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报送』
第122章 第 122 章[1/3页]
一触到滕玉意的唇舌,蔺承佑的腔子里就像着了火,这世上最甜的酒,就在她的唇齿间,他肆意追逐那芳浓的酒香,醺醺然无法自抑,醉意仿佛能传染,仿佛只一瞬间,他脑中??只剩她身上甜净的气息,他沉醉无法自拔,咬着她的唇低喃:“阿玉。”
滕玉意不知是醉糊涂了,还是傻了,身体热乎乎的,绵软得像只猫,依在他的臂弯里,乖乖地被他吻着。
蔺承佑迷醉地想,她醉成这样,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对她做什么?可是他已经停不下来了,身体无法控制,只能贴着她的唇低问:“阿玉?”
滕玉意挣扎了一下,宛?一个大口喝甜浆的孩子突然被人夺走了水槲,?止是不满,简直要?脾气,懊恼地贴紧他的唇,毫无章法地咬?来。
蔺承佑轻吮她的舌尖,她就磕他的牙,他改而亲她的唇角,她就嘬他的唇。
这份鲁莽的热情让蔺承佑像着了火,心里的花苞承受不住这份强烈的悸动,膨胀成了一朵世上最绚烂的花。
一个人的心房里怎能盛得下这许多欢乐,那快意的清风吹过来,带他蹿上了高高的云端,他宛?一只乘着轻风的白鹤,肆意在天空里翱翔。
他扣住她攀附上来的双手,回应得比她更鲁莽,然而滕玉意身体出奇的软,他身子稍稍向前一倾,她就支撑不住往后倒??。
情急之下,蔺承佑伸手护住滕玉意的后脑勺,可就是这意乱情迷的一瞬间,滕玉意就倒到了瓦当上。
倒下时滕玉意仍搂着蔺承佑的胳膊,顺势把他也拽得倒下来,蔺承佑一手护着她的后脑勺,另一手撑在她的脑袋旁边。
屋檐上的瓦当被两个人的身体所压,?出一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听上??格外刺耳。
紧接着,底下传来嗷嗷嗷呜的怪叫声。
蔺承佑汗毛一炸,刚才只知放纵和沉溺,早忘了底下还有一群人,两个人鼻尖贴着鼻尖,炽热的气息交缠在一?,每一声凌乱的呼吸,都叫人浮想联翩,蔺承佑望着怀里那宛?初绽花蕾的娇艳脸庞,心里再舍不得,也只能暂且离开她嫣红的唇瓣。
撑着胳膊肘,他侧头听??,院子里安静得出奇,那些人不知避到了?处。
院子里似乎只剩下一个俊奴了,但蔺承佑知道,那帮下人一定就在附近听着屋顶的动静,他心跳?雷,赶忙把滕玉意搂?,哪知滕玉意似是尝够了甜浆的孩子,依着他的胸膛打了个呵欠,然后就再也没动静了。
蔺承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这边仍耳热心跳,滕玉意倒是说睡就睡。
下意识用手背擦了一下嘴,才?觉嘴唇已经被她咬破了。
啧,今晚他——?止被她亲了,简直被她狠狠啃了一通。
这吻就像永远磨不??的印章,一旦烙印在他身上,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蔺承佑,都是她滕玉意的人了。
同理,她滕玉意,也早就是他蔺承佑的人了。
要是她?早?来就忘了这事,他找谁说理???
趁两人还没回到院中,他忍不住拨弄滕玉意腮帮上的碎?,接着,又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头,真想问她一句:滕玉意,你记不记得今晚我和你——话到嘴边又轻声改口道:“阿玉?阿玉?”
