑泓称呼陆时卿时,因他并没确实的皇子老师的官职,碍于阿爹说的“君臣有别”,不能叫得太亲昵,直接喊他“老师”,称呼元赐娴就随便一些了。
她闻言,点说知道。
“打仗不好。”郑泓自顾自嘀咕,“六哥说,我多学武,少用武。”
“您觉得六殿说得对吗?”她问。
郑泓郑重地点点:“六哥是在告诉我,我得能打,才好不给人欺负,却得少打,不随便欺负别人。”说完补充,“咱们大周也得这样。”
“对。”元赐娴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摸完又觉自己胆子大了,撤回了手,望着殿外矮丛里得明艳艳的花认真道,“果您看过白骨露野,哀鸿满山的样子,一不会想主动发起一场战事,除非……”
郑泓歪着脑袋问:“除非什?”
她抿唇一笑,没答。
除非这场战事里流的血,是为了阻止更大的牺牲。
*
徽宁帝召陆时卿去倒也没什急事,就是谈一谈平王。
老皇帝一直都知道这个儿子很危险。很多年前,朝中除了元易直外另有一名异姓郡王,封地就在淮南,封号淮南王。后来眼见淮南的势力威胁到了朝廷,为铲掉这个异姓郡王,朝廷便费了许多波折与心思,最终将平王调派去了淮南维系平衡。这些年来,平王却俨然了第二个淮南王,虽然姓郑,觊觎的一样是皇位,且还比异姓郡王多了些名正言顺。
果每个危险的势力,凡看来就能铲平,这皇帝也就得太容易了。
徽宁帝不是不想拔了儿子的羽翼,而是一直来都不能。外患未除,大周内里若是打起来,必有异族趁虚而入,淮南不小,又是极其富庶之地,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好冒险,所才一直像放风筝一样,牵引着这条危险的细线。
只是现在不能了。
原先有二皇子一起争抢拉扯,他还稍微放心点,今眼看二皇子没了,平王的胆子也大没了边,简直像然向他这爹示威一般,他这嗓子眼便几乎每天都吊着,生怕哪日一睁眼,风筝线断了,转而迎来一个“清君侧”。
偏偏平王算盘打得好啊,大周兵援助回鹘,原本就已薄蝉翼的底子更添寒霜,这近半年来的损耗,叫人算都不敢算,他想先发制人都没底气。
徽宁帝偶尔也得承认一现实。他这个皇帝,得太窝囊了。
陆时卿宽慰了他几句,也没给什实质建议,只说回鹘那边的战事马上就能了结,倘使这场内斗不可避免,唯有加紧时机休养生息,往长安城添兵添力。
老皇帝也只有无力点。他虽然防备陆时卿,却知道他绝不是平王那块的,所面对平王的事,还是能放心问他。
谈得差不多了,徽宁帝忽然幽幽地说:“这看来,倒还是易直贴朕的心。”
陆时卿抿唇一笑。
这是有了对比,记起了元家的好。
老皇帝在打算盘,想自己忌惮归忌惮,可这多年来,元易直确实没什不安分的动作,果朝廷有难,他虽远在滇南,却不会不帮吧。
这种话,他不必跟不相干的人讲,之所来了这一句,是想通过陆时卿试探元家的思。
陆时卿自然来了,道:“滇南王很少跟赐娴说道政事,臣从她嘴里怕探不什来。光从‘很少说道’这一点看,倒也能瞧他是个心眼实的。”
徽宁帝点点:“依你看,倘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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