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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谈情说爱”[2/3页]
的面霜比比皆是,如此一对比来说,海蓝之谜的经典面霜也只能是入门级别,总有一山还比一山高。
铂金面霜,乃是莱珀妮品牌下挚爱铂金系列中的一款面霜,比莱珀妮最广为人知的蓝鱼子系列要昂贵了不少。
面霜中含有大量的胶态铂金,呈现出银灰色略粘稠面霜质地,在日光与灯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极为细密的铂金闪光点。
铂金闪光要比一些面霜中加入的云母闪片细密的多,自然也要比云母闪片要有用处的多。胶态铂金附着于面部,可以有效保湿,新成无形屏障保护肌肤。
不同于蓝鱼子的及时性抗老效果,铂金面霜是给较为年轻之人使用的产品,使年轻人能更有效的抵抗衰老,延缓衰老,用来达到持久年轻的目的。
若是等到三四十岁,再使用铂金面霜,恐怕并不能感受到什么真切的效果,说句大白话,就是已经晚了,不如使用一些有假性抗老效果的面霜,刺激皱纹膨胀,使得肉眼看上去更为年轻。
厉长生眼看着道具箱中的铂金面霜,心想着日前自己送了小太子荆白玉一套宝宝专用保湿套装,眼下十年过去,肯定早已用完。
这一下倒是也不错,可以将这莱珀妮的铂金面霜再送给荆白玉,荆白玉十八岁年纪,的确适合使用这样的面霜。
虽说贵是贵了一些,但是铂金面霜用量比较节省,一盒50ml还是可以用很久的,半年不成问题。
若是能因此讨了荆白玉的欢心,的确也是值得的事情。
就只怕……
厉长生想起来便有些想笑,就只怕自己送了这昂贵的面霜,荆白玉会瞧也不愿意瞧一眼的直接扔掉。
那……
可真就是暴殄天物了。
“咔哒——”
头顶瓦片轻微的响动,荆白玉霎时间睁开眼睛。
厉长生压低了声音,说道:“来了。”
“与你何干?”荆白玉不客气的横了他一眼,道:“躲开,一边去,莫要再假装受伤!”
“这……”
厉长生莫名被呵斥了,心里思忖着,这小孩竟还记仇,怕是短时间内是忘不得自己用唇釉假装鲜血的事儿了。
头顶上卡拉拉的一响,不多时窗外便有了几条黑影,那些个刺客果真上了勾。
荆白玉第一个站起来,伸手抵住腰间佩剑,便要有所行动。
只是荆白玉这动作还是顿住了,他回头眯着眼睛去瞧厉长生。
厉长生露出一个亲和友善的笑容来。
然而荆白玉显然不吃他这套,就见荆白玉又松开了腰间佩剑,伸手一拽……
“嗖——”
竟是将厉长生的腰带突然抽了下来。
厉长生一愣,心中止不住的叹息,自己莫不是真的年纪大了?怎么有时候,真的完全猜不透荆白玉这小孩脑子里在想什么?
荆白玉抽了他的腰带,“刷刷”两下子,直接将厉长生的双手绑在一起,然后在旁边青铜案几腿上绕了两圈。
“太子……”厉长生恍然大悟,荆白玉这是不放心自己,所以想要简单粗暴的把自己给捆住,才好叫自己老实?
“老实呆着!”荆白玉动作迅速,果然是武功高强之人。
厉长生瞬间不能动弹,只能歪在案几旁边,连坐直都不能够,腰带根本不够长。
厉长生温声道:“太子放心,我什么也不做,你先将我放开,可好。”
“不好。”荆白玉回答的极为爽快。
那面宋旻瞧了一眼厉长生,表情淡淡的,就当是没看见,也默默的摸出了怀中短刃,一瞧便是不打算帮厉长生的样子。
厉长生叹息了一声,道:“可若那些刺客杀进来,我被绑着双手,岂不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呵呵——”
荆白玉冷笑着说道:“那也要他们有命进来才是。”
他这话说罢了,就听衣襟轻向之声,荆白玉那白色衣衫,已如鬼魅一般,霎时间消失在了房间内。
宋旻立刻眯眼跟上,随即房外传来了打斗之声。
荆白玉一声令下,刺客瞬间被早已埋伏好的侍卫们团团围住。
厉长生瞧不见外面情况,只听到荆白玉冰冷刺骨的声音。
“要活口,一个都不准给我弄死了!”
