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 70 章 验明正身  一朝成为死太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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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验明正身[3/3页]

  监罢了,在宫中亦是混的如鱼得水,便没有娘娘或者宫女不爱见厉长生的,都是被他这副天上有地下无的好皮囊给蒙骗了去。

  这不是,方才所见的冯夫人,当年见了厉长生也是喜欢的不得了,可不是和华夫人一个模子?

  “对了……”

  荆白玉低声自言自语:“还有那采蘩和菀柳……”

  昔日太后身边最得力的两位女官,亦是对厉长生又爱又恨,只可惜……

  厉长生是那瞧着最温柔最多情,其实内地里最冷酷最寡情的坏家伙。

  厉长生听荆白玉低声喃喃说着什么,却听不清楚。

  他往前探了一下身,便投下一片阴影下来。

  荆白玉瞧见阴影,猛然回了神,给厉长生放大的俊脸吓了一跳。

  荆白玉立刻伸手,在厉长生肩头推了一把,道:“你……你过来做什么?都叫你站在那面了。”

  厉长生道:“太子所言,长生听不清楚。”

  “谁与你说话。”荆白玉道:“你只要老老实实,侍立一旁便是了。”

  “敬诺。”厉长生果然煞是老实的模样。

  华夫人这事情,眼下无有证据,虽然他们有个猜测,但不好冲动行事,是一定要抓住把柄才能发难的。

  否则一时不慎,很有可能打草惊蛇,甚至引火烧身。

  荆白玉只说了一句:“本太子自有打算。”

  随后也不再言语。

  厉长生瞧他不说,便不多问,果然是再老实也未有,叫荆白玉根本挑不出个理儿来。

  厉长生侍立在侧,殿内就他与荆白玉两个。

  荆白玉手中拿着一卷简牍,是厉长生呈过去的,所以厉长生顺便瞥了一眼,乃是关于河渠修建的事情,的确要紧的很……

  只是……

  再要紧的事情,荆白玉对着瞧了一个时辰也……

  也夸张了些个。

  厉长生有些哭笑不得,一看便知荆白玉走了神儿,根本未有将简牍上的一字一句看在眼中,只是拿着简牍在发呆罢了。

  最要紧的是……

  荆白玉发呆的时候,总会盯着厉长生瞧。

  上上下下,周周全全,一遍一遍,来来回回的扫视着。

  若是目光可以杀人,厉长生早已被荆白玉的目光凌迟了上百遍。

  厉长生难得有些心中不确定,这荆白玉的眼神一会儿迷茫不解,一会儿又坚定绝然,一会儿又犹豫赧然……

  这青春期孩子的心思,当真十足难懂。

  “咳——”

  荆白玉在看了厉长生两个时辰之后,终于开了口,道:“那个……时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罢,本太子这面不需要侍候了。你也是累了,回去沐浴一番,好好歇着!”

  “敬诺。”

  厉长生拱手,恭敬的说道。

  然后转身离开,退出大殿之内。

  “呼——”

  荆白玉松了口气,自然自语说道:“他……仿佛未有察觉我的计划……”

  离开的厉长生走远几步,摇了摇头,亦是自然自语说道:“这小孩的态度突然如此不寻常,怕是又有鬼主意。”

  荆白玉那一番体贴入微的话,厉长生哪里能听不出端倪来。

  厉长生略有寻思,道:“沐浴……?”

  休息便休息,荆白玉却无端端说了个沐浴,看似只是不经意的开口,但厉长生觉着,这八成是将心中所想,止不住就滑出了口来。

  “这……”

  厉长生再一细细的寻思,就更是哭笑不得。

  等他一路出了太子寝殿,回了自己的房间,一推门……

  房内雾气袅袅,真有一桶滚着热气的清水,将整个房间蒸的再是温暖也无。

  有宫人走过来,恭敬的说道:“厉大人,这是太子殿下为您准备的热水。”

  “太子说是厉大人您身上……”

  “身上有些个异味儿,所以特意吩咐了让抬热水过来。”

  厉长生一听,已然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个什么表情才好,尴尬一笑,道:“是,长生知道了,这便好好沐浴。”

  宫人帮厉长生掩上门,退了出来,急急忙忙就往太子殿下荆白玉那面去回禀。

  荆白玉仍旧拿着简牍,正一圈一圈的在殿内徘徊着。

  灵雨恭敬的入内,道:“太子殿下,热水已然给厉大人送去了,太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这么快?都送去了?”荆白玉问。

