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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章 女儿(大修重看))[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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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因为孕肚,李苒穿不了以前衣服,她的小腹虽然看着不大,可那身职业装,半身裙往身上一套,才发现腰围差了半截。
前段时间妊娠反应时成天吐得离不开洗漱池,后来好不容易好些,又因为太瘦不得不在家养肉,更别提出门逛街买衣服。
掰着指头算算,她已经快三个月没有出过门。
好不容易从衣柜里翻出一套A字版的羊绒大衣,宽松的下摆完完全全地遮住了小腹,露出的双腿笔直修长,下面搭的是一双平底鞋。
她面容清瘦,腮边更没有因为怀孕胖分毫,遮盖上肚子后,倒还像是以前那般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
贺南方则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没有打领带,外面搭着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一身黑,颇有气度。
他站在衣帽间的门口,看里面的李苒,后者被他目不转睛的眼神看得有些浑身刺痒:“你看我干什么?”
贺南方靠在门边,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半会儿突然感叹一句:“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李苒以为他说的是外貌,“怎么会一点都没变,人都是会老的。”
贺南方摇着头笑笑,李苒大概是不理解她身上吸引贺南方的东西是什么。
即使再过十年,哪怕二十年,她身上让他目不转睛的东西都不会变。
不过这种情话贺南方打算留在一个更好的气氛里说。
她画了一个淡妆,点了个颜色不太艳丽的口红,眉眼都是浅淡的,一颦一笑都是温柔的风情。
她照镜子时贺南方走过来,定神地看了她片刻,突然靠近,亲了她一下。
脸上没什么胭脂粉味,有的只是淡淡的清香,这种味道在家里的每一处都是,只要是李苒待过的地方都有。
贺南方手指捻着她的下巴,额头向下抵着她的额头。
一大早,男人血气方刚,再加上两人很多天没有亲密,气氛适时的旖旎,勾的一股淡淡的火,撩得两人口舌生燥,情不自禁地吻了起来。
身后便是柜门,贺南方一只手抵在她的身后,另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
男人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木香,跟他常年用一种木香调的香水有关系,清冽的像雪枝尖,只不过两人住在一起后,侵染上李苒身上的惯有清香后,他的这种味道越来越淡。
然而,这会儿李苒却又在男人的衣领口久违的闻到了这种味道,比往日浓烈许多。
很淡,却犹如一道钩子,将李苒清淡许久的七情六欲,全都勾了起来。
尤其是他唇角淡淡的笑意,有种开天荒的懵愫。
另一个方面,贺南方平日从不敢这么逗弄她,且不说李苒动不动情,往往结构都是他自己逗弄的情难自已,却碍着她的身体,最后变成自找苦吃。
气氛正是恰到好处的微妙,却被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打破。
李苒的手机在一旁不解风情的震动,她的脑海里猛地想起今天还有事情要做,于是推开贺南方。
男人的眼睛带着狭促的笑意,捏了捏她的下巴后,放开她。
李苒出去接电话。
“今天的交流会取消了?”
“迈莱克教授为什么会突然回国?”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李苒挂了电话后,默默的看着手机。
贺南方从里面出来,见她垂着头坐在沙发上,“怎么了?”
李苒晃了晃手机,声音有点低落:“迈莱克先生突然回国了,交流会也取消了。”
贺南方不动声色地问:“是吗?”
她点点头,颇有些遗憾,“早知道我昨天就应该去拜访他,不然也不会连一面都见不到。”
贺南方从身后抱住她,他的声音有一种令人放松的安抚和温柔,他的胸膛也给人一种安全感,一旦被抱住,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他在她的耳边慢慢地说着:“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会陪你亲自去拜访。”
事已至此,李苒再纠结也没什么用。
她一早起来,又是换衣服又是化妆,这会儿没了外面的事情支撑,困意涌上来。
不过贺南方显然让她继续休息的打算。
“虽然我们今天不用去学校,但还是要出一趟门。”
李苒听到出门两个字时,精神瞬间饱满起来:“去哪里?”