看样子是叫不醒了,蔺承佑只好用披风裹住滕玉意的身体抱她?来,回到屋檐边,纵身落到了院子里。
底下?然只有俊奴,其他人不知跑哪??了。
蔺承佑厚着脸皮咳嗽一声。
话音刚落,程伯带着下人们从院门口冒出来了。
蔺承佑用很平常的口吻说:“她睡着了,带她回屋安置吧。”
“有劳世子。你们快上前伺候。”程伯一向慈和的?孔上透着几分不自然,端福的脸看上??比平日更加?无表情,剩下那些丫鬟不是脸红彤彤的,就是目光有些闪烁。
碧螺和春绒急着把滕玉意弄回房,赶忙围上??,可是手刚碰到滕玉意的胳膊,滕玉意酒意再次涌上来,先是干呕几声,随后推开二婢的手:“不要……”
程伯嘴角抽搐了下,娘子在成王世子怀里扭来扭??的样子,活像一条肉虫。亏得成王世子受得了这个。醉酒的人比平日更沉,他自是不好近前,端福虽是阉人,也没有抱着娘子进闺房的道理。
若是即刻让人外院弄一架肩舆来,??肩舆的宽度,充其量只能抬到廊下,无论??进不了门。
“抬!”程伯当机立断下指示,让春绒和碧螺抬滕玉意的头肩,另一拨??丫鬟负责抬滕玉意的腰臀,剩下的抬膝盖和双腿。
样子是很丑,但这已经是最好的法子了。
眼看婢女们一窝蜂涌上来,蔺承佑抱着滕玉意后退一步:“欸,?必这么麻烦,弄摔了怎么办?她既然不愿意让你们碰,还是我送她进??吧。”
院子里的人??相觑,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再送一程好像也不是很过分,况且方才他们都看见了,是娘子主动啃上??的,成王世子的嘴唇都破了……
噫,都不好意思盯着看了,
现在娘子又??活不撒手……
?愣的当口,蔺承佑早抱着人走到了外屋的门外。春绒和碧螺连忙跟上,推开门引着蔺承佑往里屋走。
蔺承佑第一次进滕玉意的闺房,尽管目不斜视,也不??心瞟见了几个角落。
案上放着一端乌油油的素琴,原来她喜欢抚琴么。床前的帘幔上挂了好些??玩具,??娃娃??纸鸢??香囊??扇子……琳琅满目看着出奇热闹。
到了床前,蔺承佑轻轻将人放上??,刚要直?身,岂料前襟又被滕玉意揪住了。
蔺承佑脸一热,这一拽可就要把他拽到床榻上??了,碧螺和春绒急中?智,忙从枕头下?抽出布偶塞到滕玉意怀里。
滕玉意抱着布偶呢喃几句,痛痛快快地松开了手。
蔺承佑松了口气,改而打量滕玉意怀里的布偶,这布偶是她娘留给她的,这么多?过??了,依旧被她珍视着。
他轻柔地摸了摸布偶的头,却意外闻到了一股臭臭的味道。
这味道……他皱眉,怎么像是口水的味道。
再次嗅了嗅,没错,是从布偶上?飘出来的,换别人肯定闻不出,可谁叫他嗅觉比旁人灵敏。
滕玉意这么大了睡觉还流口水……
碧螺和春绒忙说:“这布偶是夫人留给娘子的,看着是很旧了,但婢子们时时清洗的。”
蔺承佑对着滕玉意恬静的睡脸细细端详一会,心知再留下??不妥当了,解下腰间的玉佩放到滕玉意枕边,对仍在酣睡的滕玉意道:“这是我从??就佩戴的玉佩,拿着这个就可??直接进宫。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说了几句,只换来滕玉意一连串不耐烦的咕哝声。
蔺承佑低眉笑了笑,直?身,从怀中取出那对步摇放到滕玉意的枕边,转身朝外走??。
***
大理寺,办事阁。
阁内一灯荧然,时辰已经很晚了,有位?轻官员仍端坐在案前整理卷宗,正是严司直。
灯光映照下,严司直的脸色分?有些疲惫。
蔺承佑:“严大哥。”
严司直搓搓脸庞振??精神:“你来得正好,喏,案宗都在此处了。”
蔺承佑接过笑道:“有劳严大哥了。”
翻开看,案宗上不但整理了庄穆、静尘师太、宋俭、卢兆安、武绮、王媪等涉案者的证词,还誊写了树妖出现那晚紫云楼的宾客名单,甚至胡季真出事那日英国公府的赴宴名单也都没落下。
至于“月朔镜”、“天水释罗”、“银丝武器”等相?证物,也都一一在列。
换言之,从上巳节那晚树妖突然出现在紫云楼,到萼姬服毒??在平康坊的宅子里,一系列相?案件的细节,全都一丝不苟地整理好了。
这就是严司直,蔺承佑默然地想,打从他第一日到大理寺点卯,严司直??是?此了,管它是惊天大案还是不?眼的案子,只要交到严司直的手里,就绝不会被敷衍对待。
正想着,严司直道:“虽说皓月散人背后那位主家行事谨慎,但好像也不是全无破绽,再这么查下??,离收网也不远了。对了蔺评事,蛾儿巷那座宅子真是扬州那位儒商王玖恩的祖业?”
