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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老公[3/3页]

  一档综艺,黑她的通稿昭华也找人写过,想包/养她的老板也聊过,可惜都像石沉大海,后来才知道是裴听南在把控。

  他就像刺猬,针对昭华独/裁的安排,然后把最脆弱的肚皮留给这个女孩。

  寂静的办公室,不像市中心那样,窗外的马路没有川流不息的车子经过。

  面前的女人身姿绰约。

  眉眼间有几分与裴听南同样冷感的气质。

  沈吟晚心里惶惶不安,看着昭华,轻声:“阿姨好。”

  昭华笑:“坐吧。”

  这场谈话并不是商业谈判,也不是婆婆见未来儿媳的寒暄。

  昭华目光带着长辈那种从容不迫的气势,看着她,之前迂回暗里的手段都行不通,索性也就换种方式,直接开门见山:“我不赞同裴听南和你在一起。”

  她睫毛颤了颤,暗沉的光落进眼眸。

  沈吟晚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是因为……我跟他分过手吗?”

  昭华再次笑了:“因为你太危险,几乎要了他的命。他到现在也需要药物才能睡着,营养针也刚刚断了没多久。我无法想象,如果你们发展下去结婚,哪天你再次心血来潮甩了他,他会病成什么鬼样子。”

  她像听到不可思议的真相,睁大了眼睛惊讶看着昭华。

  昭华看她反应,揣摩到这个小姑娘原来还不知道。

  “怎么?你还不知道,就又跟他复合了。莽莽撞撞,也倒像你当初草率说分手就玩失踪的性子。还没变啊。”

  语气没尖锐,但笑着的嗓音说出的内容更是如同叶子齿锋边缘,柔韧又具有伤害。

  “他健康是搭在你身上了,孩子都会犯错,可做母亲的不能眼睁睁看他越走越远,走错了就该拽回来,现在抽身,还来得及,你说呢,对吗?”m.jieshengit.com

  沈吟晚脑袋里萦绕的全是刚刚的那些话。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他这么削瘦,也想到了蒋鹤松曾半开玩笑说过,说剧组里一直有人病着。

  那个人……就是裴听南。

  “对不起。”

  她垂着眸子,发自内心,很愧疚。

  愧疚得尽管再还贪恋他,初次在电影节再碰到的时候,还是不敢直视。

  如今又在一起了,她一直觉得自己对他念念不忘,恨不得将所有的爱和思念都倾吐给他听。

  可他不比她少。

  那些感情全部化作折磨,他只是隐忍,默默担负着,却还甘之如饴。

  眼前的小姑娘几乎要把头低在地上。

  可昭华丝毫不心软,而是给予最后通牒:“凡事有一就会有二,我不相信你。如果你还有一丁点儿的愧疚心,就请离开听南。”

  昭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说她不通情理也好,有病也罢。

  她自己的儿子,最亲的人。

  照现在的势头发展下去,领证结婚怕也是早晚的事。

  如果是踏实稳重的姑娘,她绝不会阻拦,可偏偏是三年前就甩过裴听南的沈吟晚,这姑娘让她打心底里警惕与不信任。

  虽然现在了断,裴听南肯定会难受,再不济就像这三年一样,透支身体吃药维持过日子。

  可终究是活着的,他会呼吸,会喊她妈。

  昭华不止一次做过噩梦,梦里儿子再次被这个女人甩,他从高楼摔碎在石灰地,血蔓延了一地,每次惊醒,她都后怕得浑身颤抖。

  幸好,现实还有避免的机会。

  没领证,没结婚。

  还没彻底拥有,就还没到噩梦里无可挽救的地步。

  昭华惶惶不安,也不奢求别的,哪怕这辈子都靠药物也好,只求别再越陷越深,别因为这个女人而彻底被毁掉死去。

  最起码,他活着就好。

  时间会冲淡所有伤痕,三年不够,那就五年,十年。

  现在,昭华也几乎快要不记得裴听南父亲离开时的哀悸了。

  亲身经历过。

  所以昭华相信裴听南继承了这种血脉,也会慢慢走出来,慢一点,无所谓,只要避开沈吟晚这个高危险的人物,没在失控前,往最坏的局面发展,身体总会渐渐养好。

  强势惯了的人,会觉得自己想的是正确的,昭华便是如此。

  …

  沈吟晚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跑出来。

  她失魂落魄般靠在车窗,涌入的风不断扬起发丝,外面是略显苍凉的城郊绿植。

  风很凉,刚黑下的天,色调也是冷的。

  车子行驶进入二环内,最后停在家门口。

  沈吟晚没进去,只站在芭蕉丛出神。

  路灯黯淡,抵挡不了多少夜色的渐浓。

  她吸吸鼻子,尽量平缓着嗓音,打电话给裴听南。

  裴听南那边应该是结束了工作,很快接通,问着:“晚上想去哪里吃?”

  她笑了两声,忍着发热的眼眶,仰头,不敢眨眼:“最近刚拍完戏有点累,想回家早点睡觉。晚上的饭就不吃了,你也早点休息,总熬着……不好的。”

  简短的沉默,他发觉到什么似的,问:“你怎么了?”

