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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错过的地狱3[2/3页]
做了个噩梦。”
路弦西和他一同趴在栏杆，纵使三月，夜半依然风冷。他的鼻尖没一会就发红了，再星伸手按了按，指腹有些温热。
他的手指上还有烟味。
“再星。”
被喊到的人正出神按着他的鼻尖，漫不经心嗯了声。
路弦西问道：“你做了什么噩梦？”
再星笑了，“不得了，这么好奇我啊？”
看着路弦西的表情，他又举起手来，“当我没说。”
他将没剩多少的烟头丢掉了，长长的嗯声像是要讲一个不太想提的故事。
“我梦到了……我妈。”再星的语速变快了一些，笑道：“但是是不好的那种。”
路弦西想了想，“你过生日摔蛋糕那次？”
“对对。”再星道：“跟那次差不多。”
他过生日那天很不凑巧，再元朗的生意伙伴出了点事，一笔钱坑在里面收不回来，第二天就要给别人发工资，但他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周转。这日子自然晦气，可是再元朗不想把这笔晦气账记在他头上。
常嘉作为给他买蛋糕和筹办生日晚会的人，理所应当被迁怒了。
仔细想想，那次应该是再元朗第一次喝多没控制住脾气，也是常嘉第一次挨打。
而所有的不快，都像是他生日之后起来的连锁反应。
真应了灾星二字。
再星想了一会，便受不了此刻凝重的气氛，笑了出来：“其实也不怎么会想那时候的事，太久了，都快忘了。应该是白天见过再元朗，所以才会做噩梦。”
路弦西：“也许常阿姨在想你。”
他有点孩子气地指了指天上。
再星被他逗笑了：“怎么会呢。”
顺着路弦西的手指看去，就是黝黑夜幕，有几颗静止闪烁的星星，让他的心跳慢了一点。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再星微微一笑，“怎么会呢。”
他道：“你也见过她最后什么样。”
想起那一幕，路弦西沉默了。
过了多少年，还是不可磨灭——那是他第一次看见死去的人。
昨天夜里还在好好说话的人，第二天就死了，没了体温，眼睛闭着，躯体变得僵硬。
他不太敢跟再星提这件事。
因为那一天，不止是他的母亲死去了。
——他也差点死了。
“我大概能理解她讨厌我的原因。”再星修改了说法，“不，我非常理解。”
“但我没想到她讨厌到希望我一起死的程度。”
路弦西犹豫道：“确定过了吗？”
再星点头，“室内的一氧化碳足够让两个成年人死亡了，她是化学老师，不会不知道这一点。”
讲起这些时，再星的语气是很漠然的。
他对自己的父亲也是漠然，但那种更像是带着刺带着恶意的冰冷。提起常阿姨时，他的漠然很平静，像是自己的某一部分已经随着她的死去，也一同死去了。
再星啊了声。
路弦西：“怎么了？”
“刚想起梦里一些细节。”再星说道：“醒来还是忘了一大半。”
“什么细节？”m.jieshengit.com
“唔……”再星眯着眼回想，“应该是她去世前一天，我当时发烧了……睡在我的房间。她在厨房煮粥……后来我听到她在给再元朗打电话。”
再星匪夷所思，回神过来就否认了：“应该是我记错了，她不会在厨房帮我煮粥。都是决心去死的人了，怎么还会管我的死活。”
路弦西提醒他，“但确实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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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错过的地狱3 开门见你[校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