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 206 章 白萝卜23(红舒)  东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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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6 章 白萝卜23(红舒)[2/3页]

  痕的黑发男人则是他的母亲。

  虽然让一个男性做一个孩子的母亲,这听上去是有些奇怪。

  可似乎从小到大,他就是必须尊敬称呼那个红发美丽男人为父亲,更要动不动接受对方动不动就出于蔑视和鄙夷,然后对自己和他母亲的种种反感咒骂。

  每当这时,那个抱着幼年时还小他的黑发男人从来也只是低着头并不会反抗。

  他只是个性很好地默默承受着所有,并用身躯保护着怀中孩子,就像是已经屈服于个人命运了。

  可一个男人长得明明如高大英俊无比。

  但他好像就是只能卑微到天生就要为人妻,为人母,甚至他对自己的孩子都无法去说出让对方去抗争的话。

  他似乎知道自己怀中的孩子和他是一样的。

  而这种躯体性别所带来上的悲剧一路蔓延到他长大似乎都没有结束。

  因为紧接着随着他的长大,第二段和红色有关的人物和记忆就出现了,这一次,同样是一个红发的人。

  当那第二个红发的人来到他的家乡。

  又用手中铁蹄肆虐毁掉了他少年时生命中的所有,燃烧似火的红色的头发就像是噩梦般,取代了童年时他遭遇侮辱,厌恶和打骂,变成了更符合那场血腥屠戮的代名词。

  他为此失去了手臂,沦为血泊中从此无法再用另外一只手拿起东西的人。

  这一切,统统都是因为那第二个红色出现并毁灭了他的家乡,又把他从至少还有父母亲人的常人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他开始无法忘记红色,红色也成为了他第二段人生中最无法打败的颜色,但是有关这段红色记忆的悲剧却还是没有到此为止。

  因为第三次和红色有关的记忆已经来了。

  那似乎在一座即将被所有人毁灭的城市外部,身披盔甲的士兵们列阵举起武器对准了上方,在他眼前出现的则是一个个不认识面孔的人在厌恶憎恨地喊着两个名字的一幕。

  那些人统统面朝着梦境中的两个人,嘴里都在不停咒骂着什么。

  那浑身上下早已经是伤痕累累的两个人还有他最熟悉的面孔。

  他们二人中,其中一张作为女性的面孔似乎已经死了。

  她生前到底遭遇了什么,并无人知晓,但可以看得出来,她是如此年轻,年轻到死亡和她这个年纪原本应该毫无关系。

  另外一个作为男性,或者说一个很神秘男性的声音则始终孤零零地低着头,带着耳环的面颊没有什么喜怒哀乐,怀中还抱着一个红发的孩子。

  那个红头发的婴儿好小,好小。

  只是被处在城市最上方中央的那个长发男人一个人抱着,却似乎代表了身边那死去的女人一生唯一的希望。

  那襁褓中的孩子火一样的头发颜色,和小婴儿啼哭的声音,令四面八方的叫骂声越来越面目可憎,一时间竟然令人分不清楚这世道到底是善还是恶了。

  如果这个世界是善的,这群人就不会打着公平正义的旗号要来逼死一个母亲和孩子了。

  可如果是恶的,那么为什么多数人反而站在了恶这边,难倒恶也会主导这场无数人付出性命,才艰难维持多年终于等到结果的战争么。

  而他甚至站在底下亲耳还听到了包括自己身边人在内在骂这两个人该死,并细数他们身上所犯下的一条条罪行。

  每个人都在对这两个人用尽了一生的几近侮辱之词,那些男性士兵们既对城墙上的姐弟垂涎好色又急于表露厌恶,躲在军队后方的政客们急于占据道德制高点更说出了无数他们的罪恶。