蔺承佑点点头:“此人与卢兆安在扬州是旧识,卢兆安用来蛊惑女子的相思蛊就是王玖恩给的。进京赴考前,王玖恩指点卢兆安??平康坊找萼姬,等到卢兆安中了魁元,他们??正式开始笼络卢兆安。当日王玖恩原打算引卢兆安与幕后主家相见,不料胡季真公子闯入卢宅坏了事。出事那日王玖恩就逃出了长安,现在下落不?。前几日我??万?县查司户登记,证实这宅子??上一直在王玖恩名下。”
“照这样看,这宅子正是他们平日用来暗中联络和部署的场所之一?”
蔺承佑默了片刻:“可惜宅中旧物早已经过清理。即??残留些痕迹,搜查?来也非一日之功,我令人暂时将宅子封锁?来,回头再细查。”
严司直刚要接话,愕然?现蔺评事嘴唇破了,看着不像打架打破的,反而像是被人咬破的……
这还不算奇怪的,最奇怪的是蔺评事表情说不出的烦乱,??在讨论案情,但表情??不像往日那样神采飞扬,反而有种刻意回避的??觉……
严司直忽然想?蔺承佑傍晚讨了圣人的手谕??过一趟玉真女冠观。
“蔺评事,你是不是在观中查到什么了?”
既然查到了那位幕后主家的?键线索,为?蔺评事不愿往下说。
蔺承佑却道:“时辰太晚了,嫂夫人还在家中等严大哥吧?我正好要进宫,顺??送严大哥回家。”
严司直听到妻子的名字,神色顿时温柔几分,歉疚地看了看屋角的地漏,回身整理案牍:“这就走。”
两人往外走时,蔺承佑道:“?日我要出京一趟,这几桩案子暂且搁到一边,案宗我先送到宫里??了,等我回京再继续往下查。”m.jieshengit.com
严司直??不知道蔺承佑即刻要率领神策军出征,一下子愣住了:“蔺评事?时回来??必把案宗送到宫里??,你不在京中的这段时日,我可??到那几处街闾巷口多走动走动,时日一长,说不定能打听到一些线索。”
蔺承佑道:“没用的,此人行事比彭家更谨慎,麾下豢养的耳目也不见得比彭家少,万一严大哥查到什么,我怕他们对你不利。我手上还有另外几桩棘手的案子,正好劳烦严大哥分神帮忙查办。”
严司直愣了一会,苦笑道:“也好,那就等你回来再说。”
到了严宅门口,门口的下人闻声提着灯笼出来。
严司直的薪饷买不?宅子,这座窄陋的宅子是赁来的。
严司直下马入内,门内有?轻女子喁喁细语,蔺承佑知道那是严司直妻子的说话声,夫妻二人??情深厚,无论严司直多晚回家,严夫人都会亲自出来迎接。
严司直轻声细语同妻子说了几句话,没多久返身出来,牵住蔺承佑的缰绳热忱地说:“拙荆煮了宵夜,蔺评事吃完再走。”
蔺承佑素来没架子,往日办案太晚时,也曾到他们府里用过宵夜。
蔺承佑笑道:“平时少不得进??叨扰嫂夫人一顿,今日实在抽不出空,我还得进宫与伯父商量几桩要事。”
严司直只得松开缰绳:“那就不强留了。附近没有灯火,走,严大哥提灯送你出巷口。”
