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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忌日（4）[2/3页]

　　地气愤到颤抖。

　　郑有姝眼中似有不忍，但很快就恢复先前的冷漠，道：“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想来找你。但还是希望你考虑一下，毕竟，你身上也流着郑家的血。郑家败落，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不是好事？到时候我一定会放鞭炮庆祝一番的。”jieshengit.com

　　“难道你只想做陆双苏身边的一只宠物？你不想和他比肩吗？”

　　“又用五年前一样的话来劝我？我就这么告诉你吧，比肩什么的，我还真没什么兴趣。只要和他在一起，我就很满足了。”

　　郑有姝端起桌上的咖啡，浅尝一口，道：“你还是那么天真。话已至此，我也不再多说。反正，时间还长，一切都有变数。”

　　她饮尽杯里的咖啡，站起身来抚平衣服的褶皱，拎着包准备离开，道：“你自己想想吧，我先走了。”

　　陈慎皱着眉，不太明白她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程末家。

　　陈慎说有朋友找他，吃了早餐便出门了。

　　陆双苏无所事事地坐在客厅，抱着平板看有什么需要自己处理的文件。

　　程末是昨天深夜回的家。他在刻意地避开陈慎和陆双苏，看见他们，总觉得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与陈允衣，平添几分惆怅。

　　桌上还放着陆双苏准备的一些早餐，程末随意拿了个三明治，坐到陆双苏身边，道：“双苏，安安有和你说他那五年的事吗？”

　　陆双苏放下平板，道：“没有，他好像不是很想说。”

　　程末叹了口气，道：“具体什么事，还是让安安自己和你说吧，我只是要提醒你，多注意他的精神状况。”

　　精神状况？陆双苏突然想起来，陈慎和郑其然对峙时，自嘲似的说了句“我是个精神病人”。

　　不知怎的，他心里有些不安：“他以前，生过病吗？”

　　“多重人格障碍症，伴有严重的抑郁症。安安有两个副人格，一个是暴躁型人格，有难以自制的暴力冲动，另一个是抑郁性人格，是主人格迫切地想摆脱抑郁心理造成的。”

　　陆双苏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那份惴惴不安转化成了真实的心痛，仿佛有成千上万根针对准他的心口扎下，那种难以名状的痛苦。

　　那是他宠了那么久的少年，是他放在心口珍藏的至宝。在离开他的五年，遭受了怎样的痛苦，才会变成这样？

　　陆双苏艰难地开口：“他现在，是好了吗？”

　　“医生说恢复得差不多了，而且他自己也很配合治疗。”

　　“他在郑家，发生了什么事？”

　　程末回忆着，缓缓叙说着：“我也不是很清楚。当初是郑有姝通知我的，说安安的精神状况很差，希望我带他去医院治疗。当时我去郑家接安安的时候，他就坐在窗户的围栏上看着天，腿在窗户外面晃荡着。给人一种，他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感觉。”

　　“他那时候，是想自杀吗？”

　　“可能吧。不过他看见我后就从窗户上爬下来了，表现得很开心的样子，就像是刻意地想要吸引我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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