  “没有啊,就……”她看着清冷冷的夜幕,没有一颗星,淡淡道:“裴听南,我想你了。”

  他跟着回:“我也想你。”

  “那先这样,挂了。”

  她怕晚一秒就会带出哭腔和鼻音。

  沈吟晚关了机,蹲在地上用力吸气,想维持平稳,可还是没能忍住,很小声压抑的哭起来。

  而后,渐渐放肆。

  芭蕉叶子丛丛环绕,像此刻唯一抓得住的隐蔽地方,让她把眼泪全部留在这里。

  ·

  电话被挂断以后,裴听南总觉得不踏实。

  她今天说的话不太对劲。

  像知道什么似的。

  小助理不敢说,蒋鹤松顶多爱开玩笑,也不会透露太多。

  裴听南再打过去,是关机的提示。

  他皱了下眉,只剩一种可能。

  改拨母亲那个号码。

  裴听南闭着眼压抑着,手攥得很紧:“你是不是去找她了?”

  “看着温顺乖巧,怎么,这么快就跟你告状了……”

  昭华的话没说完。

  他不耐喘/息,再次因为她失了控,像狂躁的狮子发了疯:“跟她没关系,你一次两次这样,有意思吗?!是我心甘情愿招惹的,你别再去找她!”

  电话连挂都没挂。

  手机直接被狠狠丢掷到地面,钝重的碰撞响声,屏幕暗下,四分五裂。

  旁边的小助理被吓到不敢出声。

  印象中裴神再冷再寡淡,对母亲的态度并不坏,也许是从小被母亲一个人照顾大的缘故,他从来没发脾气吼过。

  今天,破了例。

  第一次。

  裴听南直接拿了车钥匙出门,往她家的方向去。

  她那个傻姑娘,会委屈哭成什么样子。

  他紧皱着眉,不敢想。

  …

  静谧的芭蕉丛,半遮掩的状态。

  让沈吟晚好好哭了一场。

  眼泪有点收不住,断断续续,擦了湿,湿了再去擦,反反复复几次,她也就不再去管了。

  心痛愧疚得要命。

  脑袋也乱糟糟。

  分手。

  那么残忍的两个字。

  她怎么能再对他说呢。

  他所有的爱都深沉藏在看她的眉眼里,动作里,从不会主动撕裂伤口给她看,只是安静深情要求她哪里都别去。

  孤独,又近乎病态的偏执。

  她感觉不到恐惧,因为是他,所以满满的甜蜜,也理所应当享受他的爱意。

  可今天才知道,她被捧着,纵容着,在感情肆意而为,想离开就离开,想复合又被他无条件接受,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扛着代价。

  她脸埋在双臂之间,眼眶止不住的热源,停不下来,眼泪流了又流。

  大概眼睛都哭肿了吧。

  沈吟晚能感觉到眼睛的肿胀不适,不过,这片芭蕉丛还真是个哭鼻子的好地方。

  安寂的家门外,有车子开过来的声音。

  很快停在那里,然后就是下车关门,走过来的脚步。

  沈吟晚不知道是谁,熟人还是记者?

  她无暇招待,只抬起头。

  却发现都不是。

  是裴听南。

  他也走进芭蕉丛,蹲下来,用指腹帮她抹去,冷然的脸有疼惜,很温柔低缓说:“哭什么,傻不傻。”

  沈吟晚觉得所有顾虑都在这刻被清除得彻彻底底。

  他的眼睛深沉,带着安心的感觉。

  她挂着水汽的眼睫颤了颤,看他几秒,发出声音带着藏不住的哽咽:“你因为我身体变这么差,为什么不说?”

  “不怪你。”他清清冷冷的脸庞,在浅淡的暗光里温柔得像当初接她入怀的明媚少年:“是我放不开。”

  是了。

  看不开,更放不开。

  沈吟晚今天穿的是宽松衣领裙子,发红的眼睛和鼻尖,再往下,轻而易举可以看到脖颈跟锁骨。

  她纤细白嫩的脖颈,可以留下他的吻痕,也会渐渐消退不留任何痕迹。

  沈吟晚总是有这样的本事,轻描淡写的一个选择,就可以判决他的阴与晴。

  因为她离开而腐烂,独自收拾破碎的心脏。

  也因为她回来而被治愈,重新迸发暖热有力的生命。

  可总是不安心。

  想把她永久留在身边。

  芭蕉丛隐隐绰绰。

  裴听南偏头,凝视着她,眼里星星点点的光,很好看:

  “我们公开吧。”

  她的眼泪原来有这么大的魔力,他怎么如此温柔呢。

  沈吟晚摇头,吸了吸鼻子,说:“我们领证吧。”

  这句话成功让裴听南缓住唇边安慰的笑,直勾勾盯着她,认真:“你确定?”

  她点头:“嗯。”

  然后。

  裴听南像豹子一样过来,手臂扣她在怀里,芭蕉的轻划,是心动的触碰,吻又狠又急覆盖在她的鼻息。

  她柔弱被他禁锢在怀里,被掠夺呼吸,虽然泪眼朦胧,却再也不怕了。

  就算全世界反对。

  再也不会遇到像裴听南这样的人了。

  她如此喜欢。

  而他,更担得起这份喜欢。

  ——就算全世界都否定,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沈吟晚明白了,看似简单的这句话需要多大深情与勇气,才能真的做出来。

第 36 章 老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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