“是!”
侍卫们齐声答应。
叮叮当当兵器相击的声音明明就在屋外,然而仿佛遥远的不能再遥远,与厉长生毫无关系可言。
厉长生笑着摇了摇头,道:“孩子果然长大了……”
厉长生有些个犯困,耳听着外面不断的响声,不知不觉竟是找到了一些个节奏,倒是有些催眠的感觉。
厉长生歪在案几旁边,干脆坦然的换了个姿势,让自己更为舒坦一些,随即……
睡着了。
可想而知,荆白玉白衣染血的从外面走回之时……
就看到已经睡熟的厉长生……
“厉长生!”
荆白玉恶狠狠的唤了他一声,那心情着实难以叙说。
他叫了一声,厉长生未有醒来,只是皱了皱眉头。难得在睡梦之中,厉长生并非满脸亲和的笑容,看上去反而要严肃些许。
荆白玉心中一软,有些不舍得将他叫醒过来,心想着他或许是累了,从流安大老远跑来,到了京城里,又遇到了这么多糟心之事。
“说不定……”
荆白玉低声自然自语,说不定这流安世子是因着在流安侯府过的太过艰难,父兄皆不待见他,所以才不得不上京来讨好自己,也是个可怜之人。
他长得像什么人,又不是自己能左右的,自己处处针对于他,的确是不应该的……
荆白玉心中徘徊着,却又止不住盯着他的脸升起一股悲伤之感。
但凡见到相像厉长生之人,荆白玉便没来由的又是欢喜又是难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样才好。
“唉——”
厉长生好像在梦中,听到了荆白玉老气横秋的一声叹息,随即四周恢复了平静。
等厉长生再醒来之时,驿馆已经如往常一般无二,昨日里的刺客,还有太子荆白玉皆是消失不见。
厉长生有些腰酸背疼,他仔细一瞧,原自己还趴在青铜案几之畔,便这般睡了大半夜,这若是身子骨不疼,还真是稀奇之极的事情。
“这荆白玉……”
厉长生无奈的笑了笑,他的双手还绑在一起,整个人无法离开案几,荆白玉离开之时,定然是想着报复他,故意不给他解开束缚。
“厉长生?厉长生?”
门外传来宛阳郡主的声音。
“人去哪里了?”
“厉长生!怎么又不在啊!”
厉长生朗声说道:“郡主,我在这里。”
“厉长生!”
宛阳郡主震惊的睁大眼睛,叉腰站在小旻门外,说:“厉长生你这老色鬼!你怎么又进了小旻的房间!”
“咚!”
宛阳郡主踹门而入,简直火冒三丈,道:“你可知我们小旻是要做太子妃的人!”
“太子殿下的人你都敢碰你!”
“你不要命……”
了。
宛阳郡主一闯进来,就傻了眼,整个人木愣愣的瞧着案几边的厉长生,道:“你这是……做什么呢?”
厉长生哭笑不得,道:“别的先不说,你先帮我解开束缚。”
“哦。”宛阳郡主是个实诚人,立刻跑过来。
她将腰带解开一半,突然反应过来,道:“你还未说怎么回事呢,谁把你绑在这里的?是不是你要对小旻图谋不轨,所以他把你给绑了?你若是不说,我就不给你解开。”
厉长生摇了摇头,双手一缩一分,便从腰带的束缚之中退了出来,道:“多谢郡主帮忙。”
宛阳郡主已把腰带弄松,厉长生无需她再帮忙什么,已然自行脱离。
厉长生道:“郡主误会了,我与小旻怎么可能有些什么。”
“那你这是……”宛阳郡主纳罕。
厉长生露出一个微笑,道:“小孩子便不用操心这般多了。”
“你!你说谁是小孩子?”宛阳郡主不悦的说。
厉长生掸了掸衣裳,道:“我先行一步,还要进宫去见太子殿下。”
“我也想去……”宛阳郡主追在厉长生身后。
厉长生换了衣裳,洗漱一番,随即牵了马匹行至宫门口。
守门的侍卫还是昨日里那个,见到厉长生也不算是陌生。
只是那侍卫对厉长生讪讪一笑,道:“世子……太子殿下说今儿个太忙,若是世子想要求见,便……便先等上两个时辰……”
