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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0 章 第一百三十九章[1/3页]

  第一百三十九章

  沈昼叶哭得太厉害了。

  陈啸之本来想察言观色一下,可她在哭。管他爸拿的是aug还是ak呢,陈啸之小心地低头把小青梅抱在了怀里于是小青梅像溺水之人抱住浮木一样抱着他,哭得气都喘不匀了。

  陈啸之觉得心都要碎了。

  这世界怎能对她这么温柔,又这么心狠。

  星河万里倾泻,沈昼叶爸爸忽然又开口道:“陈啸之。”

  陈教授一僵,试探道:“叔……叔……?”

  “我见过你。”沈昼叶爸爸平淡地说。

  陈啸之也平静了些,不卑不亢道:“我也见过您。”

  两个男人间一阵沉默。而沈青慈打破了它。

  他淡淡道:“或许冥冥中的确有命运。如果我活着时有人告诉我,1998年我回国时见到那个晒得黢黑的小男孩儿会陪我女儿走过这么漫长的人生路,我是不会信的。”

  二十五岁的陈啸之想了想,低头看了看沈昼叶毛茸茸的脑袋,酸怅道:“放在过去,我也不会信的。”

  他们不信的原因各不相同。

  两人间又沉默了一下,沈昼叶哭累了,趴在陈啸之胸口上偷偷看俩人的对峙。

  “我不喜欢你。”

  沈爸爸忽然开口道。

  陈啸之苦笑了下:“我……”

  “别误会我,”中年人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一摊手:“养女儿的爹没有喜欢这个场合的。也没有能对女儿男朋友有好感的,我博士老板甚至差点儿没让女婿进家门,他女婿第一次上门的那天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堵了快五分钟,笑眯眯地不让女婿进,最后被他老婆叫进了厨房那年轻人这才进去。”

  陈啸之又想说些什么,而沈青慈又冷冷道:“所以我在克制自己。”

  陈啸之:“……”

  “你是我见过的,”当爹的表情不容乐观,拧着眉头道:“最自大、最死缠烂打、最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后生仔。”

  陈啸之说:“……”

  沈昼叶趴在陈教授怀里不露头,小声bb:“我爸说得对。”

  陈教授:“…………”

  “一开始我都不懂我女儿看上了你什么,”沈青慈冷漠道:“叶叶通识课上遇的那个学弟比你活泼十万倍。我家闺女长得漂漂亮亮学习又好做事又认真,桃花一串串的,干什么吊死在你一个烂脾气的初中同学身上?”

  沈昼叶在他耳边蹭了蹭,相当受用地讲:“好好听我爸说话哦。我爸相当中肯。”

  陈啸之:“…………”

  “脾气坏就不提了,”沈青慈嘲道:“谁表达喜欢的方式是挖苦?现在年纪大些了终于坦诚了点儿但也就这么一丁点儿。”

  当爹的看了眼陈啸之,见他想辩解,讽刺道:“别不服,你心里想的那些事儿和话儿有哪句是告诉了我女儿的?”

  陈少爷终于,徒劳无功地张了张嘴。

  “内心波澜壮阔脸上古井无波,”沈青慈停了下,再开口时却不再嘲讽他。

  “好在会落实到行动上。”

  那句话说完,陈啸之垂着头,影影绰绰的看不清面孔,仿佛不愿承认。

  然后那青年紧紧抱着她沉默了许久,沉闷地嗯了一声。

  “……”

  “对许多人来说,爱情是奢侈品。”沈青慈说。

  一颗星穿过他们的发间。沈昼叶睁着水濛濛的眼睛,转过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陈啸之把沈昼叶按回了自己怀里。

  “人的一生,遇到爱情不易,”沈青慈低沉道,“遇到一个能相爱的人更为困难。”

  “是。我发现了。”陈啸之低声道。

  他年轻气盛,沿着世界走了漫长的一遭,他五岁那年的迎春花却永恒地拴在他腕上。

  沈青慈望着这个后生,沉默了许久,终于说:“而爱也分很多种。”

  “有些人的爱可能只是短暂的欣喜,也可能只是片刻的激情;可能是清晨草叶上的朝露,太阳出来它就会消散无踪;也可能是春末的一朵花,会在某一刻坠落进夏夜长河,消失在季节轮转、岁月消磨之中。”

