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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 好戏开锣[1/3页]
雨还在拍打着屋檐,窗户被风吹开了,雨声就肆意地填满了整个屋子。
刚刚换了一身衣服的沈延玉就坐在桌案旁,低垂着眉眼始终一语不发。发尾的水不停滴落,滑进白皙的脖颈,她却像是浑然不觉。
沈琏正站在她旁边,轻柔地用帕子为她擦拭着淋湿的头发。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间碰到她冰凉的面颊,他的身子一顿,肩头也松了几分。
谁也无法理解的痛苦,他也曾体会过。
沈延玉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伸出手想要接过帕子:“我,我自己来吧。”
沈琏没有应答,纷乱的思绪在一瞬间褪去,只是细致地将她的发丝一缕一缕地擦干。沈延玉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
她的正对面是梳妆台,台上的铜黄镜里正映着一个面容憔悴的人。
她忽地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怎么每次我这么狼狈的时候都被你看到了啊。”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掠过人的面颊一样。
最后一缕头发擦干以后,沈琏才收回手。他低头轻笑一声:“嗯。”
不知为何,听到他的声音,沈延玉反而心里安定了一些。明明他什么都没说,甚至问都没有问她今夜的事。
可只要知道他在,她就安心了。
沈延玉低着头,唇畔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小时候大家都说沈琏的灾星,其实真正的灾星是她才对。
与她交好的人,都或多或少因为她而受了累。到现在她什么都没了,一夕之间,朋友背叛,兄长反目。
连她共处了六年的人,也可以轻易地在她背后捅她一刀。
刀不见血,却痛彻心扉。
“阿琏,我好想睡一觉啊。”她仰起脸,脸上的笑却比哭还难看几分。
以前她遇到了痛苦总会逼着自己去睡觉,好像睡一觉就什么都没了。可现在她睡不着了,只能清醒地去感受这一份痛苦。
沈琏的眼里涌出若隐若现的无奈。
他嘲讽太子无能,他又何尝不是如此?若他真有能力,早就该带她远离这些是是非非了。
可他还做不到,或者说他不想再那样做了。
沈琏站在那里久久未动,只是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夹杂着几分痛苦。现在的他,还算是干净的,如果他再染了血,阿玉,一定会怕他吧?
毕竟连他都厌恶过自己。
良久,他再也克制不住,伸手便将她揽入了怀中。他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头发,却是没有带任何旁的念头,只有无奈。
沈延玉的身子一僵,终究还是没有推开他。将头埋在他怀里的瞬间,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眉眼紧皱,流不出眼泪,整个人无声地颤抖着。
这么多年,什么都在变,唯有她鼻间的竹叶清香,还是和以前一样。
怀中人紧紧攥着他的衣袖,过了许久才渐渐松了力道。沈琏低下头,见她像是睡着了,才将她拦腰抱起放回了床榻上。
沈琏背对着她坐在床榻旁,目光复杂,像是陷入了什么可怕的回忆。
良久,他才伸手抚上了自己的眼尾。他看不见,可他知道,那里还是一片嫣红。他的嘴角勾起苦涩的笑,他真的有资格和阿玉在一起吗?
他的眼尾,已经越来越红了。
第二日,沈延玉穿着里衣坐在梳妆台前,铜黄镜上映出一张眼下青黑的脸。她只是强迫自己闭了一夜的眼。
她坐在那儿等了许久,一直到风吹得她身上有些凉了。她才想起来,小满已经不在了,没有人会来给她梳妆了。
她的嘴角扯出了一丝笑,伸手拿过桌上的木梳,对着镜子一下一下地梳着。
是啊,流萤宫只有她一个人了啊。
午膳时,沈琏来了,只是他的眼神有些复杂:“那个宫人找到了,你要去见她么?”
沈延玉抬起茶杯的手一顿,也只是停了一下而已,她便饮尽了茶水,从容地站了起来。
“走吧。”
该来的,总是会来。
沈琏带她去了他以前的旧居,人就被他关在那里。沈延玉没有丝毫犹豫,便要推门进去。
沈琏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去,只是告诉了她一些事情:“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被人喂了毒,应当是想杀她灭口。”
沈延玉推门的手就那样僵在半空,只是冷冷地开口:“嗯,她活该。”
她的身形紧绷,径直就走了进去,只是险些被门槛绊倒。她扶住门口才稳住了身形,指甲紧紧抠在木板上,几欲将它戳穿。
她随意地扫了一眼,就看到了缩在墙角的小满。
小满似乎已经开始
第 80 章 好戏开锣[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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