  大家都说,只要城墙上的罪人姐弟愿意跳下来向人民谢罪,并把那人怀中头发和火一样颜色的孩子扔下来和这座城池陪葬。

  他们死后的罪行就一笔勾销。

  可是作为二人实际意义上亲人的他,却当时却也选择站立在他们两个人的身边,并且和多数人站在了一起,眼看着那两个人唯独只是面朝着千军万马沦为有罪的人。

  因为每个人都知道,他们两个人是罪人了,连他似乎都清楚知道。

  正因为那两个人是有罪的。

  任何国家现在才不承认他们,他们的家乡现在才不愿意收留他们,连他们自己的亲人都不再说认识他们。

  所以这大抵是世上最不幸又可悲的两个人了。

  这个时候,普天之下没人能上去说一声愿意救他们的性命。

  毕竟大多数心中认定他们真正有罪的人不会意识到他们的死其实只是一般常人为了掩盖人类战争罪行的手段。

  而少数依稀看清楚这一点的人,也不会敢在这种情形下反驳多数人。

  因为普通人的世界永远有自己的顾虑。

  诸如胆怯,畏惧,服从多数人的意见,瞻前顾后的世俗理想,要一个人去挑战全天下人这样的勇气太难了。jieshengit.com

  至少,在这个梦境里头的黑发刺客那时还没有拥有。

  所以作为在梦中注视着的这一切的人,当时他的心底其实一定程度也是知道自己是有机会去救下那两个人的,可他也并没有那么做。

  因为从小到大,他都是那么一个普通到不起眼的人。

  他的实力有限,个性平常。

  对于不公正,他前半生所有付出的努力在真正的有天赋人眼里都像是一个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小事。

  正是他一直就了解自己不是一个能有能力去改变全世界看法的人,他才会当下只能站在人群中连一句声音都发不出一句。

  他永远只是多数人中,不是那有能力去做到推翻不平等直接的少数人。

  而如果说这些正在周围看尽一切悲剧发生的人是刽子手。

  他也只是一个存活的意义就只是为了苟且偷生的旁观者。

  一个……选择了用属于普通人人生忍受不公平在眼前发生,也什么都不敢做的旁观者罢了。

  所以顺应着他内心当下的选择,站立在这段记忆的他就这么亲眼看着那两个人走到了这一步。

  可他们连死的方式,似乎也不能选择自己怎么死,甚至要在世人的憎恨鄙夷下公开死去。

  而即便是在这种前提下,当时的那个他也没有做任何上前去保护和改变那两个人命运的行为,相反,当那个一身褴褛破碎的紫衣,曾经或许也如真正祸国殃民之人的长发身影饱受围攻,审判和谩骂,又和那一年的他隔着城墙对视那一眼时。

  他们俩作为这人生中各自不能选择的常人延续前三十年分别,后五十年的最后一次相见也就自此注定了。

  那一刻,他们两个人好像回到了少年时。

  那个人面对着众人目光的眼睛永远是孤独的。

  可这一次,他再没有哭。

  相反,他似乎清醒意识到自己的命运永远只有他自己能够有办法拯救,哭泣也已经救不了永远活在每个人对立面的他自己了。

  也因此,那个长发紫衣的孤寂身影怀抱着怀里的红发婴儿时,久久也只是唯独对人群中的那个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顾望舒。”

  “不知道为什么,过去的很多年中……不论发生什么事,命运最后总是会单独留下你一个人……”

  “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身边没有任何人还活着了,总是要承受比死了的人更艰难,更需要强大的个性……所以,有时候死了反而一了百了,毕竟你看在我们眼前这样的世道,一个还算是人的人,又何苦……还活着呢……”

  “不过我们这一次,看来真的要永别了,也希望你……千万别把我的尸骨带回那个地方去了……因为……下辈子……下一辈子,我都再也不想做这些人眼中的……那个罪该万死的祸国之人了……”

  这话说完,那个脸上血迹斑斑仿佛露出一抹未知笑容的紫裙身影就这么一个人兀自在红色大声笑起来,又在众人惊呼的烈火中一跃而下了。

  这在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存活的高处向着每个人一跃而下的举止,换做是在场任何一个多数人都根本无法做到。

  或许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真正拥有勇气,也不在乎个人死亡只为了追求自由的少数人。