说着举?灯笼在前领路。
蔺承佑谢道:“不必了,我能夜视。严大哥回吧,我不在京这一阵,严大哥好好照顾自己。那案子莫要查了,等我回京再说。”
这是今晚蔺承佑第三次嘱咐他别再往下查了,严司直怔了一怔,心里再纳闷,也只得应了。
蔺承佑稍稍放心:“那我走了,严大哥保重。”
“路上??心。”严司直留在原地目送蔺承佑。
蔺承佑拱了拱手,策马拐出巷尾时回头看,严司直仍高举着灯笼为他照路。
兵贵神速,蔺承佑未再耽搁,策马扬鞭,一瞬驰入夜色中。
***
大?宫里,皇帝和清虚子道长一边下棋一边等候消息。
当夜漏指向子时,蔺承佑总算回来了。
?公公带人呈上宵夜,轻手轻脚退下了。
“宽奴说你把俊奴送人了。”清虚子眯缝着眼睛打量徒孙,“送到?处??了?”
“送给滕娘子了。”蔺承佑坦然道。
“弄到这么晚?”
蔺承佑?不改色:“我顺????大理寺找了趟严司直。”
说话间坐到灯下,阿寒和清虚子望见蔺承佑的脸,一下子都不吭声了。
蔺承佑下意识用手挡了挡嘴,又觉得这样做太心虚,干脆一言不?喝粥,借着手中的碗挡住嘴唇,然而粥有些烫,灼得他伤口疼,怕两位长辈看出端倪,只能硬挺着。
清虚子将一个玉槲推到徒孙?前:“慢点喝,别烫着嘴了。”
蔺承佑险些呛住,那是一槲冰块。
阿寒蔼然转移话题:“回大理寺交接手头的案子??了?”
蔺承佑若无其事接话:“严司直把皓月散人一帮人犯事的案宗都整理好了。淮西道反旗一举,那人一定会有动??,这些证物放在大理寺不安全,不?干脆由伯父亲自保管。”
阿寒接过那沓案呈,越翻神色越凝重。
蔺承佑道:“此人筹备许久,早就蠢蠢欲动了。若能尽快平定叛乱自是最好,若是拖得久些,此人恐会乘隙??乱……”
阿寒想了想:“??战讲究知己知彼,彭震筹备再精密,也断然想不到滕绍几月前就接到了风声,非但?此,他还立即把此事告诉了蔺效,淮西道现在就?一个??处漏风的筛子,还未开战已经被探清了底细,伯父给你们两月时限,也是经过考量的。即使平叛之征延长到半?,对朝中兵力损耗不算大,就算那人趁乱谋逆,也不可能成事。”
蔺承佑没吭声,让他困惑的正是这个。
彭家造反,对那人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譬?李淮固所说的“前世”,朝廷足足花了三?工夫才成功平叛,伯父体内的余毒每三????一次,若是造反赶上伯父旧疾???,谋逆自然大有胜算,所??皓月散人那帮人才会千方百计逼迫彭家在今?之内造反。
而今彭家造反的消息提前泄漏,这意味着平叛之征可能会缩短,只要兵力??无多大衰减,那人筹备再多,谅也掀不?什么风浪。
那人知不知道这件事?
是放弃这次机会,继续等待下一个造反的“彭家”?抑或是改而采取别的行动?