  “是……”灵雨纳罕的说道:“可是太子有别的什么要求……”

  “不不,”荆白玉道:“灵雨你做的很好,你办事儿我向来放心。那……”

  荆白玉说着一顿,有些个犹豫,道:“那我先出去一会儿,你们不必跟着,等等我就归。”

  “太子殿下……”灵雨关切的道:“这晚膳已经准备上了,若是事情不急,还是用了膳再去罢。太子总是不按时用膳,身子会不好的。”

  荆白玉摆摆手,道:“就是有要紧事情,必须要现在去呢。”

  灵雨更是纳罕不已,这是什么要紧事情,竟叫太子如此慌慌张张的,与平日里沉稳的模样大相径庭。

  “我去了。”荆白玉摆摆手,头也不回的径自离开,只留下一句嘱咐:“千万别跟着。”

  而那面厉长生面对着袅袅的热水,止不住叹息了一声。

  他大体有些眉目,知道荆白玉到底要做些什么了。

  这……jieshengit.com

  这青春期的孩子,当真叫人有些惊惧不已。

  以前厉长生的身份乃是个寺人太监,而眼下他又回来了,却变成了流安世子。

  模样是看上去一模一样的,声音和秉性也未有改变,就连年龄也瞧着不曾有过增长。

  但说到底,厉长生身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变化……

  不为人知罢了。

  荆白玉也是方才,才忽然想了起来。

  厉长生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叹息道:“莫不是向来偷偷验明正身的……”

  荆白玉便是如此想的,想要对厉长生验明正身一番,只是这事情说出口来,忒也让人害臊的厉害,荆白玉根本道不出来,所以……

  便想到了这么个办法,趁着厉长生沐浴,偷偷的跑来验明正身,神不知鬼不觉。

  厉长生现在有些苦恼,自己眼下是要假装不知道,镇定的开始沐浴。还是……

  等荆白玉在门外偷看之时,突然将门打开,吓一吓做贼一般的青春期小孩?

  显然厉长生更偏向于后者,嘴唇轻轻一挑,勾起个似有若无的弧度。

  门外传来脚步声,稀稀疏疏的。

  是荆白玉来了……

  荆白玉一路快走,在院外绕了三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心中却又止不住好奇。

  他干脆还是走了进来,嘴中喃喃说着:“都是男人,看一眼怎么的了?”

  荆白玉走近房间之时,就听到“哗啦哗啦”的水声,断断续续从房内飘出。

  时机刚刚好!

  一步两步三步……

  荆白玉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已经来到了房门口。

  然后……

  “吱呀——”

  “嗬!”

  前者是房门突然打开的声音……

  后者是太子荆白玉震惊的抽气之声。

  荆白玉瞪大眼睛,房门打开的过于意外,将他吓了一跳,肩膀止不住都颤抖起来。

  他眼睛圆瞪,嘴巴张开,不敢置信的瞧着衣冠楚楚,一丝不苟的厉长生出现在门口。

  厉长生微微而笑,笑的宠溺无限,但仔细一瞧,当真是老奸巨猾。

  厉长生明知故问,道:“太子这是……”

  “我我我我……”

  荆白玉是来验明正身,是来偷看的,本就底气不足,此时已然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一句话亦是说不出。

  “太子殿下!”

  灵雨急匆匆而来,大老远便听到她的声音。

  荆白玉真是见到了救星,一本正经的说道:“灵雨!你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太子殿下,皇上那面又派人来了。”若非有急事,灵雨也不能追到这里来。

  灵雨方才不知荆白玉去了何处,急匆匆四处寻找,好在听宫人道在此见到了荆白玉,否则灵雨还真是不好寻他。

  “果然是要紧事情!”荆白玉通身气派,表情是再严肃也无有的。

  不过这皆是装出来的,用来掩饰此时他内心的慌张和赧然。

  “太子殿下与厉大人,这是……”

  灵雨总觉得气氛有些个不同寻常,虽说不出哪里有问题,但……

  但仔细一瞧,问题着实不少。

  就瞧厉长生房内热气袅袅,是方才宫人送过去的巨大浴桶。

  灵雨思忖着,太子突然命人给厉长生送了热水,然后便急匆匆的去了,还不叫旁人跟着,难道……

  难道说……

  太子是想要跑来与厉长生共浴的?