  而他那自此真的永别了的身影,就像是绝不可能被人的手抓住的烈火般,迅速消失在那四周围通红通红的一片血腥中,连同那个被扔了下去的红发婴儿也一起消失在了魔国轰然倒塌的最后光阴中。

  没有人知道他最后亲口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随着这个最后也没有和他道别的人最终和血色一起被淹没,再到顾望舒自己有所记忆的过去一段日子。

  黑衣刺客已经是一个人又独自过去多年了。

  当下,他肩膀上已经取代从前一条断臂的银色手刀利落冷酷地划破敌人的喉咙,满身是血的他一边背着弓箭,一边抱着一个红发的四五岁孩子,又抬起手臂往后焚烧起大火,用靴子艰难踏过脚下灰烬。

  那个红发可爱的小宝宝闭着眼睛,天生发着烧的弱小身躯在一次次随着他迁徙逃命的过程中饱受磨难。

  这也让黑发刺客麻木的身体都快要跟着一起倒下了。

  但更糟糕的还是,其实在不知不觉中,身后那个灵山其实也已经快活不下去。

  现有人类文明国家不断扩张所带来的生存考验,把每个灵山族人都逼到了绝境了。

  明明这么多年,他用尽自己的一生努力去维护这个地方,可是他的个人能力还是不足以眼前的现状,一个古老的种族彻底地被人类所取代只在于时间问题了。

  他甚至在无数次面对战场上,只有孤身一个人的僵持中,终于意识到了小时候他母亲亲口说的一句话。

  永远不要和别人争,因为他们是他们,你是你。

  一般有天赋,有才能的人可以轻松做到的事,但你没办法,你就是天生这么普通。

  而如他这样普通的人光是为了简单平常地活着就已经花光了一生的力气。

  但他要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办法跟上那些注定走上顶端的人的脚步时,已经明白自己真的平凡的。

  而少数人之所以能成为少数,也是这个缘故。

  因为他们才是大多数人一生仰视的存在,要做到承认自己的平凡,你无法和像少数人一样是天生优秀并不可耻,你也始终是一个平凡人。

  这种现实到足以使他在梦中都无法开口说出一句话反驳的事实,令他的眼前再次充斥了红色。

  无数次,他死死地用一条手臂埋下头抱住了怀里的红发孩子,继续去拖延那个时间。

  他希望自己可以做到,哪怕是万中无一的可能,他也是可以做到的。

  可是随着那一次次和人类国家交战的局面已经彻底到了一个临界点,这一次,站立在他面前那个身影换成了一个黑色卷发的翅膀少年。

  这一次,死死盯着他的对方更用一张明明才十多岁。

  但多年经历了从前魔国灭亡的那一切,所以一直对他表露出极致讨厌,鄙夷和陌生的眼神讽刺地看着他。

  那个鹏鸟少年甚至用自己那张这些年一次次侥幸逃命的狼狈脸庞对每个人带着尖锐憎恨大吼了一声,又像从来看不起黑发刺客般大声说。

  “顾望舒!你看到没有!这就是你当初……背叛我哥哥,让他一个人用死……来换这个可笑的灵山的下场!你们这些可笑又没用的普通人,永远都比不上……我哥哥!”

  “他要是……现在还活着,绝对会你现在做的好一千倍,一万倍!你们做不到的,他一定能做到!他只要一个人一定也能救下所有人……因为只有你这种……没用的人……才会在这里整天抱着一个真正该死一万次的红发小野种,又做着这些根本没用的事情!”

  “这个狼心狗肺的小野种身体里留着那个……不动的血!就算我哥哥现在用命换他活着!他也一辈子不可能向着灵山!他早晚……会带着灵山养大他的恩情反咬你们一口!他根本就不该活下来!更有我哥哥的命来换!”

  “我是……不会和你们一样的,而我再也……再也不想留在这里了……就算是死,我也要和我哥哥……死在一起!和他一生一世在一起!”

  “你们统统……统统给我去死吧!”

  “你们都是一群心里……比魔族还丑陋,还肮脏的人,不管是你们,还是他们!我统统讨厌你们这些人……所有人!我永远都最讨厌你们!”