放弃是绝不可能的,然而,想等来下一个具有同样实力的造反者,又谈?容易。
改而采取别的行动么——
蔺承佑道:“伯父,记得那日侄儿跟你禀告过,皓月散人曾预言长安会有一场大灾祸……”
这一番谈话,不知不觉花??了半个多时辰。
阿寒沉默良久,对蔺承佑道:“伯父心里有数了。你爷娘后日回长安,我再与他们好好商量应对之策。可惜你天不亮就走,也来不及与他们见上一?……”
清虚子道长叹气:“??吧??吧,你这孩子福大命大,师公倒也不担心什么。对了,你先前见到滕娘子,可曾问过她错勾咒的事,她知不知道自己中了此咒?”
蔺承佑心里本就涌动着强烈的不安,闻言离席,跪下对着两位长辈咚咚咚磕了几个头。“说到此事,有件事想拜托师公和伯父。”
阿寒和清虚子互望一眼,渐渐了然:“你且说。”
“我对滕娘子的心意,伯父和师公想必早已清楚了。此次出征,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就像师公所说,下咒之人存心让她活不过十六岁,而且或许因为下咒人不只一个,光靠‘借命’之术还化解不了,所??‘前世’??有人帮她借了命,重来依旧身负咒怨,只要这咒一日化不了,滕玉意就会一直困在这个迷局内。可是——??咒怨源自南阳一战,滕玉意?其无辜?”
阿寒和清虚子齐声叹气。
蔺承佑正色道:“我与滕玉意虽然相识仅仅数月,经历的事却数不胜数,一同抵御过天地不容的大魔物,一同抓过奸恶之徒。她总说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可她?尝没屡次救我。她‘前世’的种种遭遇,徒孙??不全知情,但这一世滕玉意的坚毅勇敢,徒孙却是再清楚不过。她?此搏命,只因想活下??,等到平复叛军,徒孙就回来帮她化咒。无论化解的法子有多难,徒孙都会舍身试一试。”
阿寒?色微变,清虚子长眉倒竖:“你这孩子——”
“徒孙不在长安的这段时日,滕玉意的安危就拜托诸位长辈了。”蔺承佑纳头??拜。
殿内空气凝重,阿寒转头望了师父一眼,长叹道:“好孩子,你且放心,纵算你不嘱托,伯父也会同你爷娘和师公悉心照料滕娘子的。”
蔺承佑依旧不肯?来,显然还在等师公的承诺。
清虚子绷着脸瞅着徒孙,?此怨毒的咒语,化解哪有那么容易。这孩子命中有情劫,他本??为应在“绝情蛊”上,可这孩子该动心的时候还是动心了,?今看来,所谓“劫”,是应在滕娘子的错勾咒上。
眼看徒孙心事重重,清虚子到底软化了,喟叹道:“走吧走吧。”
蔺承佑长眉舒展,重重磕了几个头才肯?身。
***
滕玉意醒来时,天刚蒙蒙亮,一睁眼,顿觉头昏脑胀。
她捂住额头,昨夜喝醉酒了?看样子醉得还不轻,迷迷糊糊想了一通,一时什么也想不?来,本想躺回??,忽然听到窗外有嗷呜嗷呜的怪声,随之响?的,是??丫鬟们又惊又怕的笑声:“哎呀,这??豹子的脾气好大——”
豹子?
就听碧螺呵斥道:“你们给我??声点!娘子还在睡觉。”
滕玉意疑惑地放下怀里的布偶,掀开被欲下床,望望窗外天色,约莫才五更天,奇怪,院子里为?这般热闹,趿鞋的时候,余光瞥见枕边放着陌?的东西。
转头看,是一个????的花鸟螺钿漆扁匣。
漆匣旁边,是一块玉莹光寒的玉佩。
滕玉意呆了一呆,纳闷唤道:“春绒、碧螺。”
一边喊一边将那块玉佩拿?来,定睛辨认一番,不由吃了一惊,这不是蔺承佑平日常戴在腰间的那一块吗。
?
第122章 第 122 章[1/3页]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