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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冷风吹皱一河雪,癔语掰开两腮愁(下)[3/3页]
递给了丈夫。
苏狗剩抬了抬手中的黑陶碗,说:“俺喝水,不吃。”
他们的吃与不吃,只有他们自己关心,至少东屋的哥儿们,谁都没有去看一眼,哪怕烤雀油汪汪的香味已经弥漫了整个西屋,他们也没有去想一想,他们是否需要去看一眼,哪怕他们是在扯闲淡[5]。
苏禹荆把半拉烤雀递给了苏石头,说:“快吃。”抹了下嘴,又问:“重五,谁家的房子最显摆?”
“我们苏家——”
苏禹荆瞄了他一眼,没吱声,继续啃着烤雀。
“不算咱家老宅,那就得数十六叔家的了。”
“哪个十六叔?”
“上街西头的。”
“哦。一会儿,你多支几个扁筐,把树上的肥雀都给抓了,全送到十六叔那儿。记得啊,一文钱五只,不要卖少了。得了钱,你和阿望,分分。”
“是。”苏重五把弄好的烤雀放在苏禹荆的跟前,起身向外走了两步,又转了回来,说:“九哥,可不敢把肥雀都给抓了。”
“为什么?”
“家雀食虫益五谷,是以弗敢饕餮也。”
“四叔。”
“四伯。”
苏昌海从外边走了进来,坐在胡凳上,拿起苏禹荆跟前的烤雀,撕了一条肉腿,放进嘴里,嚼了三嚼,很享受的咽了下去,说:“都坐下吧。”
苏禹荆指了指天空,问:“四叔,天空可有关隘乎?”
“无。”
“虫爬东西,鸟飞南北,可截乎?”
“不可。”
“那就饕餮无惧矣。”
“何故?”
“青州绝,自汴京,汴京绝,自上京,诚谓涛涛长江水,抽刀断水水更流。”
“饕餮天下,庸非恶乎?”
“雀绝乌众,何惧虫乎?雀绝饕餮,岂无养乎?是以,足一腹,绝而不惧,足一仓,绝而患忧,足一栋,不绝而休矣。”
苏昌海起身拍了下苏禹荆的小脑袋,说:“快啃你的雀吧。再之乎者矣,汴京的雀都要被他们几个啃光了[6]。”
章跋:
[1]人的这一生,有的时候,我们会发现,它的一切皆为南斗六司所设计。到头来,一切的一切的努力与挣扎,都显得那么的多余与无用。甚至于说,每天早晨,我们什么时候睁开眼睑,都像太阳升起一样固化而不可改变。所以,无论是苏禹荆也好,还是苏三望也罢,他们的一切皆某之所设也。但,有的时候,我们又会发现,一切的一切的悲伤与欢喜,都源于我们自己的选择。所以,在您的眼睑之中,当出现了他们的名字的时候,他们的命运皆源于他们的选择,而我只是把他们的这些选择尽可能的记录了下来而已。故,这种记录又显得那么的零碎与不堪,且毫无道理。
[2]在童年的记忆里,角色扮演的孩童游戏早已经销声匿迹而不可寻了。所以,当我记录他们的时候,真心的羡慕他们。并且,这种羡慕,有可能是一件很大很大的事情而被我所忽略了。jieshengit.com
[3]我最早看见扁筐罩鸟,当是随父亲回乡过年,在祖父的院子里,父亲用荆条扁筐给我罩了几只麻雀。那时候,我大约是四岁左右。再其次,就是课本《少年闰土.鲁迅》中的描写。后来,我查了一下手头的资料,抓鸟为食的历史非常悠久,至少在北宋时期,就已经有吃黄雀的记载,例如《齐东野语》有云:“王黼盛时,库内黄雀蚱自地积至栋,凡三楹”。并且,在明代的《增广贤文》中,有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所以,至少在明代,时人已经开始诱捕鸟雀了。另外,抓鸟的过程,特别是扁筐罩鸟的方法,当是一件非常简单易行的事情,于是之于是乎,某胡乱猜测,元符二年的乡下稚童先行而没记,先生则未行而先天下,是以为鲁迅。至于对错,我姑且说之,您姑且听之。
[4]《平丘笔录.祭忠仆》云:不藏于袖,重也,不弃于桌,实也,不学于融,真也,是以为吾所初识矣。
[5]《平丘笔录.贫富论》云:雀落横叉,见之可食,见之可厌,见之可常。食之为富,厌之为文,常之为贫。贫之为贫,富之为富,非天之不公,乃人之不慧而行其争。是以,吾贫汝富,非吾恨其不公,乃拂理而盗也。
[6]母葬二日,子侄捉雀不伤,欲斥之而羞回。后,辗转经年于忌日,视其顶秃而行文曰:天生灵童自灵异,先生俗夫怎知俗。呜呼哀哉,是时对言,至此行文,方知生某于那时,庸为灵童捧哏也————《还珠梦仙录.灵童杂记》
第二章 冷风吹皱一河雪,癔语掰开两腮愁(下)[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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