  沈昼叶的父亲说完微一顿。

  面前跪着抱他女儿的的年轻人自幼也算得半个少爷,父母爱他如珠宝,天性聪慧而懂收放又生得英俊,本是个万物唾手可得、整个世界近在他的眼前的青年人。

  可这青年身上有四条刀疤缝针若干,那伤口流出的血曾在一个下午染红了女孩书包里的千纸鹤;长大后的他连夜横跨北半球,踏过满地海啸过后的疮痍,他语言不通地、目眦欲裂地找着人,连走路的模样都是在自毁的边缘徘徊。

  中年人不忍地闭了下眼睛。

  “而你将她视为自己的一部分。”他说。

  “甚至于说,是视为自己的生命的。”

  陈啸之被击中软肋,颤抖不止,抱着那个梨花一样的女孩儿,垂着头不肯作声。www.jieshengit.com

  于是沈昼叶以自己的额头依赖地磨蹭他,犹如一只小猫认准了她的饲主。

  那是他们绵延了二十年的、永恒温暖的春。

  “而你们有着相近的志向,”她的父亲说话时有些酸涩地道,“和其他人不同,你们自幼生活在同一个步调里,向往着同一个将来,十多年来做着同一个梦。”

  他说话时,星辰穿过人间山川。

  陈啸之抱着沈昼叶,忽而抬头问道:“叔叔,这也是梦吗?”

  沈青慈没料到他突然抓住了这一点,探究地看了他三秒。

  然后这男人笑了下,狡黠道:“你猜。”

  “……”

  陈啸之听出弦外之音,便不再言语。

  于茫茫灿灿宇宙中,那个父亲又说:

  “一生是个沉重的词。”

  “它不仅需要爱,更需要互相成全我见过有人爱她,却希望她能在家里相夫教子;我也见过有人爱她,却更爱她的聪明才智。”

  陈啸之仰头看着他。

  父亲道:“有人不懂叶叶为什么不去当老师,她竞赛背景雄厚,第一学历无可挑剔,少不了中学想重金挖她去当招牌;也有人认为她在大学念书的岁月是蹉跎了的脑子这么聪明这么快,愿意的话连去vegas抽扑克都能把赌场抽破产,做什么发不了财?干什么非要在学校里念一个穷得掉渣的专业?”

  陈啸之喉咙里生疼,像是一把刀或一块石头卡在了喉咙里。

  他想起自己初中时每天早上都给她抄一节聂鲁达:蓝色花穗与原野中黢黑骏马,黑醋栗与一篮篮野生的吻。孩子们在夜里窃取一根开花的树枝。他忍着思念在纸上写着我在这里爱你,而地平线陡然地隐藏你。

  他为她抄下叶芝。黑色钢笔抄诗人隐匿在群星中的脸,篝火旁岁月的宁静;又抄下博尔赫斯,写下天堂应是图书馆的模样,写世界会变而我始终如一,又写我该用什么留住你。

  我用什么留住你?沈昼叶。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日落。破败郊外的月亮。

  我给你你出生多年前、我在一个傍晚看到的黄玫瑰的记忆。

  我给你一个久久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十五岁的陈啸之抄写时是一贯的不言语,可他的阿十却非常喜欢。于是陈啸之静默无声地,给她抄下一行行的诗歌,每天不声不响地递给她。

  “……有人希望她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沈青慈说。

  可沈昼叶是个怎样的存在?陈啸之心中问。

  于是一个声音坚定地给出答案:她是朦胧的,是轻如云雾的,是理想的;可同时又是坚不可摧的,是不可撼动的,是如山海到来之际的磐石的。

  陈少爷平素就不是个会说话的人,连爱意都得靠他人的字句表达出来。

  然而他正把他毕生的黄玫瑰与黑醋栗,尽数堆砌在女孩足下。

  沈青慈说:“……有人要她不再读诗。”

  然而她是一个男孩一生的诗歌。

  那女孩抬起头望着陈啸之,以嘴型示意他我爸说得对。

  陈啸之眼眶泛起红丝,不肯看她,以手掌将她毛茸茸的、小动物一样的脑瓜儿用力压进自己怀里。

  好讨厌的小孩,他发着抖想,讨厌鬼。

  而后沈青慈停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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