怪不得侍卫有些个不好意思,原是太子荆白玉,有意刁难厉长生。
之前厉长生曾说过,太子未有阻拦,让他直接入宫,一瞧便是有事叫他帮忙,所以才会如此顺利。
今儿个好了,荆白玉果然是个记仇的,便让厉长生在门口站足了两个时辰,才可入内。
厉长生好脾气的道:“无妨,我也左右无视,就在这儿站一会儿,全当活动筋骨了。”
厉长生前来之时,就有侍卫急匆匆往太子宫中禀报。
荆白玉正用着早膳,心情着实不错,慢条斯理的。听到侍卫禀报这事儿,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来。
昨天夜里成功擒获刺客,刺客已然招供,便是皇后的一位伯伯,指使他们刺杀小旻。但他们万万也无料到,只是刺杀一个小人物罢了,无端端就变成了行刺太子殿下。
这一大早的,想要见太子殿下荆白玉的人可不少,厉长生只是其中一个,说起来荆白玉的确应该很忙才对。
只不过……
荆白玉一个也是不想见。
灵雨前来禀报,道:“已按照太子您的要求办妥。”
今儿个是有早朝的,但太子荆白玉身边的大宫女临时告知,太子遇刺受了些伤,无法早朝。
随即皇后那面急匆匆差人来叫荆白玉过去一趟,荆白玉也声称受了伤无法前去,回绝了皇后。
皇后的伯伯更是热锅上的蚂蚁,整个人害怕到筛糠。
皇后的娘家人派人刺杀太子殿下,这事情听着便稀奇的很,但事关重大无人敢率先出头,全都远远观望,先看看势头再说。
荆白玉淡淡的嗯了一声,道:“那流安世子如何了?还在等着?”
灵雨道:“等着呢,不曾离开一步。”
眼看着日头升高,眼下的天气热了起来,厉长生在门口站着,有些个额头冒汗。
这才站了不到半个时辰,距离两个时辰还早得很。
厉长生心知肚明,若是自己这会儿胆敢偷懒,荆白玉那孩子定然生气至极,还是哄不好的那种。
“这门口站的是谁?”
有人从宫门口路过,远远走了过来,嗓音中带着一股轻佻之意。
守门的侍卫们连忙拱手说道:“期门掌大人。”
来人正是期门郎韩忠德,日前厉长生远远瞧见过的人。
不只是厉长生对韩忠德有所印象,韩忠德对厉长生也是印象颇深的。
九千岁厉长生的名头,韩忠德并不陌生,突然来了个据说与九千岁长相十足相似之人,这宫里上上下下,谁能不好奇?
韩忠德那日里乍一看厉长生,顿时便心生不悦起来,各种的不是滋味儿。
厉长生身量高大,长相不俗,说是俊美无俦绝不为过,足以令只见他一面的女子神魂颠倒心生好感。
韩忠德自命不凡,在这宫中走动,哪有宫女不对他一见倾心的?如今突然来了个比韩忠德更为出彩之人,叫他心中不甘不愿。
这厉长生在样貌上就压了韩忠德一个头等,随即韩忠德又发现,太子殿下荆白玉似乎对厉长生不同寻常。
韩忠德日日里讨好荆白玉,花样手段层出不穷,也不曾见荆白玉正眼瞧他半分。可昨日厉长生第一次进宫,竟是单独与太子荆白玉在内殿聊到天黑才行离去。
韩忠德眯了眯眼,看着厉长生的目光又是嫉妒又是愤恨,道:“世子怎么又来了?太子殿下无有时间,总是见什么阿猫阿狗的,你若是识趣儿,还是早早离开罢。”
厉长生露出一个微笑来,并不见丝毫愤怒,道:“期门郎跟随太子殿下多时,竟还不了解太子殿下分毫,怪不得听闻不如何受宠信,原也是有道理的。”
“你说什么?”韩忠德被戳中了痛楚,他跟随荆白玉的确也有些时日了,明明是期门掌的官职,应当是荆白玉身边亲信中的亲信,却连个扫地的宫女都不如,荆白玉根本不愿与他说话。
厉长生道:“太子殿下是必然会见我的。”
“我呸!”韩忠德啐了一口,道:“狂妄自大!”