  “嗬——”

  灵雨低声抽了口冷气,声音太小,正慌里慌张的荆白玉根本无有发现,却未能逃过厉长生的眼眸。

  厉长生瞧灵雨那尴尬又不好意思的模样就知道,她一准是想的偏颇了。

  而眼下最好的办法并非解释,而是将话题岔过去,否则今儿个怕是要没完没了。

  厉长生镇定的说道:“不知皇上是有何事如此要紧。”

  “对对,”荆白玉连连点头,说:“本太子去忙正经事了。”

  皇上火急火燎的派人前来,倒是未有叫荆白玉过去,而是吩咐了一件很要紧的事情。

  办个家宴,为华夫人怀上皇子庆贺一番。

  这家宴乃是华夫人提出要办的,说辞是为了皇上好,想叫皇上热闹热闹,这样人也能年轻起来。

  皇上听华夫人说什么都欢心,根本未有回绝,就答应下来,至于这家宴如何置办,银钱如何,人力如何,皇上自然是不会管的,丢给了太子荆白玉来处理。

  华夫人也是用心良苦,想要趁着自己怀孕之机,好好的耀武扬威。这家宴上,各位后宫娘娘都要出席,可不就是炫耀的最好时机?

  毕竟是家宴,荆白玉不好拒绝皇上,若是拒绝了,怕是又要遭到歪派。

  不过家宴当天晚上,荆白玉根本不想出席,便随变派了个身边之人,就说自己政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出身赴筵席,请皇上务必尽兴。

  皇上是不觉得如何的,荆白玉不能来便不能来罢,反正他与这个能力出众的儿子,并无什么太多话可说,不如与知冷知热的华夫人多说几句。

  只是华夫人哪里乐意,一心想着杀一杀太子荆白玉的威风,口吐莲花一般,詹詹说了半晌,皇上就又派了人,说是无论如何也要将太子给请过来。

  “啪!”

  荆白玉气得将简牍扔在地上,噼里啪啦的碎了一片。

  “这华夫人,当真蹬鼻子上脸,还当本太子真的治不住她去!”荆白玉冷冷的说道。

  厉长生正在研墨,并不如何着急或者生气,笑着说道:“太子莫气,不过是家宴罢了,吃个饭喝个酒,也少不掉块肉。”

  “本太子瞧见那华夫人便来气!”荆白玉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厉长生道:“太子可莫要像那些平庸无知之人一般,只顾着一时爽快,一时的不憋屈,便坏了长策远图。如今华夫人越是嚣张,那才越是好事儿。若是华夫人不够嚣张,太子反而应当推波助澜。”

  一个人能走得多高,他日后才能摔得多很。只是平地摔罢了,那能有多疼?绝不可致命。

  在厉长生这里,做就要做最狠的事情,做最绝的事情,否则又有什么乐趣可言?

  “你留这儿,本太子过去便是,不需要你跟着。”

  荆白玉倒是不像方才那般气大了,不过临出门之时,仿佛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厉长生,幽幽的说道。

  厉长生全不用问为什么,答案一目了然,荆白玉怕自己出现在筵席上,会又勾搭了那华夫人去。

  厉长生无比真诚的说道:“太子殿下真是冤煞了长生。长生便是有眼无珠,也绝无可能看上华夫人那样的人啊。”

  “哦?”荆白玉冷笑一声,道:“那你说说,你瞧上了谁啊。”

  荆白玉不过随口一说,欲要呛厉长生一句罢了。

  厉长生抬头看他,根本还未来得急开口,那面荆白玉倒是忽然红了脸,模样着实怪异的很。

  “我走了,你给我在殿里老实等着!”