贺南方故意不告诉她,“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李苒被他带上车,一直开到一个她从来都没有来过的地方。
当她下车扫到建筑一旁挂着的牌子时,被墙上的几个字惊得眼睛睁大。
贺南方牵着她的手:“孩子都快出生了,是时候来领本了。”
李苒再傻也知道贺南方带她来干什么,除了一开始的意外之余,心里更多的是高兴。
两人在一起后,都没有专门提过这件事,他们自然而然地生活在一起,像是从未分开过一样,以至于这个证对他们来说像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两人一直来到大厅,今天是工作日,加上两人来的时间比较早,前面并没有什么人排队,所以很快就到了他们俩。
领证的手续要比李苒想得简单太多,行政人员像是流水作业一般,先是发给他们表格,然后去一旁拍照。
拍照时李苒心想,真是庆幸今天早上化了妆。
贺南方很少拍照,每次拍照也都是硬邦邦的往哪里一坐,这种画风比较适合拍杂志封面,可一旦怕起结婚照来,明显就不太合适。
当贺南方第三次被要求笑一笑时,李苒忍不住歪头看了他一眼。
然后就看到了一个表情十分僵硬的贺南方,以一种非常奇怪的角度,列出一个非常僵硬的微笑。
摄影师望天:“为什么笑成这个样子?”
贺南方恢复原状,冷漠道:“不行?”
摄影师:“温柔,深情一点的微笑。”
贺南方:“尽量。”
李苒也觉得奇怪,虽然贺南方以前确实不爱笑,但这一年来已经慢慢变了。
李苒时常看到他温柔的眼神里,还有浅淡的微笑。
她小声:“你不要太僵硬,像平时一样就好了。”
贺南方:“除了对你,对别人我笑不出来。”
言外之意是对着镜头笑不出来了。
李苒:“......”
“要不把我照片挂在摄像机那里,跟你对着看?”
贺南方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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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结婚证之后,两人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好像并没有多了一个证而改变什么。
不过还是有一点点影响的,譬如在称呼上。
贺南方以往习惯都叫她“苒苒”
自从领证后,非常顺口的改叫“老婆”
李苒听得万分别扭,于是叫他恢复以前的称呼,而贺南方则拒绝道:“叫你老婆,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利。”
李苒:“......”
懒得搭理他。
不过他自己改口就算了,还要哄骗李苒改口叫他老公。
李苒的脸皮,薄的可以,死活叫不出口。
贺南方怎么哄骗都不行,只好搬出杀手锏:“叫老公,是法律规定你的义务。”
李苒就是不叫,最后干脆头埋进被子里,嚣张:“就不叫,你叫警察抓我!”
贺南方对此耿耿于怀,并且时常威逼利诱。
不过李苒偶尔也会叫,并不经常,大概是也是一种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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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夕夏出生在夏天的日落之时,西边有霞光满天,所以起名叫夕夏。
贺夕夏一生下来脾气就很大,甚至比在李苒肚子里还难伺候。
她成天趴在李苒的怀里,离开熟悉的味道便嚎哭不止,她虽长得文文静静,可嗓门大的惊人,一哭起来两道眉毛便皱的像两只毛毛虫,伴随着响亮的哭声蠕动。
所以贺夕夏小朋友的小名就叫毛毛虫。
贺夕夏小朋友长到一岁多的时候,开始有了主权意识。
譬如,当她发现每天晚上明明都是在麻麻旁边睡着的时,可一觉醒来便会到自己的小卧室。
对此贺夕夏小朋友很是气愤,她口齿还不是很清晰,常常一早起来便用响亮的哭声召唤来李苒,然后裹着奶瓶万分委屈的看着她麻麻,伸出小手拽着李苒的胳膊,并用十分提溜的眼神看着她麻麻旁边那个男人。
没错,贺夕夏小朋友就是在怀疑,每晚把她提溜进婴儿房的人就是这个处处跟她抢麻麻的男人!
这天晚上,李苒照例哄着贺夕夏小朋友睡觉,贺南方在书房处理完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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