  这话说完,那个红着眼圈流着泪的黑发鹏鸟少年就真的做到从此一去不复返,像是拒绝承认他和顾望舒其实也是亲人关系般独自走了。

  在他的眼中,顾望舒这三个字从来不是他的亲生哥哥。

  这就像在灵山族眼中,不管黑发刺客这一辈子努力做什么,他都取代不了顾东来三个字了。

  而他当初在那个所有灵山族都希望活着的人受到不公正对待的时候,没有站在他的左右的理由。

  尽管是他知道自己身后更有灵山的男女老幼,还有需要襁褓中的顾烈需要他的保护照顾。

  可连鹏鸟少年都说出自己不配,他的哥哥才是真正骄傲勇敢的英雄,这句话其实并没有说错。

  从始至终,顾东来才是他人眼中光芒万丈的王子。

  顾望舒只是一个站在他身边,都没有存在感的小角色。

  大家在注视着顾东来时,不可能注意到顾望舒又是谁。

  他这种人连一丝一毫都比不上顾东来,或许也真的是他什么都没做好才会无法改变任何事。

  可他的人生不需要起伏波澜,他也不想做第一强者,他只想平平安安地过完自己的一生。

  他也从来只想保护好他自己能保护的人。

  可这个简单的设想,还是哪怕在这个漫长又虚幻的梦境中,都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实现。

  而关于他这一生故事的结局,他自己已经知道了。

  他为了换取最后一次有可能接近人类国家目前国王之一机会的刺杀失败了。

  尽管他早就在出发时和他身后所剩无几的灵山族人说出了,如无万一,也别说出蛊雕王到底是谁,彻底抛弃顾望舒这个刺客就是他唯一的个人命令。

  可实际随着他脑子那抹不开的黑暗褪去,现实中这一边正在等待的他也并不比这个好更多。

  因为在这一场梦境终于迎来了光明时,他就亲眼看到了自己目前正躺在一张整体大的堪称奢靡的大床的一幕。

  这张只有他一个人横躺着的大床中央。

  除了他,唯有他在他腰际腿上正盖着的那一条色彩美丽华丽到金子都换不来的桫椤织物。

  他的身上被卸掉了所有能够保护他进行刺杀的利器,连基本的衣物都没有。

  可他过去多年出入战场,日常为了完成刺杀训练鹰等猛禽。

  他一般也只穿着黑色衣服,银色面具和佩戴手刀护甲,他从来没有装饰自己的习惯,更别说是这种近身享有这种对待了。

  而这张他此刻身处的床,用一句最简单粗暴的形容词就是。

  它的尺寸大的基本能供给一个富有强壮的国王和他后宫中至少十个美女在上头行乐。

  正常人大抵是没有这种一个人豪华独享和怀抱无数美色的需求的。

  一个独臂的残废黑发刺客不知道怎么回事躺在上头,也只会让一个被关押多日形容气味都堪称狼狈肮脏的囚犯显得像个掉进金子里石头的一般。

  毕竟,一块平常无奇的石头本来就是不该躺在金子堆里。

  他这种人从不配去睡这么好的床榻。

  然而当他一个人醒来,出现在他眼前的不止是这些。

  紧接着,他就发现自己暂时一件衣服都没穿上的身体,也被四面密密实实的床纱掩盖住了真实面目。

  有了这一层床纱,外头的人无法看到他的脸,仿佛多一眼就会被拖出去立刻处死。

  可这种薄如蝉翼生怕膈坏美人肌肤的柔软床榻,像是珍藏什么绝色祸国美人真容的金丝床纱,以及这奢靡到不符合他过往生活的巨大宫殿,无论怎么说都和他格格不入。

  因为他这张摘了刺客面具都没人会多注意的脸,和这具早就残废多年,满是伤疤更任何美感的身体。

  还不至于连被任何人多看一眼,都要被这种床纱四面遮挡着不允许的。

  而这一刻,如果外头的人亲眼看到床上这个刺客堪称英俊男人味,下巴上还有一点不可避免胡渣的脸庞,估计也会怀疑外人说的祸国妖妃是不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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