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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忍不住想多喝一碗[1/3页]
吱嘎,
木门被人打开,一只如苍松老皮般的右手搭在了上边。
紧接着,出来一名面容刀霜风剑、身着素服的银发老妪,老妪身形枯槁,步履蹒跚,手里拄着一支桃木手杖,气息喘促,病咳连连。
“婆婆,我是...”对于眼前这位同受咳症煎熬的老妪,屈子辰不禁有种同病相怜的好感。
只是,话才说出口,又不知该如何自我介绍,他甚至连让自己来这里的那两名侍女的名讳都不曾知晓。
“进来吧。”老妪甚至都没看他一眼,沉咳了声,便往里走去。
屈子辰生涩的跟着往里走,草房寒简,一目了然,除了东西两边厢房和西南一间简陋的厨房,再无其他舍室。
只是院中的一株娇娆红花,叫他十分惊诧。
那花,十分奇异,质红如血,开三瓣,周身流光漫绚,于这腊冬寒雪之中竟不曾凋零。最奇诡之处在于...那花竟然没有根茎,而是端端悬浮在空,却不曾坠落。
屈子辰在入长陵之前,也曾遍游九州天下,见识过诸多奇花异草,但眼前这种无茎之花,他着是第一次瞧见,不禁奇道。“婆婆,那是什么花?”
老妪寡冷一句。“东厢水浴已备好。”
见对方无意言答,屈子辰也不好再过多问,他来到东边厢房,推开房门,一袭淡淡檀香气息扑鼻打来,屈子辰惬意地深嗅了几下,顿觉周身无比清爽。
厢房不大,十分朴简,除必要之物再无其它。
屈子辰四下打量了几眼厢房,将包袱长剑放在了桌案之上。
东边沐桶之中扬飘起滚滚热气,屈子辰上前看了几看,沐水呈乳白之色,十分莹亮,弥散着一股淡淡清香,像是春梨气息,他二话不说,一把褪去衣衫,跳进了沐桶。
“哇,舒服,许久没有这般惬爽过了。”滚烫而又柔滑的浴水刺激着周身经脉,让他不禁爽叫一声,埋头便是一钻。
深埋了许久过后,屈子辰才不舍地探出来脑袋,换口气息。原本他只是想趁着自己命寿将至,好好游历一番帝都长陵,却不想碰上这档子糟心之事...先是不由分说被人误当作什么世子,接着又是寒刀冷剑的劫道追杀。
屈子辰不禁叹息了声。“事已如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死,他倒是不怕,怕就怕...在这仅剩的人生岁月里,无法惬意地寄情山水,怀拥天地...那才是最糟糕的,俨比杀了他还要残忍。
“浴身不可过久,有亵神灵。”房外,传来了老妪沉促的病咳声。
“奥,知道了,婆婆。”屈子辰跳出来身子,手忙脚乱的来穿衣服。
老妪进了房来,打量了他一眼,说道。“把衣服脱了。”
屈子辰以为自己听岔了,疑讶地看着她。“婆婆,您刚说什么?”
老妪陡然两字寒如冰魄。“脱了!”
屈子辰不禁周身一颤,在老妪寒如剑刃般的目光地之中羞涩地褪去了外衣,惶羞地站在那里。
老妪不满地暴喝一声。“让你全脱了,聋了吗?”
屈子辰周身一凛,惊喊道。“啊,什么?全脱?”
所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更何况是宽衣解带?而且…眼前之人还是一名银发老妪,屈子辰甚至都搞不清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当最后一件内衣被褪去之后,屈子辰两只颤悠的手如疾风闪电般地快速捂向了自己隐私之处,两颊炙烫如火烤,羞愧难当,暗叫道。“老天呐,你干脆让我现在就死吧!”
“手拿开!”
这是一道无法抗拒的命令,从那如冷霜般的话语之中透发出来。
屈子辰只能照做,别无他法。
老妪冷瞪了他一眼,取过来笔简,苍枯的右手依次在他的十二原之处不停捏按,逐一记道。“太渊极寒、神门炙旺,阴阳背离...精元两虚,太冲、太白、太溪、太陵,四穴闭塞...经天不冲;丘墟、冲阳、阳池、京骨、合谷、腕骨,六处品下...皆次。”
最后,更是残忍地拿起他的隐私之外细细观摩。“阳物细短,三寸又二,弓张无驰,疲虚少力...废!”
简直比凌迟还要残忍...屈子辰恨不得现在就抹脖子。
在老妪写下最后一笔之时,他如饿狼扑食般抓过来衣衫,逃进了屏风之后。
老妪这时从衣柜中取出来一套衣裳抛了过来,道。“穿这件。”
屈子辰抬眼望去,那是一件肃黑的寿衣,他不禁一愣,问道。“婆婆,这不是给死人穿的吗?”
老妪冷声道。“你不就是将死之人吗?”
这倒是大实话,桃李花开距离眼下,也不过百日之时,说是将死之人,却也实情。
屈子辰涩笑一声。“那就听婆婆的,穿这件。”
老妪第一次认真地打量了他一眼。“你好像对生死命寿看得很淡然。”
屈子辰穿上衣服,笑道。“生死本由命,富贵在于天,人生于世,只要不虚此生,乐得其所,又何须在意寿时之长短?”
老妪不再言语,蹒跚着往外走,步至门口才咳声道。“雪夜寒重,厨房熬了汤,收拾好待会过来。”
屈子辰来到厨房,一股浓醇的清香便远远扑鼻打来,他不禁咽了咽口水,蹦了进去。“婆婆,什么汤呀,这么香?”
老妪并不言语,收拾了几下后从炉架上取下了汤瓮。
屈子辰伸头瞧去,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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