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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44[3/3页]

　　，一口咬了下去。

　　两个人从门口滚到了房间，撕扯着对方的衣服，像两只斗狠的恶犬，不服输，不低头，互相逞恶。他们的爪牙撕碎对方的衣服，在对方的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齿痕，他们喘着气，紧贴在一起，让呼吸的频率变得一致。m.jieshengit.com

　　......

　　乔川靠在枕头上，忽略某处的刺痛，从床头柜上拿出烟盒，拆了包装，抽了一支点燃了：“你什么时候走？”

　　他不抽烟，但他有烟，就像他不做饭，家里的锅碗瓢盆却一应俱全一样。他拥有，不代表他一定要去使用。但今晚，注定是个意外。

　　林妄言抢过他点燃的烟，塞进了自己嘴里，反问他：“你想我走？”

　　“什么想不想，反正你总要走的。”他心里是知道的，他悲观又清楚地知道：他总是要走的。

　　他又去拿烟盒，林妄言握住了他的手，把他的手握在手心里，用自己的手包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摘下抽了一口的烟，塞到他的嘴里：“我们就这样不好吗？”

　　乔川滞了一下，吸了一口，拿下烟问他：“不好抽吗？你不喜欢这个烟？”怎么会呢，他记得他以前抽的就是这个牌子的烟。问完了又想起林妄言是在问他，但他没弄懂这句话的意思，傻傻地问：“就这样？什么样？”

　　他定定地看着他，像不认识他一样，这样的目光.......乔川心领会神了，他移开了视线，看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

　　林妄言的手很好看，长长的手指，短短的指甲，窄长的掌心，只是中指的第一指节有一块茧，那是因为他常年用笔且并不算规范留下的印迹，他不由摸了摸那一块小小的茧，他在想，他的心会不会就像这块茧一样是硬的。因为太硬了，才会这么难以撼动，太久的时间铸造的铠甲，让他理所应当的把这块铠甲当做真理，才会不懂他人的柔软，才会不懂不是没个人都有这一块茧。

　　那这块茧是怎么生出来的？是为了保护什么而生呢？如果把它血淋淋地剥开.......他又会看到什么？

　　林妄言会哭吗？会痛得大叫？会流血吗？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不舍得，他只要想想他会受伤、会流血就觉得不忍心，觉得心疼，他怎么舍得剥掉他的茧，逼着他露出软嫩、带着血的肉？即使那块茧是冲着他来的，让他受伤的，但也只有他能看到，不是吗？

　　这就够了，哎，这就够啦。他还真是贱啊。

　　所以他说：“怎么？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做炮-友？想了就来，倦了就走？”

　　林妄言一直看着他的眼睛，当听到他的这句话时，他似乎看到了乔川眼里流露出的凄凉，他下意识地抱住他，抱住他光-裸的身体。

　　他默默地抱住他，用哑哑的声音说：“我暂时不会走。”他仅能给出这么一点点的承诺。

　　乔川嗤笑了一声，但那笑里的讽刺似乎并不是冲着他来的，林妄言没有感受到他的针对，他猜对了，乔川只是在笑他自己，笑他为了得到他短暂的、恩赐一般的流连，就放下了尊严，贱的像草：“好啊，我又不是玩不起。”

　　为了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为了让他不觉得自己会像狗皮膏药一样缠上去，他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把烟掐在了床头柜上，翻过身把林妄言压在了身下，他低下头，深深地、细致地，借着月亮泄露的那点光，把他的面容镌刻在心底。

　　不开灯的小林子啊，我要怎么才能把你的脸记得清楚？让我在你离开之后，还能借着这些回忆沉溺？

　　“那就再来一次，夜这么长，总要找点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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