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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第 19 章[2/3页]
老店,味道非常非常好。
岑明止的车已经加上了油,被开了回来,但唐之清没有把钥匙还给他,岑明止也没有开口要。他知道他们是对的,他应当遵循医嘱。
入夜以后唐之清要整理病人的病征报告,独自去了书房。岑明止和孟瑶躺在阳光房的摇椅上,外头的雪已经化了一点,夜色漆黑,但城市的玻璃折射了太多灯光,高空下的世界仍旧五光十色。
孟瑶还是把手放在他膝盖上,一种无声的安抚。她问::“明止,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岑明止转头看她,孟瑶望着外头的夜色:“我读案例,之清接触病人,我们见过很多的人和事,所以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一帆风顺。”
她的手很温暖,像今天早晨她为自己披上的那条粗呢围巾。岑明止没有出声打断她,孟瑶和唐之清其实都不太与他说这样的话——人生的大道理若时时从别人口中听到难免有些矫情,好像唯有这样安静的夜晚,才是娓娓道来的适当时机。
“活着很痛苦,很多人都这样对我说。”孟瑶的声音轻缓,像在读一本优雅的哲学古著。疑问本身并不带有情绪,从她的口中问出来,更像是循循善诱的引导:“你觉得呢?活着痛苦吗”
岑明止沉默,他痛苦吗?有时候是,有时候又似乎还好。他说:“我不知道。”
孟瑶笑起来,在他膝盖上拍了拍:“其实我也不知道。之清的工作特殊,与病人的关系比普通医生更难处理。而我做研究,学校里也有很多我不想接触的事。我很多时候也会觉得活着很痛苦,很累,每天虚度的时间好像没有什么意义——”
“但是我们都还活着,痛苦也许也是一种证明。”孟瑶握住他的手,暖流顺着皮肤爬进血管,流入心脏:“人因为激素分泌产生情绪,心理医生用药物调节激素,然后进行更深层次的精神治疗,你知道最后的目的是什吗”
“是什么”岑明止问。
“有人说是为了让病人爱世界。但是我和之清,是希望病人能够爱自己。”
岑明止看着她,孟瑶亦回望过来:“我从来不反对任何人结束自己的生命,前提是你要知道,你爱自己。”
——没有人过得一帆风顺,所以要爱自己。岑明止好像明白所有这些道理,也好像能够明白孟瑶真正的深意。但太难了,他可以在工作上披荆斩棘,也可以在人际上游刃有余,唯独“爱自己”这一件事,似乎从来没有做得好过。
第二天早晨孟瑶送他去公司,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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