  荆白玉火烧眉毛一般,慌里慌张的就跑。

  厉长生无奈的笑笑,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看到了仅有八岁的小太子荆白玉,每次都是这般,小兔子一样头也不回的逃窜离开。

  筵席上琴声不断,华夫人找来的女酒与伶人,在席间不停的穿梭着。这些个自然都是用来讨好皇上的。

  华夫人知道皇上喜爱美色,便寻了不少绝色美人。

  她并不害怕皇上会喜新厌旧的看上旁人,毕竟华夫人也不是真心钟意于皇上,不过只是为了讨到好处罢了,干脆装作知书达理的模样,果然叫皇上甚是欢喜。

  皇上已然喝的熏熏然,华夫人见了微微一笑,便从席间走了出来,往皇后那面去了。

  皇后并未能坐在皇上身侧,此时正端着耳杯,神情颇有些愤愤然。

  “娘娘,妹妹为您倒酒。”

  华夫人突然前来,伸手要去拿酒壶。只是她指尖并未碰触道酒壶,就“哎呀”了一声,装模作样的说道:“妹妹有孕在身,浑身无力……竟是拿不起酒壶来了呢!”

  皇后眼看着华夫人浮夸的表情,火气没来由冲上头顶。

  华夫人还有后话,柔柔弱弱的说道:“不如,有劳皇后娘娘为妹妹倒一杯酒罢。皇后姊姊未有怀孕,应当有的是力气呢!”

  “你!”

  皇后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睛。

  放肆!

  大胆!

  这些个话全都在皇后的嘴边,若是平日里早已脱口而出,可今天……

  皇后努力压制着火气,瞧了华夫人一眼,长身而起,道:“华夫人,你且随我来,我有几句体己话要与你说。”

  “是,皇后姊姊。”华夫人全不害怕,摇曳生姿的便随着去了。

  她们出了大殿,入了旁边的小偏殿,将门一关,谁也不叫进来打搅。

  “有什么事情,这就说罢。”

  华夫人开了口,连个称呼也无,什么皇后娘娘,皇后姊姊的,似是懒得说了,态度更为嚣张跋扈。

  皇后长眉怒挑,呵斥说道:“你可莫要蹬鼻子上脸,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莫不是真的忘了?真以为自己怀了龙种罢!”

  “哎呦,我怎么会忘了呢!”

  华夫人阴阳怪气的说道:“可不是我那好情郎,你那好表弟,韩大人的种嘛?这事情还是我与姊姊您说的呢!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你……”

  皇后慌张起来,左右转头去瞧,生怕外面隔墙有耳,会将事情败露出去。

  华夫人却不当回事,说:“你这时候才知道怕了?方才怎么那般不给我面子?连杯酒也不给我倒呢。”

  皇后双手死死抓着帕子,差点子就将手帕生生撕裂。

  华夫人又道:“哼,皇后莫不是还顾着你那点面子?你要面子?难不成我就不要了?若是下次你还驳了我的脸子,我便亲自往皇上那面去哭诉,说你那好表弟,把我给强行侮辱了去!”

  “你!”

  “你说什么?!”

  皇后被气得差点喘不上来气儿,扶住了旁边的柱子,这才堪堪站稳当。

  华夫人冷声道:“韩忠德可是你的表弟,平日关系又那般好。你可仔细的想好了,若是皇上知道了咱们这事儿,你们一家子,还有没有好日子过!反正我是不怕的,你也知道,我们华家人少,一共也没几个,而且没什么家底子,就算株连九族,也死不得几个人。可皇后就不一样了呀,家大业大的,指不定皇上一个不高兴,便血流成河呢!”

  皇后已然说不出一个字来,被华夫人拿捏的死死的。

  她如今早已后悔不迭,就不应当叫韩忠德入宫来帮衬。太子那面未有进展,反而闹出了祸乱宫闱的大事!

  华夫人瞧她不言语,心中爽快了几分,笑着说道:“对了,皇后姊姊,近日里怎么不见韩忠德呀?”

  韩忠德被荆白玉一直禁足,根本无法踏出房门一步,自然是瞧不见他的。

  皇后不愿与华夫人多说,冷淡的说道:“不知。”

  “不知?”华夫人笑的生出几分羞涩来,道:“不知也没什么打紧的。反正呀……”

  她话锋一转,道:“一会儿你便在皇上面前说,有新来的胭脂水粉,想要与我分享一番,叫我明儿个去你那面坐坐。”

  “什么?”皇后面露狐疑之色。

  华夫人笑着说:“明儿个我去了你那面,你再把你的好表弟也随便找个理由,召唤到宫中去,就……”

  “什么?!”

  皇后又是一声,分明一样的字眼,语气已是大不相同。

  皇后气得浑身打颠,道:“你,你是要……”

  华夫人竟是想要利用皇后,来帮她与韩忠德私会!还私会在皇后的寝宫之中!

