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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冷风吹皱一河雪,癔语掰开两腮愁(下)[1/3页]
唉,苏昌河又叹了口气——而这个时候,苏重重得了他的差遣,缓步走下了台阶,再转进回廊,并绕过前厅,穿过小花园,不紧不慢的向东灶房走了过去。
东灶房的前面,再前面的一个四间黑瓦青砖的堂屋里,苏狗剩他们一家五口,仔细的窝在西间的土炕上,支棱着耳朵,小心的倾听着,却不敢弄出声响,哪怕放屁都得捂着。即使如此,也生怕自己的不小心,惹怒了东屋的哥儿们。
东屋是苏禹荆借住的自家的堂屋。现在,他把苏家的几个庶子都给招了过来。其中,里屋的炕头上,斜靠着苏禹荍。他的对面,歪坐着苏禹潘,他的左手边,苏禹蓬和苏禹菳嬉戏打闹,他的右手边是窗户,被苏禹荆霸占着,但在苏禹荆的后面,则站着苏禹漉。
苏禹漉刚进来,小脸被冻的嫣红还没有退去,却迫不及待的问:“老九,你问过阿伯,天何以落雪,而不落冰,对否?”
苏禹荆支着小手,呆呆的眺望着远处的老鸦窝,轻慢的回了句:“嗯。”www.jieshengit.com
苏禹漉猫下身子,拍着苏禹荆的肩膀,说:“你把那骨嘎啦给俺,俺告诉你。”
“告诉我啥?”
“天,何以不落冰也。”
“切!”
苏禹荆继续眺望着他的老鸦窝,把苏禹漉给晾在了边上。
房间里,有些怪怪的沉闷,于是,和苏禹漉亲厚的苏禹潘接过话头,问:“十哥儿,何以不落冰耶?”
苏禹漉见苏禹荆没有搭理他,就在他旁边坐了下来,面向苏禹潘,故作老气横秋的说:“老天爷不落冰,乃恐砸坏了你这只呆头鹅也。”
苏禹潘愣怔了一下,快速的冲了过去,照着苏禹漉的前胸就给了两杵,说:“你个欠揍的泼贼,敢骂俺!”
苏禹漉,说:“真的,俺阿爹也这么说。”
“你个泼贼,还骂。”苏禹潘边骂了回去,边又踢了苏禹漉两脚。
斜靠在炕头的苏禹荍,反应了过来,哈哈大笑。接着,炕中间的苏禹蓬和苏禹菳,也笑的打起了滚。苏禹漉却抹着眼泪,嘟囔着:“八哥,你也打俺——俺阿爹真的是这么说的。”
苏禹荍,收了笑声,却把两只手向后支棱着,把头向前一探一探的说:“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苏禹蓬,指了指苏禹潘额头上的肉疙瘩,笑的更欢实了起来。
苏禹潘红了面,侧跨了两步,拽着苏禹荍的衣领子,愤怒的说:“老十一,好你个贼狲猢,敢取笑俺!”
外间听见响动的跟佣,互相瞅了瞅,全都挑起帘子走了进来。
苏重五开口,说:“八哥儿,千万莫因戏言闹了意气,伤了情面。”
“重五,你出去看看,墙外面那是谁在晃悠来晃悠去。”苏禹荆边说着,边套上外袄,走到炕沿,穿上木底暖鞜,随着话音,跑了出去。
墙外面的门口处,苏石头拽着苏三望的手说:“阿爹,咱们回去吧。”
苏三望轻轻的拍了一下孩子的脑门,说:“这天天的,就知道咱们咱们的,告诉你多少回了,要说我们[1]。”
正说着,苏重五推开院门,说:“阿望,你咋不进来呢?”
话是这么说着,但苏重五却没有让开院门,真的往里领。
“五叔,咋能让您迎俺,您瞧这事闹的。快过来,叫五叔爷。”
“五叔爷。”
“这是俺大小子,叫石头。”
“几岁了?”
“过了年,八岁。”
苏禹荆从苏重五后面,闪了出来,问:“重五,这是谁?”
“啊,这是我堂侄,苏三望。”苏重五缓了口气,继续说:“破晓挑水的时候,在水井边,我碰见了他,让他过来叙叙话。”
站在对面的苏三望,耷拉着肩,猫着腰,赶紧拱手,说:“九哥,福安。”
“嗯。阿望,你会抓鸟吗?”
苏三望被问的有些愣怔,但还是拱了手说:“会。”
“前面的那棵树,你看见了吗?”
随着苏禹荆的手指,苏三望转过头,边向斜上方眺望,边问:“哪棵?”
“就是老鸦窝的那棵。”
“哦,看见了。”
“你和重五想个法子,把上面的肥雀给抓下来,我们好烤了吃。”
说完,苏禹荆拽着苏石头的袖子,说:“与我进屋耍去。”
苏石头被苏
第二章 冷风吹皱一河雪,癔语掰开两腮愁(下)[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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