“不信?”厉长生似笑非笑,道:“期门郎回头一看便知。”
韩忠德回头去瞧,却什么也未曾看到。
远远的草木之后,有个身影躲避着,这会儿急匆匆转了身往太子宫中而去,可不就是大宫女灵雨?
荆白玉不肯立刻见厉长生,叫灵雨前去瞧着,若是厉长生敢走,立时来报。
厉长生早已瞧见灵雨的身影,那身影乃是老友,他如何能分辨不出?
灵雨见韩忠德出现,故意刁难厉长生,便赶忙回了荆白玉身边,与太子殿下禀报了一番。
荆白玉当下将手中的简牍往案几上一掷,发出“哒”的一声。
荆白玉长身而起,冷笑一声:“这韩忠德,又不肯安分老实了!”
韩忠德回头什么也无瞧见,只当是厉长生戏弄于他,当下气愤难当,说:“好你个厉长生啊,你不过是个侯爷的世子罢了,小小流安之地,还未有巴掌大,你竟敢对我无礼!你可知我表姐是何许人物?”
厉长生不作一回事,道:“长生只知道,期门郎乃是太子跟前之人,说话做事应当谨慎。不应一开口便报自家表姐的名号,若是想要狗仗人势,也应当报的是太子殿下的名号才对。如此孰轻孰重,孰远孰近,才好一目了然,是也不是?”
“你骂谁是狗?!”韩忠德呵斥。
厉长生笑道:“重点并非谁是狗。”
他说着,果然就瞧一个白衣少年疾步走了过来。
荆白玉带人前来,将厉长生与韩忠德方才那番话听得清清楚楚。
就如厉长生所说,那话的重点并不在狗,而是在于轻重远近。听韩忠德之言,荆白玉如何能不明白,这韩忠德根本就是皇后一派,与自己绝无忠心可言。
“呵——”
一声冷笑,白衣少年已行至跟前,冷声说道:“韩忠德,你这期门掌的官职,便没有个正经事做?每日里就知道在皇宫中闲逛吗?”
“太……太子殿下……”
韩忠德吓了一跳,只觉脊背发凉,膝盖发软,竟是咕咚一声,直接便跪在了荆白玉跟前,道:“太子殿下明鉴,卑臣只是瞧有奇怪之人在宫门口徘徊,这才前来探查,以免有人冲撞了太子殿下您啊。”
“莫要拿一些个废话来搪塞本太子。”荆白玉开口,直白的不能再直白,是一点面子也不曾给韩忠德的。
韩忠德脸色难看,心中有气,却无法发作,只能跪在地上垂着头,根本不敢执拗一句。
荆白玉抬手一挥,道:“滚,莫在本太子跟前碍眼。”
“是是……”韩忠德如蒙大赦,爬起来立刻小步快跑离去。
厉长生见韩忠德走的远了,这才拱手行礼,恭敬的说道:“长生拜见太子殿下,多谢太子殿下前来解围。”
“呵呵——”
荆白玉又是冷笑一声,道:“解围?帮你?流安世子好大的脸面呢。”
厉长生听荆白玉不肯承认,也未有再继续说这事,只是道:“太子殿下眼下是否有了空闲?”
荆白玉侧目瞧了他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道:“你有何事寻本太子,直说便是,本太子忙得很,无有太多工夫给你。”
厉长生倒是爽快,当下说道:“昨日长生献计与太子殿下,想来太子殿下定是收获颇丰,就不知……这论功行赏,长生可以得到何种赏赐。”
“赏赐?”
荆白玉愣了片刻,眼皮不由得猛跳两下,原厉长生今儿个进宫来,是管自己要赏赐的。虽讨赏的人荆白玉见的多了,却还未见过这般毫无修饰,率真直白的讨赏方式。
厉长生不卑不亢,丝毫心理负担也是无有,道:“正是如此。长生知太子乃是赏罚分明之人,必然不会过于小心眼子,将……”
“小心眼子?”