  “荒唐!”

  皇后呵斥一声,道:“我不会帮你的!”

  “先别这般快拒绝。”华夫人十拿九稳的道:“好好想想再说。”

  她说罢了,都不等皇后回答,已经施施然离去,回了筵席。

  皇后整个人头晕目眩,已是再支撑不住,咕咚便跌在席子上,整个人颓废不已。

  筵席上如何精彩,厉长生是无有瞧见的。

  华夫人不只是在筵席上寻了韩忠德半晌,也寻了厉长生半晌,却一个有情郎也未有叫她瞧见,满心皆是失望。

  厉长生等在荆白玉的内殿里,太子不叫他离开,他若是走了,给那青春期的孩子抓了个正着,怕是要出大事儿。

  厉长生想起来便止不住低笑了一声,反正太子的寝宫,那是再舒坦也未有,他坐在席上,随便瞧一瞧简牍,也是惬意的。

  “哒哒哒——”

  “哒!”

  “哒哒哒——”

  飒沓之响乱七八糟,并不像荆白玉平日里的脚步声。

  厉长生有些奇怪,将简牍放下长身而起,准备迎出去瞧个究竟。

  厉长生才转出内殿,多一步都未走,就眼见一个黑影对着自己扑了过来,一下子撞个满怀。

  厉长生闻到熟悉的香气,乃是太子殿下荆白玉惯常使用的熏香之味,不用细看,厉长生也知道怀里的人是谁,必然是他方才念叨的青春期孩子。

  “太子喝酒了?”

  厉长生纳罕的低头去看,荆白玉歪在他怀里,整个人软塌塌的,根本拿不起劲儿来。

  这一看可不是喝酒了,而是喝高了!

  荆白玉不情不愿的前去参加家宴,按理来说应当是滴酒不沾的,怎么竟能喝成这样?

  旁边的灵雨全帮不上忙,道:“太子殿下回来之时,正巧遇到了喻公子,这不是……”

  荆白玉在筵席上是无论如何不喝酒的,生怕中了华夫人的奸计。

  他清醒的离开,却在半路遇到了喻青崖。

  喻青崖见了荆白玉的面,立刻将新到手的玻璃镜给收起来。

  喻青崖如今也是有正经官职的人,轮到他值夜,所以大半夜的还未有出宫去。

  荆白玉见了喻青崖,一脸的纠结之色,可把喻青崖脸都吓绿了,还当自己新到手的玻璃镜也被太子发现,要一并子给没收。

  荆白玉并未发现什么镜子,只是拉着喻青崖,说是有话和他聊一聊。

  两个人当下找了空无一人的亭子,就开始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这一聊……”灵雨露出为难的表情。

  厉长生不用她说,心里也是明白的,喻青崖那不靠谱的,绝不会劝荆白玉少喝几杯,反而会添油加醋的一起喝个烂醉。

  这不是,荆白玉酩酊大醉,摇摇晃晃的回来了。

  厉长生当下抱住荆白玉,道:“我来带太子殿下进去休息,不用担心。”

  “有劳厉大人您了。”灵雨道。

  “厉长生!”

  荆白玉听到厉长生的声音近在咫尺,突然朗声骤然一句,底气十足。

  厉长生被他喊得耳朵直疼,连忙答应道:“长生在,在的。”

  “厉长生!”荆白玉扒着他,树懒一样的攀着,道:“你……你老实的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厉长生。”

  厉长生摇了摇头,道:“太子喝多了,不如这事儿明个起来再说,可好?”

  “不好!”荆白玉含含糊糊的喊着,道:“说!现在就说。我……我已经纠结好久好久了……一会儿,一会儿觉得是,一会儿又不敢……相信……”

  荆白玉果然是醉的糊涂了,说到此处,竟是露出了委屈的表情,煞是叫人心疼。

  “其实……”

  厉长生这才开口,就感觉衣领子被荆白玉给死死拽住。

  荆白玉突然睁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道:“对!对了!验……”

  荆白玉结巴了数下,这才捋顺了话头。

  “验明正身!你!快给本太子验一验就知道了!”

  “快……”

  “莫要叫本太子对你动粗!”,,,,....,,,,

第 70 章 验明正身[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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