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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第 14 章 大祭[1/3页]

　　一间窄小的审讯室里。

　　有束光从靠近天花板的小窗投进来，照射在房间的角落。

　　天花板中心吊了盏大灯，橙黄光映在下面坐在桌边人的脸上。

　　男人衣衫不整，脸上还有没擦掉的淡淡口红印。他冷冷笑着，蔑视地看着坐他对面的警察队长，没有一点自己是嫌疑人的自觉。

　　“唐海……早点交待大家都好过。”唐泰板着脸，对唐海嚣张的态度漠然置之。

　　“我儿子死了当然是我最难过了，你们怎么会觉得我瞒着什么呢？”唐海装作无辜的撇嘴，摊开手往后一倒，整个人靠在椅背上。

　　“难过你还去找女人玩？你骗鬼呢！”副队长把卷宗往桌上一砸，厉声呵斥。

　　“那不是得再造一个儿子出——”

　　唐海被愤怒的副队整个拉起往桌上一掷，发出咚的巨响。

　　“你这个畜生！”

　　听到副队的怒骂，他突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低声笑了起来，然后越笑越大声，直到整间屋里充斥着他的声音。

　　“你他妈笑什么？”副队的脸色奇差，双眼像是要喷火一般怒睁着。

　　“你不是吗？”唐海意有所指地盯着扯着他领子的男人，脸上的疯狂神情让他五官都有些扭曲。

　　“你——”唐泰按下了副队又一次抬起的手，平静的打断了震怒中的他。

　　唐泰使了个眼神，让副队先出去。

　　副队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唐海，然后在他戏谑的眼神中大步走出了审讯室，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室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唐泰的眼神古板无波、没有起伏，他慢慢转动着戴在手上的戒指，不看也不听唐海的动静，仿佛对方不存在一般。

　　过了许久，唐泰才抬眼，锐利如刀的视线射向对面有些焦躁的男人：“说吧，你以为不说大家就不知道吗。”

　　唐海没有马上接话，他看着唐泰沉默了很久。

　　终于在墙上时钟的分针又滑过一段距离后，他吐出了一口气，闭了闭眼，才开口道：“他……太天真了。”

　　“他以为自己能和这个世界对抗，呵——蠢不可及。”唐海嘲讽的勾着唇，“也怪他，干嘛偷听大人讲话……”

　　他的语气微沉，然后在尾音刚落时，瞪大了双眼，眼里溢满了贪婪和疯狂。唐海夸张的做着表情：“他活该！他活该——卖他的钱够我下半辈子吃喝不愁了！”

　　这个中年男人大张着嘴兴奋地喊叫着，脖子上鼓起了好几根青筋。

　　唐泰笑了一声，垂着头不知喜怒。然后他合上卷宗，整理了一下桌面，站起来往外走去。

　　临出门前，他扭头说了一句：“你是个疯子。”

　　直到门从外面被重重关上之前，都能听到中年男人沉浸在狂喜里的大笑。

　　施楠握紧了拳头，站在单面玻璃前沉默地看完了全程。唐泰站在他身边，抬起手微微用力握了握他的肩膀。

　　一直到警员扣着已经平静下来冷着脸的唐海经过他身边时，他才没忍住重复了一遍唐泰说得那句话：“你是个疯子。”

　　唐海听到了，他回头望向施楠，然后挑起嘴角，笑得非常灿烂：“疯的不只是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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