荆白玉怒火腾一下子冲到了头顶,恶狠狠瞪着厉长生,已然打断了他的话头,道:“你说本太子小心眼子?好啊,你倒是说说,你想要个什么赏赐,本太子成全你就是了。”
厉长生一笑,似是早已想好讨些什么,一个磕巴也是不打,道:“长生自命有些小才,想要留在太子殿下您的身边,谋得一官半职,绝不挑肥拣瘦。”
“留在本太子身边当值……”
荆白玉听了先是皱眉,随即严肃的面孔上,展露出一抹笑容来。
宛阳郡主说的不错,荆白玉着实是个面相好看的少年,尤其笑起来的时候,不论是春花还是秋月,怕都要黯然失色。
只是荆白玉平日不爱笑,若非要笑,也多半是冷笑和讥笑,美是美矣,却美得心惊肉跳。
厉长生一瞧荆白玉那笑容,就知这孩子又要戏耍捏咕自己。
只是厉长生心中并不在意,只要踏出这一步,先留在荆白玉跟前,能叫荆白玉日日瞧见自己,不愁无能将荆白玉治的服服忒贴贴。
荆白玉挑唇道:“我身边正好缺个侍卫,既然流安世子这么说,不如留在本太子身边,做个期门郎罢。”
“长生敬诺。”厉长生恭敬的一拱手。
“你可听清楚了,是做个期门郎!”荆白玉剑眉一挑道。
厉长生自然是听清楚了,道:“回太子殿下的话,长生听清了,听得不能再清楚。太子殿下开恩,提拔长生任职太子殿下身边的期门郎。”
“你……”
荆白玉仍是一脸不敢置信,道:“你可知刚才与你为难的韩忠德,乃是期门掌?你若是答应做这期门郎,便要在韩忠德手下办事儿!”www.jieshengit.com
“是。”厉长生仍是镇定万分,道:“长生多谢太子殿下提醒。”
在荆白玉眼中,厉长生便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典范。叫他去做一个期门郎,他竟是毫不挣扎一口答应。
这期门郎并非什么大官,俸禄也是少的可怜。除了能在太子殿下荆白玉面前混个眼熟之外,对于厉长生流安世子的身份,着实过于憋屈了一些。
荆白玉故意刁难与他,所以才会叫厉长生做个期门郎,还把他放在韩忠德手下办事。
韩忠德看厉长生不顺眼,正觉厉长生压了他的头等。若他此时知道厉长生这流安世子成了他的卒子,指不定要多欢天喜地。
日后这厉长生在宫中,怕是没有一时半刻安闲可言。
厉长生当然清楚这些,但若是自己出言拒绝,荆白玉绝不会给他调换其他职位,便会干脆将他撵走了去。
不过一个小小的期门掌罢了,厉长生见过的大风大浪数不胜数,还不怎么将韩忠德这人放在眼中,自然爽快答应。
厉长生一脸谦恭模样,说:“能留在太子身边伏侍,长生已然深感荣幸,不敢要求过多,一切听从太子殿下吩咐。”
“好啊,好啊……”荆白玉本想着气一气厉长生,煞一煞他的威风,眼下却反而被气了个好歹,干脆一甩袖子,道:“行。来人!带世子去换了期门郎的衣裳。”
“是,太子殿下。”旁边有侍卫立刻应声。
厉长生跟随侍卫前去,将衣衫换好,便又被人领着,往太子殿下荆白玉的大殿而去。
不过厉长生方要入殿,灵雨已经从殿内而出,笑着说道:“世子请止步,太子殿下在后面小教场练武,请世子移步教场。”
“教场?”
厉长生一听,当下止不住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荆白玉又想到了新的花样,还想要继续整治自己一番。
厉长生当下说道:“是,长生这便往教场去。”
“世子请留步。”灵雨见他微笑着转身离去,那温柔又宠溺的笑容,着实再熟悉不过。
灵雨止不住将他叫住。
厉长生道:“不知还有何事?”
灵雨欲言又止,瞧着厉长生那张脸,顿时百感交集。
最终还是叹息一声,低声道:“世子殿下,其实太子并非有意针对世子,请世子多多包涵,莫要真的在心中怨恨了太子去。”
“这话如何说的?”厉长生笑了,道:“太子殿下并未对长生做什么,长生无有怨恨太子的理由。”
“那便好……”灵雨道。
厉长生被带到后面的小教场去,果然瞧见荆白玉骑在马上,白衣白马,英气勃发。
校场上无有旁人,只太子荆白玉一个。
荆白玉正策马飞驰,伸手在背后一探,突然搭弓射箭,“嗖”的一声,长箭正中靶心。
厉长生一瞧,这许多年不见,荆白玉的武艺果然更为出神入化。这十年之中,也不知道一个少年,是如何成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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