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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忌日（2）[2/3页]

　　”

　　陈慎扁着嘴，有些无奈：“爹地以前带我去参加他的同学聚会。他有个同学带着小女儿来参加，那个女孩儿特别可爱，就像洋娃娃一样。爹地很羡慕，也想要个女儿。可惜我是个男的，他和我爸也生不出孩子。”

　　“所以，你爹地把你当女孩子养了？”陆双苏不太敢相信。

　　“那倒没有。也有可能想过，但被爸爸拦住了。不过后来有次爹地生日，爸爸在前一晚偷偷给我买了一条裙子，说要我穿上，去和爹地说生日快乐。那时候年纪小，还没什么性别意识，就穿上了，然后留下了这张照片。”

　　“他们感情真好。”

　　陈慎没有接话，拿出一套床单铺好床，道：“我们先去陵园吧。”

　　正是他们的感情太好了，才会让独活于人世的程末痛苦这么多年。

　　——

　　陈慎和陆双苏手里各拿着一束陵园门口买的白菊花，沉默地走向陈允衣的墓碑。

　　程末一早便来了，在墓碑前放下一束白菊花，便坐在旁边，拿起身边的酒瓶，对着墓碑上黑白照片里的陈允衣喝酒。

　　照片里的陈允衣，脸上是明朗的笑意，只是永远地定格在39岁。

　　陈慎弯腰放下手中的花，蹲在程末身边，压抑着内心的悲痛，安慰道：“爸，你一大早喝酒喝得这么凶，爹地看见了会不开心的。”

　　陆双苏也跟着劝解：“舅舅，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程末看着陈慎和陆双苏，放下了手中的酒瓶，温柔地笑笑，恍如微风：“你们在一起了？”

　　陆双苏点点头，道：“舅舅，以后就由我来照顾安安。”

　　程末有些茫然，似乎在追忆什么往事。

　　过了一会儿终于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道：“我去附近抽根烟。”

　　陆双苏问身边的陈慎：“舅舅以前似乎不抽烟的。”

　　陈慎站在墓碑前，神情低落：“爹地去世后抽上的。我抽的第一支烟就是从爸爸那儿偷来的。”

　　“那么，你为什么会想要抽烟呢？”

　　陈慎露出苦涩的笑容：“可能只是因为，太无聊了。”

　　陈慎把陆双苏拉到身边，紧紧地挽着他的手，脸上扯着生硬的笑，对着墓碑说话：“爹地，你还记得这是谁吗？”

　　“你肯定记得的，毕竟苏苏长得好看。爹地你平时的记性差，唯独对好看的人和东西记得清楚。”

　　“现在，他是我的男朋友了。你以前和他说，要把我介绍给他做玩伴，可是你食言了。为了赔罪，我决定不做他的玩伴，直接把自己送给他。”

　　“爹地，你现在肯定在骂我，说我不争气，没追求，傻乎乎地就自己贴上去，没学到你当初半点的精明。”

　　“可是爹地，我现在很幸福，我以后也会很幸福的。”

　　也许是之前伤心地太久了，如今真站在墓前，陈慎觉得心里难得的平静。

　　陆双苏松开了陈慎，直直地跪在墓前，道：“叔叔，把您养了这么多年的安安带走了，真是很过意不去。我这一跪，便当作赔礼。”

　　“我和安安已经错过了五年了，人生又能有几个五年够我们蹉跎？所以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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